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太子身体抱恙,夫妇俩不曾多疑,太子过去是身子出了名的弱,虽说前段时间痊愈了,可保不齐是哪里又不舒服。
魏鸾本想同母亲诉苦,可又担心被斥责,是以不敢告诉双亲新婚夜她做下的事情,就这么将回门之行稀里糊涂应付了过去。
而后的日子里,凌恒再未踏足过正房,一晚一晚的等候,一次次的希望落空,魏鸾精神像被抽了空,每日里总要掉上几滴眼泪。
这段时间,凌恒发现南缃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准确的说,只要他不传唤,对方根本不会露面,她像是隐了身,一天天悄无声息的生活。
以往那些笑笑闹闹的日子仿若成了上辈子的事,如今的东宫让他倍感凄凉陌生。
凌恒很是心痛,他知道,小姑娘是真的与他疏离了。
一切正如皇后所言,南缃的心性和尊严绝对接受不了这种事。
不得不说,魏鸾的那招像根针般精准的插在了凌恒和南缃之间,给他们埋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让一对有情人渐行渐远。
可歼敌一千自损八百,魏鸾也因此受到了太子的反感甚至是厌恶,新婚燕尔便开始夜夜独守空房。
深闺哀怨中的人终于挨到了十五这日。
照规矩,每月初一十五皇子们是要进宫向长辈请安的,婚假已过,前两天太子也恢复了早朝,今个儿这日子他再没有理由不陪着自己进宫。
清早,魏鸾收拾妥当后前去书房,却听说太子一大早就已经出府了。
她安慰自己,太子要早朝,先行一步也无妨,自己可以先进宫,待早朝后二人一同去向帝后请安。
可到了皇宫后才听说,下朝后的太子带人去京郊巡视了,根本未曾去向后宫长辈请安。
“殿下他竟然这么对我。”
坤宁宫里,魏鸾抽抽搭搭,同姑母诉着苦,将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所有委屈和冷落尽数道了出。
“新婚次日让我独身见公婆,三朝回门也不露面,我们是夫妻呀,他这是要与我分道扬镳吗。”
侄女哭成这个样子,照理说皇后是该心疼的,可她是真心疼不起来,反倒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