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祎没敢出房门,甚至杨女士叫吃午餐也没有动。 在家里,杨女士的餐桌规矩可是有一大堆:不能提前动筷,不能缺席,不能坐在餐桌以外的地方吃…… 但炎祎这次却是相安无事,杨泽深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杨女士,让向来规矩森严的老佛爷松了口,竟然允许杨泽深把饭菜端进卧房让她吃。 炎祎想起自己小时候闹脾气,到了饭点没去餐桌吃饭,杨女士吃完之后就将剩菜都倒掉了,直接饿了炎祎一顿不说,之后还拿着筷子抽她的小掌心。 从那之后炎祎再也没敢在餐桌上挑衅杨女士的权威,一到饭点就上桌,争当一只乖巧的嗷嗷待哺小雏鸟。 炎祎突然一想,难道杨女士以前说她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玩笑话是真的? 杨泽深才是杨女士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 “你是要在书桌吃,还是在床上吃?”杨泽深突然开口打断了炎祎的奇思妙想。 她正想坐起来说在书桌吃,被子一滑下去才想起自己还是光溜溜的一条,没穿睡衣。 炎祎急忙拿被子遮掩,杨泽深将餐盘端到床头柜上,笑着打趣:“遮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炎祎冲他做了个鬼脸,倒是很心安理得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饭碗,两人关系亲密的仿若真的情侣。 吃完后,杨泽深主动将碗筷拿出去清洗,炎祎起身找一件厚家居服正要套上,看见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暧昧红痕,脸上不禁一下子滚烫。 明明心里想好只是嫖一次的,结果她好像……嫖上瘾了? 杨泽深回来便看见小丫头站在穿衣镜前望着自己的果体发呆,锁好门冲她调笑:“喜欢我做的标记?” 炎祎猛地一抖,把家居服囫囵套上,小脸带着红,“谁、谁喜欢了!你把我弄这么惨,我还要找你要损失赔偿呢!” 一想起这男人之前臭不要脸地找她要“工伤赔偿”炎祎就来气,这次说什么也要把钱讨回来。 她这身上的印子可多了,最好赔的他倾家荡产! 杨泽深撩着眼皮打量了小丫头一眼,没有丝毫的慌张:“那你要看看我身上的伤吗?” 他背过身子两手交叉抓住衣摆,将身上的针织衫连同秋衣一同捞起来,背后那纵横交错的抓痕似像遭了毒打一般,猩红可怖,看得炎祎直发怵。 嗷买噶,她有这么狂野的吗? 杨泽深套好衣服,回过身来脸上依旧是玩味的笑,“某只小猫爪子挺利的,现在要清算一下谁的伤更严重吗?” 炎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嗯,确实有些长了。 她急忙笑着打马虎眼,只字不提赔偿的事了,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 “我、我再去问问我的经济人老师,看看我的工资进程到哪儿了……” 杨泽深任由着她玩闹,也没往心上去,坐回床上笑着打量。 他是淤痕体质,轻轻一点抓挠就会留下看似很重的痕迹,实则并没有受多大伤痛。 因为这体质,他在演一些武打镜头的时候都不需要特效妆,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经济人告诉炎祎还需要再等,炎祎垂头丧气地关掉聊天框,有些底气不足地将这个事实告诉了杨泽深。 “你……你别担心,我绝对不会欠你钱的!” 她的紧张让杨泽深有些纳闷,“你好像很不想欠我钱?” 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 炎祎没听懂他隐含的意思,只顾着点头,“是啊,欠钱总是不好的事吧?” 杨女士从小就教导她不能欠别人钱,炎祎至今还记得杨女士拿尺子把她小手打肿的画面,现在想起手心都还犯着火辣辣的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