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裴岸平静地把药酒盖子合上,沉道:“我不做,郎中也会做,兴许郎中做得比我更粗鲁。”
“去请郎中。”他对屋外的下人说,转而目光又看向卫子容,“我没那么小气。”
卫子容半个字都不信,当然他也不屑于与她争辩。她坐在屋内苦等着,每一刻都疼得钻心入骨。
不时,郎中提着药箱前来。见卫子容指甲脱落大半,还有一边尚且连着肉。
老旧的指甲夹掉了便夹掉了,没必要再养着。倒不如拔了,直接长新指甲。
郎中把这个治疗方法说出来时,裴岸快言答应。
“就按你说的治。”
“不行,不行。”卫子容腾出另外一只手摆手抗拒,“还是将旧指甲留着吧。”
这要是拔了,还不得把人给疼死。十指连心的痛,她方才已经体验过了,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裴岸知道她怕疼,他眼帘忽然如水波荡漾。望着卫子容,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怕每次换药痛苦,只管留着。只要你能经受得住,每换一次药,指甲都要被掀开一次的疼。”
卫子容听着他的话怕了,是真怕了。她看着郎中,试图寻求另外一种治疗的法子。
郎中附议裴岸所说的法子,卫子容咬着牙,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
“那,那拔掉吧。”
谁要她故意使坏,这下遭到报应了。自己夹了自己的手,那才真叫一个活该。
郎中遂即取来工具,将油灯挪近几分。
“会有些疼,夫人忍着点。”
卫子容告诉自己可以的,可她的手止不住地抖,郎中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