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声音有多温柔:“嗯,很长,我会很痛。” 魏沉白歪了下脑袋,灼热的呼吸一路落到了她最柔软的颈窝里。 见到魏沉白没反应,江静影终于没忍住,闷笑出来,眼眸弯了弯,她有点明白前几个世界里魏沉璧怎么总有个人格喜欢在自己跟前开车了—— 偶尔这么逗一下对象,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以前怎么从来不这么做呢? 江静影想,大约是那时候的自己太要面子了吧,所以……魏沉璧应该也觉得,大多数时候的她很没意思吧。 才刚走神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一阵锐痛。 “嘶……” 江静影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抬手去推身前的人,魏沉白满意地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重又抱着她,道:“你骗我,你根本不怕我。” 要是害怕,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心。 江静影清了清嗓子,现在她十分确定魏沉白所说的吃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个吃了,为了不让对方真将自己生吞活剥,江静影不得不缓和语气,去将人安抚下来。 “怕的,你牙尖嘴利,我怎么会不害怕?” “不过好吃的东西向来都是要留到最后的,你要不要考虑把我多留一会儿?” 魏沉白艰难地顺着她的意思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于是又亲了亲她的脖子,乖巧地顺着她的安抚放松下来,还拍了下她的腰: “嗯,看在你诚心求我的份上,我再留你几日。” 江静影眼底的笑意未褪,应她:“好。” 等到魏沉白真睡下之后,江静影才松下一口气,把人从身上推开,去浴室里洗了条热毛巾出来,帮魏沉白擦了擦脸和手脚,又帮她将身上的饰品取了,才挨在她的旁边睡下。 …… 意识混沌间,江静影的肩膀被人推了推。 她闭着眼睛拧着眉头,顺着那推却的力道往旁边避了避,但是没用,那只作恶的手又追逐了过来,锲而不舍地再次戳了戳她的肩膀。 江静影艰难地将自己从舒适的睡眠中唤醒,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只依稀辨认出是魏沉白的动作,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听见她困倦的声音,魏沉白半点深夜将人吵醒的罪恶感都没有,酒气略褪就清醒了许多,这会儿在熄了灯的黑暗中,非常有精神地将下巴压在江静影的肩头,开口问她:“我知道你之前说的是什么了。” 这回思绪艰涩的人变成了江静影:“嗯?” 魏沉白轻哼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她,视线在她的面上描摹而过,又顺着薄被覆上的曲线往下走,在脑海中描摹出她的玲珑线条,意有所指地回答她:“你之前是在暗示我,应该对你用另一种吃法,对吗?” 江静影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 再次睁开眼睛,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推拒:“不是……” 魏沉白把她抗拒的动作全部拦下,抬手掀开被子,覆盖上她的手背,用指甲在她的手背上刮过,问她:“感觉到了吗?” 江静影被她挠的有点儿痒,缩了缩手,“嗯?” 魏沉白得意地回答她:“我刚才把指甲剪了,这样你就不会痛了——” “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还是应该满足你的,对吧?” 江静影:“……” 她现在有点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被魏沉白直白暗示的她稍稍挣脱困意,呼吸声重了好几下,才有些无奈地开口:“我之前是在开玩笑……” 话到一半,魏沉白抬手捂住她的嘴,凑到她的面前来,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点酒味的余韵:“不,你是认真的。” 江静影被她不讲道理的动作剥夺了发言权,意识到她现在是要来真的,困意又消退了许多,浑身的气力回归。 但还是没用。 清醒时的魏沉白哪里是她能抗拒的? 不过三两下之间,这人就将整个被窝全然掀开,整个人压了上来,将她牢牢地困在身下不许她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戏弄她:“你乖一点,我另一只手的指甲可还没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