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
宋亦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地仰望着头顶的横梁,一声接着一声地长吁短叹。
从延真观下来已有两天,宋亦日夜修炼之下,丹田里的太清之气,已经完全转化成阴阳灵韵。
经过这一遭,阴阳灵韵竟变得更加精纯,周身经脉也被太清之气拓宽,无论是施法速度还是威力,都更上一层楼。
与此同时,宋亦的视力也随之恢复,眼前也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行走坐卧终于再也不必借助灵视之法。
不过冷不丁重新用肉眼观察事物,宋亦竟觉得自家的横梁有些陌生。
至于长吁短叹的原因,自然是隔壁搬进来个恶邻居。
本来隔壁是住着一对中年夫妻的,也没有出让房子的意愿。
可涂山绫把五百两纹银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便一刻都等不及地带着涂山绫去牙行过户了。
从那以后,宋亦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涂山绫身为狐狸,自然保留些狐狸的习性。
白天抱着被子在家里呼呼大睡,一到晚上就精神百倍地到处找东西吃。
白雀巷子不比听鹂坊,晚上哪有人给她做夜宵?
外卖就更是不用想了,那些大酒楼只在白天营业,提供外送服务,晚上还在街上跑的,除了走街串巷的偷儿,就没有别人了。
是以涂山绫一饿就翻过院墙,把宋亦拉起来让他做饭,宋亦睡得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走到灶台旁边,差点把厨房给点了。
“臭道士!臭道士!”
涂山绫的声音在自家院子里响起,看来已经从墙那边翻过来了。
宋亦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翻身面壁,就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