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公孙止却离开了科学院来到了沧澜家的外面。 公孙止一直看着沧澜家,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 他不敢上去敲沧澜家的门,他从来没有这种勇气。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到沧澜家的门外面了,每次公孙止都像现在这样,站在靠近楼梯的草丛里面,静静地看着沧澜家的窗。 而且有几次,公孙止都看到了沧澜,常子夜,有时候还有旦淡一起从外面回来,或者从家里一起出来。 公孙止每次这个时候,总是会更加把自己隐藏在草丛里,他害怕被沧澜看见,也害怕被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看见。 如果看见自己了,自己就不好解释了。 公孙止也设想过有一天沧澜会发现自己,或者被旦淡,常子夜其中的任何一个发现。 如果是沧澜的话,公孙止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 可如果是常子夜和旦淡的话,公孙止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了。 说是来看旦淡的,好像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没有人会相信。 因为即使来看旦淡的也不应该是自己,旦淡一向都是魏阳明负责的项目,并且旦淡从一颗蛋孵化成现在的样子,公孙止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关心过旦淡。 所以现在找这样的理由的话,连自己也说不过去。 于是公孙止就更加害怕被旦淡或者常子夜发现了。 如果是沧澜的话,他是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可是自己到时候真有那种勇气吗? 公孙止无比怀疑自己。 沧澜以前是自己的同事,他们在一个科学院里工作,可以说相处得也算愉快,其实那个时候,公孙止就喜欢上了沧澜。 只是后来,沧澜突然把常子夜带到了工作室里来,然后公孙止才发现自己如果现在想要表白也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把对沧澜的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中,以前沧澜没有男朋友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说。 现在沧澜有了男朋友,而且男朋友还是常氏总裁,公孙止曾一度感到十分自卑。 他觉得自己论金钱和地位远远比不上常子夜,所以就更加把对沧澜的这份感情,深埋在了心中。 其实公孙止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位科学家。论谁比较优秀,公孙止是完全不会输给常子夜的。 常子夜不过就是比公孙止比较有钱而已,至于其他方面,或许有的人会觉得常子夜身上只有铜臭味。 可是公孙止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一方面的优势,所以对待自己的感情也很悲观。 在对待沧澜的这份感情面前,选择了沉默和祝福。 这个时候,公孙止突然发现了前面走过来的好像是沧澜。 让公孙止有些高兴的是沧澜好像是一个人。 公孙止于是有种想冲过去的冲动。 可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站在草丛的后面,静静地看着她走过自己的身边。 在沧澜经过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公孙止很努力地想要伸出头把沧澜看得更仔细一点。 看看她这么久没有见面,过得好不好。 正当他努力把头伸得更外面一点的时候,沧澜无意间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看见了他。 “公孙止,你在干嘛?”沧澜看到了公孙止在草丛后面鬼鬼祟祟的样子,走过去对他问道。 公孙止没有想到沧澜会发现了自己。 于是只好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沧澜,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止因为害怕沧澜会怀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装作好像不知道沧澜住在这里的样子。 “我住在这里啊,公孙止,你是来看我的吗?”沧澜问道。 沧澜想起公孙止应该知道自己是住在这里的,于是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 “嘿嘿,你住在这里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公孙止傻笑起来。 “不会吧,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来过我家的啊。”沧澜疑惑地说道。 “这个,这个……”公孙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沧澜的话。 他真的来过这里吗?为什么他好像不记得了? 而沧澜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公孙止说不出来此刻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惊慌。 看到沧澜这样淡定自若的样子,公孙止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样诚惶诚恐了,可是又实在说不出自己专门来找沧澜的话。于是只好想了一个借口。 “我朋友住在这里,他先上去了,我有个东西落在了这片草丛里,于是我在这里找。”公孙止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朋友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吗?这么巧啊?”沧澜觉得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可是她也实在没有想到公孙止是专门来看自己的。 在她的眼里,公孙止怎么可能喜欢自己。他们一直是那种比较普通的朋友关系。 “是啊,是挺巧的。”公孙止赶忙转换了话题,觉得再这样编下去,自己都快要露陷了。 “沧澜,你这是去了哪里刚回来啊?”公孙止问道。 “哦,我刚从医院里回来。”沧澜回答道。 “医院?你怎么了吗?”公孙止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什么,不是我,我是去看柳欣欣了,她低血糖,送进医院里输葡萄糖去了。”沧澜没有多想,回答着公孙止的话。 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公孙止那紧张的神情。 听到沧澜这样说,公孙止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是柳欣欣啊,就是那个对旦淡十分好的女孩子吧。”公孙止问道。 “嗯,就是她,你怎么还记得她?”沧澜好奇地问道。 “见过她和旦淡在一起啊,再说上次旦淡送进实验室里的时候,那个来看他的女孩子就是柳欣欣吧?” 沧澜恍然大悟:“就是她,就说难怪,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哈哈。”公孙止尴尬地笑了起来,竟然不知道话题应该怎样继续。 还是沧澜热情地说道:“公孙止,上去坐会不?” 公孙止赶紧摇了摇头,对沧澜说:“不用了。” 沧澜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他说道:“没事,公孙止,既然来了,就上去坐会吧。旦淡待会也会回来,还有常子夜,他们看到你一定会觉得十分惊喜的。” 公孙止听到了常子夜的名字,更加不敢上去坐了。 想起自己心里明明就是有鬼,怎么可能当着常子夜的面还能表现得这样镇定自若。 如果他能够坦坦荡荡的话,自然不怕上去坐一会。 可是他现在却不敢那样做。说他怕常子夜吗?当然不是,而是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一个破坏别人爱情的第三者一样。 于是公孙止赶紧拒绝了沧澜,然后对沧澜说道,自己要去朋友家里了,他可能还在上面等着自己。 沧澜于是没有挽留他,而是让他以后可以经常上来坐坐。 公孙止于是连连点头,回答说:“好的。” 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个时候,常子夜也从后面向沧澜走了过来。 “沧澜,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没有上去,是在等我吗?”常子夜有些高兴。 “谁在等你。”沧澜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在等我,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就承认了吧,你就是在等我。”常子夜十分自恋地说道。 “真没有,刚才看见公孙止了。他说他来这里看朋友。”沧澜解释道。 “嗯?公孙止,哪个公孙止?”常子夜好奇地问道。 沧澜想了想,常子夜应该见过公孙止的吧,只是有可能想不起来了。 “就是以前这们科学院里的那个科学家,也是我们老板的儿子。” “哦?这样啊?那和公孙瓒是什么关系?”常子夜十分白痴地问道。 “你说什么关系,公孙瓒公孙止一听就像是两兄妹了。” “所以他们真的是两兄妹?” “嗯。”沧澜点了点头。 “那既然是公孙瓒的哥哥,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你怎么不让他上去坐坐?”常子夜问道。 “他说是来看另外一个朋友的,让他上去坐会,他说他的朋友在等他,所以我只好让他走了。”沧澜有些惋惜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以后他再来了,你可一定要介绍他给我认识,我觉得我和他一定很有话聊。” “你和他有什么话可聊,人家可是科学家,是科学院里的佼佼者,跟你有什么可聊的,你全身都充满了铜臭味。”沧澜说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看到沧澜这个样子,常子夜有些不高兴了。 “凭什么说我们做生意的人就满身铜臭味啊,你简直就是**裸的歧视。”常子夜生气地大声说道。 “你们做生意的可不是只会在钱眼里钻的吗?可是公孙止他可是跟魏阳明一样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对了,我也是。想起来还挺骄傲的。”沧澜说着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科学家又怎样,你还不是要嫁给我这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人吗?”常子夜说着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就是你阻碍我的前程了,本来我也会是一位很出色的科学家,都怪你,非要我辞掉那里的工作,明明我干得挺高兴的。”沧澜说着就埋怨起了常子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