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有些好笑地瞪了杨韵一眼,嗔道:“夫君别闹了,前厅可还有客人,别失了体统,让沈郎君看笑话。”
“现在知道装贤良淑德了?方才侮辱我时,怎么不见你担心失了体统?”殷菱泪盈于睫,捂着胸口说:“对柳夫人我是尽心尽力,对杨郎君我也从未逾矩,偏你妒忌,偏你口出恶言!”
“你想如何?”杨韵问。
一台戏要唱下去,至少得有个接茬的。
可对面这夫妻一心……
殷菱暗自咬牙。
这杨礼成既不喜欢冷的,也不喜欢柔的,难不成当真是郎心如铁,郎目如石,心里只有那陈芙?
一丝酸意攀升。
眼泪落得更加真切了些。
“我要姐姐给我赔礼道歉!”殷菱道。
“那不行。”杨韵摇头,侧跨一步,挡在陈芙之前,说:“你要闹便闹吧,且看你孤女一个,如何闹得出文章来。”
“杨郎君也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殷菱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声音破碎地说:“也罢,我这样的孤女,的确拧不过杨县丞这样的大人物……”
杨韵不但没有任何疼惜之意,甚至还轻笑了声。
殷菱被笑得心里发毛,揪着胸口的衣襟退去门口,柔柔弱弱地倚着门框,继续说道:“是我把杨郎君想得太好了,既如此,我自离去便是,绝不会再多言半个字。”
“走水啦!”
“走水啦!”
院墙外头起了呼喊声。
东望去,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