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邦心中清楚,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
若是承认自己当时伤势严重,等于承认赵太医医术不精。
可若是说自己伤的不重,似乎又在暗指赵太医不想为他医治。
何况当初自己的伤势皇上是知情的。
“陆将军怎么不说话?是不方便,还是另有隐情?”
陆安邦还没想到说辞,就听着晋王又继续问道。
陆安邦忙不迭的单膝跪地。
“回王爷的话,末将当时确实伤势不轻,王爷若是不信,末将可以将衣物脱下,让王爷查看。”
“末将当时肩背挨了一刀,本以为即便是捡回一条命也是半个废人,亏得良妃娘娘,也就是末将的妹妹,小时候顽劣,一次见着末将秋猎猎到一只雪白的野兔,便想留着养起来。”
“那只野兔的屁股中了箭,当时家妹便将野兔中箭位置的毛剪掉,又把箭取出来,用婢女做女红的针线把野兔中箭的伤口缝合上,”
“当时末将一家子人都觉得妹妹是胡闹,没想到那只野兔竟然活了下来。”
“——当时末将的妹妹见着末将伤势严重,便对末将说,帮着将伤口缝合起来。末将当时想着——”
“这么说来,陆将军的伤势是良妃医好的了?”
晋王微微皱眉,打断陆安邦的唠叨。
陆安邦:“——是。”
“陆将军可是说说,良妃是何时又是同何人学的医术?”晋王又问道。
陆安邦:他也很想知道!
为野兔缝合伤口的事可以说谎,但是拜师学医的事就没办法说谎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就他们兄妹两个知道,爹娘都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