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突然拿起桌上的毛笔写下了一个“义”,说道:“你当得此字。” 赵继统接过笔来写了一个“嘉”字(佳字的性别指向太明显了,取其谐音)。“白鸽”念到:“义嘉,一家?有所指吗?” 赵继统就着纸上的两个字继续写道“义节烈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取自曾巩的‘寄欧阳舍人书’原意为:忠义英烈、节操高尚之士,他们的美善言行,都应该被记载在碑铭里,这就足以成为后人的楷模。),继续道:“义节烈士吾所愿也,与卿言行不可传也!” “白鸽”握住他的手说道:“党和人民会记得!被解放的同胞们会记得!后辈的子孙们也会记得···” 所以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其实这个代号指的是两个人。基于安全考虑,两个人不能有过多的接触,“白鸽”就重操旧业,重新开了一家日式的茶食店。 赵继统的专车和司机都是总统府侍卫处配给的,就经常让司机去那里购买“抹茶”味的糕点,主要是接受任务,至于输送情报,人家在总统府绝密资料库内拥有自己的电台(赵继统让人在整层的资料库里隔出了一个密室,里面不但有最先进的保险柜,还有大功率电台,作为委员长亲自特设的科室,保障部门当然是你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了。只可惜他需要长时间的暴露在总统府中,否则这么安全的电台用来接受指令,最合适不过)。 6月23日,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决定组织上海人民反对内战大会。各团体经过协商推举马叙伦、胡厥文、雷洁琼、包达三、阎宝航、吴耀宗、盛丕华、蒉延芳、陈立复、陈震中等11人为代表,另由上海学生和平***选出两位学生代表共13人,组成上海人民团体代表团,又称和平请愿团,赴南京向国民党**请愿。马叙伦任代表团团长。 列车到达南京下关车站。代表团刚刚下车,就有3个自称是苏北流亡青年的人挤到代表身边来,要代表说明此行的目的,发表对时局的意见。代表团秘书胡子婴答复道:此行的目的无非是要向**当局和中共呼吁停战,达到全面永久和平。 忽然有人鸣笛,一群自称“难民”的暴徒蜂拥而来,骂声四起,一片混乱,把代表们包围起来。而两旁站立着的军警熟视无睹,听之任之。在混乱中,代表团被有计划地分割成两部分:马叙伦、雷洁琼、陈震中、陈立复被推推拉拉,进了候车室盛丕华、蒉延芳、吴耀宗、阎宝航等则被挤进了西餐厅。 到晚上11点多,也就是代表们被围困5个多小时后,候车室门口只剩下一个宪兵和一个警察,而围在外面伺机行凶的“难民”却有一二百人。突然,“难民”堆里一个人敲破窗户钻进候车室,于是,大批“难民”一拥而入。顿时,桌椅、汽水瓶一齐向代表们飞来。 阎宝航和雷洁琼为了保护马叙伦,拼命以身体挡住暴徒,但挡了这面,露出那面,防不胜防,结果马叙伦还是挨了打。后来马叙伦被一个宪兵推到男厕所后面的办公室里躲起来,才免于继续挨打。 学生代表陈震中被打成重伤,记者高集背部、腿部受伤,头部受伤最重,左眼球已突出。事件发生时,**当局置若罔闻。 迄夜12时,经民盟及中共代表数小时向孙科、邵力子、李济深、冯玉祥、马歇尔紧急呼吁,再经冯、邵及马歇尔电陈诚、俞大维等交涉,但此时已行凶完毕,代表们在宪兵“保护”下,被送入中央医院。下关惨案的发生,在京沪激起强烈反响,京沪各报以及美联社、合众社、法新社等都作了报导。 6月24日,《南京人报》“蜂刺”专栏只登了“今日无话可说”,以示抗议。南京各界人士纷纷谴责国民党镇压民主运动的暴行。上海各人民团体也纷纷发表通电。南京市各界代表络绎不绝地到医院慰问受伤代表。他们中有大中学校的学生,有工人、职员,有机关公务员有自发去的,也有中共、****组织去的。 他们用一束束鲜花、一封封慰问信、一包包慰问品向受伤代表表示南京人民的深切同情,表达南京人民对和平民主运动的声援。雷洁琼后来回忆说:“前来探望的大中学校学生等人在同我谈话时表现出来的对时局的关心,对祖国前途命运的担心,对我们代表团人员的真切同情,使我在困难中看到了希望,增添了勇气,坚定了信心。” 6月24日下午,蒉延芳等代表在国民大会堂(今人民大会堂)向党国要人展出了“使命证书”----份盖有200多个团体图记的纪念册。在南京期间,请愿代表团还分别见了国、共、民盟等有关方面人士。 中共代表周恩来、董必武在梅园驻地会见并宴请请愿代表,倾听他们的意见,向他们介绍国共谈判的情况。全体代表还见了马歇尔,并要求见蒋介石。 28日,蒋介石不得已接见了请愿代表团成员蒉延芳。会见时,蒉延芳向蒋介石陈述内战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灾难,转达人民厌战的情绪和渴望和平的要求。 蒋介石最后拍着胸脯说:“放心,和平很有希望,即使他们(指共产党)打过来,我也不打过去。” 蒋介石信誓旦旦,话音刚落,6月26日蒋介石悍然撕毁停战协定和政协协议,大举围攻中原解放区,从此发动了向各个解放区的全面进攻,中国国共内战全面爆发。 29日下午,代表团成员向欢送的人群及记者发表《告别南京友好》的代电后,乘飞机返回上海。马歇尔异常愤怒,在和赵继统密谈了四个小时之后,他要求会见蒋介石。 不知他如何逼迫蒋介石下达的六月停战令使国军在四平战役中胜利后无法前进。后来招致约瑟夫·雷芒德·麦卡锡的强烈批评其亲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