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p\r宋墨听了皱眉,道:“英国公府现在还是父亲的,从田庄里找人手充实颐志堂,牵扯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甚至是那些所谓的忠仆,忠于的永远是英国公这个名头,而不是某个人。
当宋宜春是英国公的时候,他们自然忠于宋宜春;可当宋墨是英国公的时候,他们则会忠于宋墨,而宋墨现在需要的,是绝对忠于他的人。
窦昭理解宋墨的顾忌,笑道:“什么事都有正反两面。你只想到国公爷是英国公府的主人,他们只会忠于国公爷,你却没有想到你自己是英国公世子,是英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些人既然效忠的是英国公府,只要你没有做出损害英国公府利益和名誉之事,他们就不会因为国公爷和你之间的私怨对付你,只要他们能保持中立,你就能用。何况,让这些人看看国公爷到底做过些什么事,说不定反而对你更有利!总好过你继续用定国公府的人,让英国公府的那些人看着英国公府的继承人亲近别人冷落他们要好得多!”
宋墨闻言心头一震。
他想到了母亲在世时,英国公府的那些老人们对母亲的置疑。
或者,这也是为什么宋宜春会那么容易就成功设局陷害他的原因之一。
在英国公府很多人的心目中,母亲和他是亲近定国公府的。
所以父亲在处置那些老人的时候,他保持了沉默。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宋墨的心头掠过,让他想抓却抓不到。
他端着茶盅,陷入了沉思。
窦昭就拿了针线出来做。
直到他放下手里的茶盅,她这才道:“砚堂,如果你同意,这件事交给我怎样?”
由她出面,既表达了未来的英国公夫人对这些世仆的善意,又可以理解为宋墨对当初的举动隐隐有后悔之意,更能安抚大清洗之后那些世仆的恐慌,进可攻,退可守。
宋墨立刻明白了窦昭的用意,只是没等他反对,窦昭又道:“夫妻之间相处,有些女子喜欢躲在丈夫的羽翼之下,有些则有希望和丈夫并肩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波折。大多数女子都喜欢前者,可当丈夫有困难的时候,也有些女子会选择后者。我觉得,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他们夫妻之间觉得好就行了,若只是一味地拘泥于形式,反而让夫妻生分。”
她眨着眼睛望着宋墨,神色颇有些俏皮。
宋墨“扑哧”一声笑,道:“你就说你想帮我有什么打紧的?想当初,我可是你手下的败将!”
窦昭笑道:“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