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天才能吃到呀。 …… 窗外落不尽的雨滴声里,床榻上的几人闹着闹着都睡着了。 江静影是被人用指头戳她睫毛的动作闹醒的,翻了个身小声抱怨:“别闹。” “不闹你可就见不着我了。”头顶上响起个笑吟吟的声响。 江静影还闭着眼睛,但不出三秒,倏然惊醒,翻身去看—— 魏沉白和魏沉黑不知怎么消失了。 只有魏沉璧笑意吟吟地由着她压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地枕着手背,歪过脑袋来看她。 江静影困意还在,却不妨碍她找这家伙兴师问罪,抬手摸到魏沉璧的耳边,捏了下她的耳朵,江静影闭上眼睛缓过那阵困意,脑海中已然清明。 “你是不是想……” 话到一半,魏沉璧伸手过来,反捏住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江静影:“……?” 魏沉璧挑着眉头,视线里写满了风月里的暗示,意有所指地回答她:“是,我很想。” 江静影:“……” 她从塌上坐了起来,不想让魏沉璧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有心想追究她怎么把自己的意识世界搅得一团糟,然而见她开口,下一瞬,魏沉璧就抬手在她跟前撑了撑,换了一种方式封了她的唇。 将她剩余的话语尽数吞没。 江静影有心想往后拉,又被她勾着脖子压了回来。 外头忽然响起动静: “师伯,祖爷爷喊您过去一趟。” 被子先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是由上而下倾到床边的身影。 室内没有回应的话语响起,只有在场的两人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一次赛过一次热,几乎把双方的耳廓都染湿。 江静影脚踝被魏沉璧扣着,上身悬在空中,撑了一会儿地面,意识到这样不行,干脆反身过去,借着躺在地上的力道,脚尖回勾,腿部一齐用力,拉的魏沉璧也往床边来。 魏沉璧原以为制住了她,没料到她还能突然来这么一下,跟江静影闹着闹着,她也滚到了地上去,翻身的时候把被子压的往床底铺了铺。 两人对外头的呼唤充耳未闻。 江静影逼过去,把魏沉璧压在床角,凑到她的耳边,气息略有些凌乱地问她:“转移话题,嗯?” 魏沉璧只笑,不说话,下一刻招呼都不打一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肩头引,声音里带了点故意为之的恶劣:“不转移,只是有的时候……我们可以边做事边聊。” 她知道江静影的意志力强大,说不定就是被自己弄到意识模糊,也得把这件事问到底。 于是她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 “师伯?”外头来的小子不知道是哪一个,胆子大的竟然进了魏沉碧的院子,脚步声从远极近,眼看着就要到窗台附近。 江静影压在魏沉璧上方,听见这动静,有心想给这床底降降温,停下动作,奈何有的人像是成了精的狐狸,一刻都不让她安宁,握着她的手腕力度不减,仿佛要在上头烙下指印。 江静影与她叠在一块儿,整个人被她偏高的体温裹住,呼吸也乱了,声音都找不到,另一手抱着人,两人额间的薄汗都蹭在了一起,轻轻碰了碰,又分开,只能依稀见到她拧着眉头,无声的口型: 别—— 魏沉璧委屈地皱了皱眉头,望向她时眼底盛的光似是欢愉,又像是痛苦,晃一晃就能破碎散去似的,只从下往上望着她,也不知怎么的眼底就盈出泪来,仿佛指控她欺负自己,在这样的时刻也不给痛快。 “师伯?在吗?”窗户那边隐约传来了试探的问话。 江静影闭了闭眼睛,义无反顾地低下脖颈,以免两人错乱的喘气声被人听见。 所幸窗边的脚步声及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