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偃旗息鼓后,空气中的银靡渐渐冷淡下来。 桑柠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胸前两颗扣子不知崩开的,还是被弄开的,裙子也勾在腰间要掉不掉的。 虽然她是第一次在人前这么做,但如果是容殷,她就觉得没那么荒唐。 男人都不介意的事,女人一定要介意? “容先生,这盲女按摩师叫得挺卖力的,不过这种女人一般很脏,千人骑万人曹,容先生好像没带套吧?”历铭推开了按摩女,斜靠着按摩床边沿意味深长地劝道。 言下之意是桑柠很脏,上了她可能会染病。 他这是在提醒容殷去医院检查? 桑柠这次没想白白受气,她纤细的指尖在他腰间的浴巾往下徘徊,绕圈,“容先生那么厉害,要不要再深入检查一下我到底干不干净?” 听罢,容殷将一张卡放入了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地说了句,“出去。” 又当她是小姐? 桑柠一点点收敛了媚态,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冷静地收拾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另外两个按摩女也看眼神跟着出去了。 …… 出来后,桑柠随手将那张卡扔给了其中一个按摩女,自己则回了刚刚来时订下的房间。 这边也已经尘埃落定。 她打开房间的门时,里面还有一个浓烈的情欲,看着彻底清醒过来坐在那里的邢婳,此刻脸色奔溃般的阴郁。 桑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去,懒洋洋掸了掸衣角,“刚刚看你按摩舒服得睡过去了,我就没叫醒你,正好遇上几个朋友叙旧了一会,怎么清醒了吗?” “是你!”邢婳突然阴狠抬眸,如毒蛇一样狠狠瞪着她。 桑柠仿佛不懂她在说什么,笑了笑,“什么是我?” “是你让按摩师给我身上涂了麻醉药,让我昏睡过去!”邢婳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阴鸷挤出来,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她脖子下的吻痕。 太过明显,很显然就是在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悻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桑柠懒懒坐下,笑得无辜,“你不是完好无损么,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昏睡中被男人强歼!”邢婳说着这话眼睛血红,仿佛下一刻要扑上来撕碎她一样。 “哪个男人?”桑柠缓缓垂眸,把玩着自己白皙的长指,“是你原本准备在探月阁迷歼我的那个男人,还是临时改变主意叫来这里对我图谋不轨的男人?” “你……一早就知道!”邢婳气得身子发抖,因为刚刚经历的那场痛苦,让她眼底的恨意达到极致,现在如果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刺向这个贱人。 “从你假惺惺和我示好开始,我就知道了。邢婳你的德性即使在众人面前装得多温柔贤惠,在我面前,就是个银荡恶毒的女人。” 说到这里,桑柠顿了顿轻笑,“不过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或许骨子里比你更恶毒。所以,以后在想法子整我的时候,多担心担心我的报复……你承受不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