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容不知该说什么,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开,使原本看起来就苍白的脸显得更虚弱。
裴岸的性子她知道,眦睚必报。这种男人之间的较量,她没办法阻止,一旦开口,就又说不清。
“喝药吧。”
卫子容身子撤向一旁,案几上空荡荡的,方才刘泊已经把药碗拿走了,哪里还有什么药。
她一愣,遂即看向裴岸,尴尬地一笑,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卫子容说完,从榻前离开。她所在的这处地方是裴岸的将军府,裴母不久前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把这里整理得干干净净。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本该好好看看这里,却又觉得提不起来兴趣。
卫子容在府里闲走着,身边没有跟着一个人。她觉得心烦,差遣下人去了别处了。
忽然,望见裴岸穿戴完好,与刘泊正准备出府。他也看见了卫子容,神色俊冷停下片刻,紧接着便走了。
虞信随部下早已从郊外粮仓撤离,并且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让人查不出一丝端倪。
他先去地宫里找太后诉苦,夫妇两人跪在太后面前痛哭流涕。
太后大惊,“什么,你说是子容将你挟持?”
“是,太后,他们夫妻两个联手要置我和夫君于死地。不仅如此,那个裴岸还要污蔑我夫君贪污受贿,只怕眼下正在与陛下告状,太后您要为我们做主。”
“太后,我是您的亲侄儿啊,太后。”
“好了好了,先别哭哭啼啼的。”
太后表情有些不耐,虞信立马给虞夫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闭嘴。
“你们先回去,有老身在,还容不得那个裴岸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