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说道:“过儿,你如此看重郭伯伯,郭伯伯非常感动,只是,若是你不拜师的话,如何留在全真教啊,郭伯伯可不能让你再次流落街头啊。” 丘处机说道:“靖儿放心,就算过儿不拜师,亦可长留全真教内,怎么说,过儿也是我徒孙,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杨过也知道,自己此时年纪太小,大家都不会同意自己独自闯荡江湖,于是,杨过说道:“师祖爷爷,郭伯伯,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隔代传艺的说法?” 丘处机当即领会,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这个办法好。” “隔代传艺?没听过。”郭靖性子直,却是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丘处机说道:“过儿的意思是让我直接传艺。” 郭靖登时恼怒:“过儿你太放肆了,丘道长是你父亲的师父,是你的师祖,怎可妄想拜丘道长为师,岂不坏了纲常伦理。” 杨过笑道:“郭伯伯您误会过儿了。” “哈哈哈哈,靖儿啊,你这个傻小子,你和蓉儿那丫头也成亲十几年了,她那点聪明伶俐你是一点也没学到啊。” 两人这一笑,郭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问道:“丘道长,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过儿,你自己跟你郭伯伯解释吧。” 杨过说道:“郭伯伯,师祖爷爷是我父亲的师父对吧。” “嗯,没错,虽然只是俗家弟子,师徒身份却是不假。” “所以,若是我爹还活着,想必,我可以直接和我爹学习武功对吧,就像芙儿妹妹和郭伯伯这般。” “确实如此。” 杨过继续引导郭靖:“可是,现在我爹已经不在了,那么作为我爹的师父,师祖爷爷代替我爹传授我武艺可有不妥之处?” 郭靖性子直,脑筋不会转弯,但是人却不傻,‘傻小子’这个称呼,只是长辈们的爱称,可并不是说郭靖是个傻子,否则的话,又岂能在华山论剑上力压群雄呢,试问,若是一个傻子力压群雄,又有几人会服他。 听完杨过的解释,郭靖这才明白‘隔代传艺’的意思,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此说来,你柯公公倒是也教过芙儿武功,看来,就是所谓的隔代传艺了。” “好好好,过儿如此聪明机灵,比你郭伯母也不在话下,如此,我也可以放心的回桃花岛了。” “靖儿不必着急,大可多留几日。”丘处机说道。 “这次出来的仓促,弟子还得早日回去,免得蓉儿她们担心。” “嗯,也好,来日方长,全真教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郭靖走后,丘处机对杨过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一定是常跟在你郭伯伯身边,所以才看不上志敬志平他们,对不对。” 杨过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傻笑,他可不敢说实话,因为他连丘处机的武功都看不上。 不过,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全真七子武功平平,却并非全真教武功不好,实在是因为全真七子的资质问题,毕竟全真教开派祖师王重阳曾经是天下第一,师弟周伯通也是能与天下群雄争锋的顶尖高手,后来更是继承了五绝之首的称号。 若不是全真七子资质不够,恐怕这天下武林早就被全真教统一了。 丘处机命人为杨过安排了住处,先让杨过熟悉一下全真教的环境,过段时间再开始教导杨过武功。 哪成想,丘处机还未来得及传授杨过一招半式,全真七子中的刘处玄和孙不二从山西那边传来急讯,说是李莫愁武功高深莫测,想要将其制住并不容易。 当下,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商量一番,决定由丘处机和王处一一同前往山西支援。 可是,丘处机刚刚答应传授杨过武艺,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于是便将传艺之事交托到了掌教师兄马钰的手上。 马钰与郭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杨过也是郭靖亲自送到全真教的,而且,马钰对聪明伶俐的杨过也甚是喜爱,便说道:“师弟大可放心,过儿这孩子机灵的很,我也甚是喜欢,师兄定然倾囊相授。” 全真七子情同手足,丘处机也无需说感谢的话,抱拳行礼之后便开始点名,赵志敬尹志平这些三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也赫然在列。 “你们回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随我和王师兄一同前往山西。” 然后丘处机又对杨过说道:“过儿你与掌教师兄好好学习,等我回来若是发现你懒惰懈怠,我可不饶你。” “师祖爷爷尽管放心,过儿一定勤加学习,定不辜负师祖爷爷的厚望。”杨过坚定的说道。 丘处机心中暗想:“好啊,杨家忠烈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第二日,为丘处机等人送行之后,马钰命崔志方带杨过在教内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数日过后,杨过已然将整个全真教都走了一遍。 崔志方说道:“小师侄,咱们终南山的景色虽不及桃花岛,却也是一处难得的道场。” 杨过笑道:“崔师伯说笑了,桃花岛四季如春,咱们终南山却是四季常在,更加接近自然,这才是咱们修道之人应该待的地方,王重阳祖师将道场选在此处真是绝了。” 崔志方听杨过处处夸奖终南山,高兴至极,越看杨过越发顺眼,彻底将其当做了师侄看待。 “师侄啊,有一点你一定要牢记,终南山哪都好,哪也都可以去,唯独西边不可去。” 杨过当然知道崔志方所说的西边是什么地方,那正是古墓所在。 崔志方解释道:“你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有一伙邪魔外道来咱们全真教闹事!” “自然记得。” “那群人的目的就是西边那个地方。” 不等杨过追问,崔志方继续说道:“那边是活死人墓,算是咱们全真教的禁地。” 杨过故意追问:“哦?那活死人墓是何来头?我们全真教为何要怕他们?” “哎,并不是怕他们,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如何与你解释,总之你只要记住不要到那去就是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知道了,崔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