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吹风机的呜呜声,江袖亭听着听着,突然有点困,闭上眼睛想休息会儿。呜呜声戛然而止,薄霁把他抱到床上,顺便把蜂蜜水也放到床头柜上,捏捏他的脸说:“我去洗澡。”江袖亭连忙开口,“等等——”薄霁疑惑地回头,“怎么了?”突然想起蜂蜜水还没喝,江袖亭摇摇头,“没、没事了,你先去洗澡吧。”薄霁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确认,江袖亭连忙道,“真的没事,你赶紧去吧。”虽然他这么说,薄霁却还是折返回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才离开。江袖亭傻笑着摸了摸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好像还有余温。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才平复下来,浴室突然传来薄霁的声音,“记得把蜂蜜水喝了。”“知道啦。”江袖亭爬起来,用手碰了碰杯子,已经不烫了。他靠在床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薄霁很快就洗完澡出来,擦干头发后,他把灯关了,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江袖亭还没喝完,他坐在床边等着。江袖亭拍拍身旁的位置,“你先上来,喝完直接放在这儿就行了,很冷。”薄霁不上来的话,他的计谋就没办法施展了。薄霁犹豫了两秒,起身上床,江袖亭勾唇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蜂蜜水,直接翻身压在薄霁身上。薄霁扶着他的腰,丝毫不惊讶道:“干什么?”“扑倒你。”江袖亭看着他的脸,不满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薄霁轻轻抚摸他的脸,“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江袖亭蹭蹭他的手心,撇嘴道:“明明是你太聪明。”薄霁笑了笑:“没事,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他不会制止他。江袖亭眼睛亮了亮,捧着薄霁的脸,紧张地深吸一口气。他抬眸对上薄霁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吞了吞口水紧张地问:“真的可以吗?”薄霁喉结微微滚动,“可以。”江袖亭深吸一口气,低头缓缓凑近,距离薄霁的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没亲过,如果你觉得体验不好的话,记得跟我说。”薄霁:“……”怎么有种他要被那什么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江袖亭突然低头吻住他的唇,其实用贴更贴切。因为江袖亭完全不会,只是贴着他的唇,仿佛静止了一般。不过江袖亭的唇和他想象中一样,软软的,像棉花糖。江袖亭眨眨眼,跟薄霁四目相对,他往后退了退,茫然道:“是这样吗?”“宝宝,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薄霁说着,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江袖亭茫然地眨眨眼,“搞错什么?”薄霁勾勾唇,指腹轻轻摩挲江袖亭柔软的唇,“没什么,还想亲吗?”江袖亭呼吸瞬间乱了,他抓住薄霁的衣服,眸底腾起雾气,“想,这次你亲我,好吗?”他没经验,还是交给薄霁比较好。薄霁点点头,俯身凑过去,手指轻轻抵开江袖亭的牙关,“牙齿松开,别咬那么紧。”江袖亭听话地松开牙齿,不确定道:“这样对吗?”薄霁呼吸急促的夸他,“真乖。”江袖亭听着,高兴地用舌尖舔了舔薄霁的指尖,催促道:“那你不亲亲我吗?”薄霁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将手收回,转而捏住江袖亭的下巴。他表情严肃,语气认真道:“江袖亭,我要吻你了。”“嗯。”江袖亭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薄霁低头凑近,轻声提醒,“把眼睛闭上。”江袖亭摇头:“我想看着你。”薄霁莞尔:“好,那就看着。”话音落下,他低头吻住江袖亭的唇。他吻得很温柔,起初只是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似乎并不急着深入。倒是江袖亭,好几次都伸出舌尖舔薄霁的唇,但他没经验,笨拙得可爱。即便是这样,薄霁还是被撩得乱了方寸,他重重喘息着,舌尖焦急地顶开江袖亭微颌的唇,温柔中带着急躁地闯进去。温热的口腔残留着蜂蜜的香甜,足以把人逼疯。薄霁的理智在江袖亭的舌尖缠上来时彻底崩塌,他难以自控地搂着江袖亭使劲把他往怀里压,舌尖有些凶地在他口腔里横扫、掠夺、榨取。江袖亭被迫抬头,本就因为酒精而乱糟糟的大脑此刻直接乱成一团浆糊,他无意识地搂住薄霁,眼角有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悄无声息地湮灭在被褥间。不知道吻了多久,江袖亭感觉他的舌尖都有些麻木了,嘴唇也是,火辣辣的,应该是肿了。“唔嗯……”江袖亭使劲浑身力气推了一下薄霁,但没推开,反而被搂得更紧。“嗯……”江袖亭唇齿间溢出可怜的单音字,他皱着眉头,因为喘不过气,脸被憋得涨红。他以为自己会窒息晕倒,幸好最后关头薄霁往外退了退,在他耳边提醒:“呼吸。”江袖亭剧烈喘息着,瞳孔涣散道:“喘、喘不过来……”薄霁低头重新吻住他,给他渡气,循环了几次江袖亭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