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径直出去,没有一丝留恋。留下卫子容一人在营帐里,过了许久,她才又重新回到榻上。
一夜,她都没怎么睡,因为气得慌。明明是裴岸的错,他倒还理直气壮的。
第二日,士兵来送早饭,卫子容没吃,找了匹马便要走。
“夫人是要走吗?”士兵拦在马头前。
“是。”
说罢,卫子容头也不回地走了。士兵望着背影,赶忙朝一处方向跑去。
“将军,夫人走了。”
士兵站在帘外,倾耳听着里面的动静。片刻,帘子从里面掀开,裴岸拿着馕饼正在咀嚼,眼下乌黑。
他抬眼望了下远处,又把脸垂下,什么话都没说地钻回营帐。
越嚼越觉得饼子难吃,索性丢在案面上。两手叉着腰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气得不轻。
这边,卫子容并未返回裴宅,而是半途去寻了芸阳。侍女将她领到偏房,和气地说道:“裴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去唤我们夫人。”
卫子容喝了口热茶,看着侍女跑开。不大一会,芸阳来了。她身后跟着郑泊,郑泊端着羊乳茶。
卫子容就爱这一口,她接过羊乳茶连喝了两大口。芸阳端详着她的模样,慵懒地将手帕拂过她的脸。
“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卫子容端着茶碗一脸不解,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颈部。
芸阳眼睛看着院子,嘴里却笑道:“睡了?”
什么睡不睡的,卫子容依旧没听明白。芸阳瞥了她一眼,“我是说你和你男人睡了?”
卫子容惊愕住,呆滞片刻后,她终于反应过来,羞得低下头。芸阳见她这副样子,一副了如指掌的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