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灼更是狼狈,衣裙已经有了几处破损,脸上有划痕,应该是被苏灵雨的指甲给抓伤的。至于发髻,更是散乱的像是个疯子。 “到底谁是贱人!”赵华灼也恼了。 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苏灵雨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又打又骂又哭又闹,简直叫人恼火。 郑风遇站在一旁,看起来稍微有些为难,但整体上还是没有乱了分寸。 苏灵雨冷哼一声:“除了你还有谁!自从上次发现那个香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又发现你意图勾引二皇子,两个人私会,这又算什么!” 赵华灼咬牙切齿:“苏灵雨你是不是有病!”她说着,又来气了。 两个人眼看就要再次扭打在一起,苏清荷连忙拉住苏灵雨:“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灵雨其实并不喜欢苏清荷,但是现在,暂时来看的话,比起赵华灼,这苏清荷就变得也顺眼了许多。 “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赵华灼可真是不要脸。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勾引二皇子殿下。若不是我今日想着她,来给她送些药膏,我哪里能发现这等事情?” 苏灵雨一边说着,眼眶都红了。 苏清荷一边安抚苏灵雨,一边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二皇子殿下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她问。 苏灵雨听到之后,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自己冤枉类似的话。 然而—— “既然你执意这么认为,那本皇子也没办法。”郑风遇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连看都没有看苏灵雨一眼。 苏灵雨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子简直要被气死了。 “也就是说,姐姐说的都是事实,对吗?”苏清荷的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喜怒。 赵华灼猛地过来,推了苏清荷一把:“这里有你什么事!” 苏清荷笑了起来,看着赵华灼:“有没有我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只是,你污蔑我的账还没有算完,我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郑风遇看着苏清荷,眼睛又直了。 他觉得苏清荷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苏清荷缓缓的走到赵华灼的身旁,小声开口:“昨日,你身后那个水鬼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叫春雨。” 赵华灼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瞪大眼睛,忽然尖叫起来:“你胡说!” 苏清荷的眸子阴沉起来。 这赵华灼上辈子和苏灵雨狼狈为奸,给了她不少的苦头吃。如今她重活一世,定要铲除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等到晚上就知道了。”苏清荷耸肩,然后拉住苏灵雨的手,“姐姐我们走,和这种人多说无益。至于你和二皇子的事,也不是吵能吵明白的。” 苏灵雨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冲到赵华灼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这才回了苏府。 苏清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在苏府吃完饭,又安抚了苏灵雨两句,就和郑渚仪回去了。 郑渚仪这一趟是什么也没看明白:“这就是你说的大戏?” 苏清荷笑的灿烂:“嗯,不精彩吗?苏灵雨和这赵华灼可是情同姐妹,结果两个人都和二皇子……”笑着笑着,她眼眸里就透出几分暗芒。 “今晚睡的晚一些,你且等着吧。”她说的很有把握,把郑渚仪送回书房,就回了院子。 是夜—— 赵华灼一整日身心疲惫,先是被苏灵雨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又被自家爹爹骂,之后还被二皇子骂心机叵测。 她叹口气,洗漱之后,就点了床头的灯。 “啊!”侍女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小姐,小姐,这是什么!” 赵华灼心里一跳,顺着侍女的手看向那盏灯。 纸糊的灯罩上,缓缓浮现出了几行字—— 小姐,春雨死的好惨。我好疼,好疼。我好孤单,你下来陪我吧! 赵华灼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头皮发麻。 她直接把灯打翻,火焰舔着舌头将灯罩烧成灰烬,房间里陷入黑暗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猛地开了! 外面正在下雨,狂风呼啸,吹得树枝都摇晃起来。 一道闪电划过,那树下忽然站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了一身惨白的衣裳,头发披散,缓缓的往这边走过来。 丫鬟尖叫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 赵华灼吓得连动都动不了,只觉得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姐,春雨死的好惨啊,我好疼,头好疼啊!”这人影声音沙哑,猛地抬起头。 只见那张惨白的脸上,有垂落的头发,是大大的,还有满脸的血迹,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赵华灼死死的看着外面,“轰隆”一声,打雷了。 她就像是被雷给劈了一般,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门口的人影轻哼一声,很快消失不见。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赵华灼才醒过来。外面依旧在下雨,闪电把周围的景物映的惨白。她一想起刚刚那张惨白的还带着血的脸,头都炸了。 “啊,来人啊,有鬼啊,有鬼!”一直到这个时候,赵华灼才尖叫起来。 整个赵府灯火通明,侍女侍卫们全都涌过来。 赵华灼一边尖叫,一边跑出了房间:“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鬼!离我远一点,我不,不是我,不是我啊!” 侍女们连忙去追赵华灼,赵华灼却跑的更远了。 “救命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啊!”赵华灼的声音凄厉尖锐,在下雨的夜晚显得格外渗人。 一些胆子小的侍女已经吓哭了。 侍卫们赶紧把赵华灼拉住,送回屋里。 “我不要进来,我不要进来,这里有鬼!”赵华灼俨然一副疯癫模样,披头散发,还伸手把头发搓的更乱,“是这样的,那个鬼,就是这样的!” 侍卫们也不敢动,只能去请赵家老爷。 赵华灼一直疯疯癫癫,又哭又闹,一会说有鬼,一会儿说有人要害自己。 搅得整个赵家天翻地覆。 外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似乎还冷笑了两声。 只能听到淡淡的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