那他们一般什么时候走?估计也就在国内待一两天,明后天动身回国外吧,我也说不准。周筠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一路上司机大叔滔滔不绝,聊完应羽泽的朋友什么时候回国外,又把话题引到了最近报道的社会新闻。车辆开进应家的地下车库,黑夜落下雨滴,雨势由小转大,没几分钟的功夫就下成了特大暴雨。新闻都给出来预警。司机感叹:还好回来的及时,这么大雨在路上可危险。现在早已是深夜,应羽泽在外面玩通宵,应家熄了灯,每间屋子都陷入睡眠,夜深人静。周筠扶着应羽泽,将两人声音压到最低,不吵到别人休息的情况下,把应羽泽带回了房间。对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可口中却轻轻念着什么。周筠靠近仔细听,听到了他的名字。周筠。嗯。他轻轻回应,伸手理理应羽泽额前的黑发。只有他一个人时,只有应羽泽不清醒时,两人才能这么亲近。兄弟。周筠苦笑,就算在梦里,应羽泽也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寂寥的房间又传出应羽泽下一句声音。你好香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应羽泽有洁癖,周筠打湿毛巾给人把身上擦了擦,又帮对方换了身睡衣,这才倒在床上睡觉。临睡前周筠翻看手机,接到了本市教育局统一发送的停课通知。因为夜间下起特大暴雨,且降水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全市中小学停课一天。通宵一晚疲惫无处遁形,看见短信,身上的酸胀放松下来。他在床铺的另一边躺好,离应羽泽远远的,今晚已经做了荒唐事,他也该和人保持朋友间该有的距离。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左右,应羽泽睁开眼睛醒来。好疼!清醒的第一秒,应羽泽脑袋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疼痛,昨天喝得太多了,宿醉让他头晕目眩。想从床上起身,发现怀里多个人,应羽泽浑身一僵,他可不记得昨天他有带谁回家。怀里的人埋在被子里,被褥盖过头顶,应羽泽感受对方睡在自己臂弯和胸膛里,他的手正抚在人皮肤滑溜溜的腰上。酒后乱性四个字在脑海里蹦了出来。艹,该不会真出事了吧。应羽泽心里七上八下,他绝对不是那种乱搞弄一夜情的人。屏住呼吸将被子拉开,软绵绵的被子里露出了周筠的脸。他睡相很好,在他怀里老实不乱动,整个人像红虾微微蜷着,因为长时间埋在被褥下,白嫩的双颊泛红,羽睫轻闭,身体随着呼吸起伏。昨晚周筠也喝了醉,微醺状态,酒精让他睡得正香,被子一打开,应羽泽觉得他被窝里又暖又香,和窗外凉寒刺骨的秋雨形成强烈对比。被子被拿开,周筠眼皮见光,不舒服的埋头,应羽泽眼睁睁看着周筠贴近他,脑袋抵着他胸膛钻了钻。昨晚他们是这么睡的?他另一手还摸在人腰上,手感极佳,像剥了壳的鸡蛋,之前给周筠洗澡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看着在怀里依赖他熟睡的人,应羽泽脸有些发红。他昨天好像没有洗澡,别在把人臭着。其实他身上没味,可不洗澡他总觉得不干净受不了。轻手轻脚起身,给周筠塞了个枕头,赤脚走进浴室。打沐浴露把自己冲干净,擦干身体,应羽泽赤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他鬼使神差的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重新睡进去。洗澡完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想把枕头从周筠怀里抽出来,周筠却攥着死死不放。这破枕头能有他好,怎么看怎么碍眼。从周筠怀里薅出来一把扔到地上。怀里没了东西,周筠闭着眼下意识伸手去找,应羽泽直接贴过去。我回来了。手从下面穿过周筠的腰,重新把人搂怀里,别说这么搂着睡还挺舒服。他和周筠关系都这么好了,搂着睡很正常。有些兄弟之间还互帮互助呢,他们才哪到哪。房间没打空调,昨晚下雨忘了关窗,房间里透着冷气,刚抱上周筠,两人就缠在了一起。应羽泽体温高,靠着他睡得舒服,距离过近,有点交颈而卧的那意思。等周筠清醒已经是十一点,还是家里保姆过来敲门叫应羽泽吃午饭,才被吵醒。见人有转醒的势头,应羽泽悄悄把人放开。周筠呆呆坐起身,在床上冥想几分钟才彻底清醒,下楼和应羽泽一起吃午饭。应胜君早上吃多没下来,也不知道周筠来了家里,餐桌上只有两人和小学生应子叶。应子叶被妈妈盯着学了一上午的习,下雨天老师无法过来他也没办法松懈。在餐桌上看见周筠,整个人都亮了。自从上次他告诉妈妈说:周筠说十二点之后睡觉对学习没好处,妈妈还真不让他学到那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