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了,知道她的身份了! 呵~每个人都说不让她好过,她又何曾好过过,李炜彤竟然叫她放过薛绍!真是笑话,要是他肯放过她,她就万幸了,她又岂敢抓住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不放,如果他现在肯放她走,肯放过她的弟弟,那么她会感激他,她会马不停蹄的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从此再不出现。 “你要我放过薛绍?”如歌脸上蒙上一层淡雾,不答反问。 李炜彤捋了捋脸前的头发,嘴角翘起一个妖媚狠戾的笑容,“听你这口气是想狠敲一笔喽~就凭你这身价,充其量不过一风花小姐的身价,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要不然我会让你在这个世界呆不下去!”要不是怕败坏绍哥的名声,要不是怕引起绍哥的负面新闻导致他公司股票下滑,她早就向媒体揭穿事实了!这个女人,勾引绍哥,欺瞒绍哥,应该让她被社会淘汰,让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从此活在职责的唾沫中! 看着李炜彤愤懑跋扈的样子,如歌突然笑了,笑容苍凉,无力,那是他留给她苦涩的痕迹,“这种事,你不要来找我,要找就去找你的绍哥商量吧,看他愿意出多少让我走。”他也说过,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买主和卖主的关系,但是这个买主的筹码却是她弟弟的性命,他要是肯放过她弟弟,那么她绝不会留恋半步。 “你!”李炜彤气结,气得龇牙咧嘴,指着如歌怒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果然你这样的女人最犯贱!让你做人,你偏要做狗!”竟敢拿绍哥威胁她李炜彤,她可不是好惹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下地狱!”李炜彤嚣张跋扈气焰已经不可遏制。 如歌的心狠狠的揪着,深切的疼,“要么现在就动手杀了我,要么现在就跟我出去!”她甩下手中的书,清澈的眼里是隐忍的水光,她看着怒气满脸的李炜彤,甩下一句话。 李炜彤怒到极致,她是最受不住激怒的,现在这个女人完全触动了她的怒火,她气得喘着粗气,妖媚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杀意,“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边说着,她气冲冲的走到床边,拿起桌子旁的玻璃茶杯,高举,怒火之下闪电般的速度向如歌的脑袋砸来。 玻璃杯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灯光之下,那个透明的晶体在半空中翼翼闪光,如同生命最后的释放。 如歌清澈的眼睛瞳孔放大,玻璃杯在她的瞳仁里将逐渐清晰,逐渐发亮,照得她的眼睛生疼,幻花的眼,在那一瞬间,眼前一晃而逝的是一个人的面容,朦胧而绝美。 “碎~” “啊!” 随即就是玻璃杯摔碎清脆的声音,伴着一个女人的惊叫。 白色的白炽灯,白的灯光洒下来,洒在如歌惊愕白皙的脸上,苍白,飘渺,虚无。 随即门被人惊慌的推开了,一个焦急的声音来自张妈,“怎么了,怎么了?” “啊?小姐,你流血了。”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血,张妈惊愕,连忙过去扶起李炜彤。 “李小姐,玻璃片插到你手背上了,得赶紧去医院。”张妈慌了神。 李炜彤怒气未散,咬牙牙齿,猛地一回头,凌厉的眼神射向惊呆中的如歌。 “怎么回事?” 李炜彤还未出声,一个一贯寒冷的声音便贯彻了整个房间。 顿时李炜彤鼻子一酸,满脸的委屈,她拖着受伤的手,眼泪掉下来,凑到薛绍的身边,“绍哥,是我没伺候好嫂子,是我不对,惹她生气了,我应该受罚。”说着李炜彤如受伤的小兽,呜咽起来。 话落,瞬间整个屋子温度降低一倍,那是来自薛绍身上散发的寒雾。 他锋利的眼神瞥向一脸惊愕,皱着眉头的如歌,寒冷的声音地狱般的响起,“别当自己是回事!”凌下眼神,从鼻孔呼出一口气,“张妈!送她去隔壁房间!” 张妈战战兢兢答道,“是。” 隔壁房间,是空房,本来是为孩子设计的房屋,现在两人没有孩子,里面便是空空一片,除了床柜子什么都没有。 薛绍冰冷交代一句,眸光暗沉,拥着李炜彤,往外走去,“送你去医院。” 李炜彤是他小时候的朋友,怎么说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这个女人竟敢伤害她,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好,谢谢绍哥。”李炜彤的声音乖巧,转身之际,她的眼神看向一脸苍白的如歌,嘴角一抹得意的光芒在灯光下异常闪亮。 如歌苦笑:很好,李炜彤,你伤了自己,得到他对我的看轻折磨,其实你不知道,就算你不伤害自己,他也从来没有高看过我,你又何必伤害自己呢。 就在刚才玻璃杯快要落下来砸在如歌的头上的时候,如歌闭了眼,等待一场红莲绚烂的绽放,大家都恨她,都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在世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折磨,那么她愿意成全他们的快感。 可就在玻璃杯快要砸到她的头的时候,李炜彤的手有瞬间的停顿,给了如歌思考的机会,她蓦地睁开眼,眼前晃过了她最舍不得的一个人的面容,瞬间她害怕了,害怕无尽的黑暗。 于是她出手反抗,一把推开了李炜彤。 李炜彤倒地,玻璃杯落地碎了,碎片伤了李炜彤的手。 在如歌看见李炜彤转身的时候对着她绽放得意甚至快意的笑容,如歌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场蓄谋,在李炜彤的带动下,她傻到陪她演,演给薛绍看,演绎薛绍对她更加深刻的仇恨。 “少夫人,我已经帮你铺好了床铺,这边虽然简陋了点,可是也安静,少夫人你就将就住下吧,等哪天少爷想开了,他会让你搬回去的。”张妈恭敬的对如歌说道。 如歌笑笑,“谢谢你张妈,其实这样对我来说更好,不是吗?”不用面对他,难道不好吗? 对着张妈说完,如歌转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对着深远的夜空深呼了一口气,感受夜中的自然灵境。 抬起手对着天空中的星辰做了一个状似星星的手势。 “少夫人,那是什么?”张妈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势,上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