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是跟着项目走的?
如果是别人,也就不问了,人家说会跟,还追着问干什么呢?
路菲菲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工作,而是自己好奇,想知道电视台的人到底怎么个工作法。
她找人问了,有项目的人确实是跟着栏目组的安排走。没项目的人得找活,看看哪位制片攒项目,求带。
节目组的工作时间不是早就定了吗?还有排班?难道是新闻节目的摄影师?
路菲菲向应帆打听摄影师是谁,应帆故作神秘:“这个我可不能说,他们这种叫出来接私活,台里不让的,被抓到,会被开除。”
这下,路菲菲的心里更加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现在哪有这么严格的规定,就路菲菲自己所知的,出来接私活的人多呢,又不是央视主持人,还要顾及到荧屏形象,还有他本人代表的信誉度。
“他应该也有做摄影师的朋友吧?”路菲菲追问,“他的同行们呢?”
应帆:“这我就没问了,我先说找他的,突然换人多不好。”
路菲菲:“哪里突然了,不是他没时间吗?”
应帆:“不是他没时间,是他的时间暂时定不下来,定下来之后,会跟我们联系的。”
路菲菲不再跟她多说什么,她已经感受到应帆说的这个摄影师,或者说,就是应帆本人就算是做执行,也不靠谱。
连老李都知道营销推广不能挂在路菲菲一个人身上,要多方发展,应帆居然就盯着一个摄影师?连个备用的都没有?
就这么硬等着?要是这个摄影师不接呢?
别说什么有没有面子的话,要是这摄影师不接的原因是生病这种完全没办法克服的原因呢?
也硬等吗?
这得是什么国际大摄影师,值得如此等待,是能把猪圈拍成仙境的水平吗?
路菲菲跟老李商量,先找了摄影师和模特,把已经装修好的商铺拍了,做成宣传素材。
老李还在犹豫,他跟应帆签的合同里面,有说关于宣传拍摄部分,是由应帆负责,路菲菲负责计划和安排应帆要做的事。
要是路菲菲现在自己找人去做,那岂不就是呛行?
商务合作最要紧的就是有边界感。
路菲菲是不可能白做的,她请人,肯定要钱。
老李犹豫道:“要不,等等她?反正就再等几天。”
“等几天?油菜花可开不了几个月,现在是最有宣传点的时候,再等下去,就得跟双廊、沙溪、束河去争了。”路菲菲追问道。
她非常清楚供应商有多能拖了。
上午拖下午,今天拖明天,问就是“过两天”,“年后”,这个“过两天”,并不是真的过两天。
一直拖到真的不行了,临时再找新的供应商,那都不是加钱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了。
到时候,急的就不是乙方,而是甲方。
一开始,就必须定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必须是不可撼动的,否则事情就没法做了。
老李也觉得有道理,大家都花了钱,肯定都想尽快回本,拖一天,就是亏一天。
难得现在大家的心气又被点燃了起来,要是项目又黄了,以后还想再搞,就未必有现在的配合度了。
于是,老李说自己来找应帆谈,最后确定,她到底能不能确定摄影师的时间,要是她还说不能,那就由路菲菲的公司处理。
应帆一听就急了:“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了,这块是由我负责的吗?我都跟别人说好了。”
老李到底是在外面做过生意的人,没有那么软:“你跟别人说好什么了?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他也是看排档期,又不是专门给你留出时间,他看他的档期,我们也要有我们的进度。”
摄影师和模特先拍最容易出效果的部分:
穿着宽松休闲服饰的都市丽人坐在咖啡馆,点一杯咖啡,配两片蔓越莓曲奇,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写够了,就放下笔,将视线投向窗外。
窗外,穿着白族服饰的少女在金黄的花海旁漫步,阿婆坐在树下聊天,孩子们在石板路上欢笑跑过,一只小鸟从孩子们的头上飞过,路过蹲在屋檐上的猫。
猫扑鸟失败,悻悻顺着屋顶瓦片走向一片民居,跳进田乐的客栈天井,遇上正在办入住的客人,与收银台上的泥猫雕塑脸对脸,还伸爪拨弄了一下。
……
整体的设计是一个假装一镜到底的镜头,视角不断切换,最终以蝴蝶飞到从咖啡馆出来的丽人头发上做为结束,完全成循环。
拍摄时,由段风同志负责监棚,模特的状态、店家的某个摆设的角度,都由他来负责。
段风穿着全身上下都是口袋的导演服往那里一坐,气势十足,挑出的问题,也都能说到点子上,提出的改进意见也很精确,想表达的意思全都能说清楚,绝对不存在自己语焉不详要人猜,猜错了他还生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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