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塔四楼,几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公子哥悠然自得地倚窗而立,目光被下方这场突如其来的热闹紧紧吸引。其中一位,轻声细语,似乎带着几分忧虑:“殿下,您看那无礼的奴仆,如此行径,简直是在玷污乾人的声誉,更为清河郡主平添了诸多是非。我们是否该即刻将他擒下,送至宗族院以正视听?”
“哎,不急,”一位身着书生服饰,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以他那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言道:“且再看看,顺兰郡主本是性情温婉贤淑,怎奈她身旁侍从却个个桀骜不驯,长此以往,只怕郡主真要受其所累,毁于一旦。”
言及此处,他话锋一转,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味:“至于楼下那位少年,倒是颇为有趣,何时都城之中竟出现了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人物?”
身旁的另一位公子闻言,轻笑一声,略带不屑:“公子所言极是,但这‘人物’二字,用在他身上似乎过于抬举了。依我看,不过是个顽皮如猴的小子罢了。”
“是啊,也就是个练习过武艺的莽夫罢了。”另一人掩嘴笑道。
“你们俩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呐?本宫……公子喜欢的,你们都要和我唱反调,看来先送你们去宗族院待上一段时间。”那公子嗔怪道。
“哎呀,公子,您这可真是不解风情呢。咱们三人平日里吃住都在一起,情同手足,您怎忍心如此‘冷酷’待我们?”身旁那位身材娇小、身着书生装扮的友人,以手托腮,故作幽怨地说道,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公子闻言,浑身不自觉地一颤,仿佛真的被什么“一地鸡毛”惊扰了一般,随即故作夸张地抖了抖身子,一脸恐慌地说道:“你俩可别靠我太近,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信你们看!”说着,他还真就轻轻撩起了衣袖,展露出那宛若美玉般的手腕。
阳光下,他的手腕清透晶莹,温润如玉,仿佛能透出淡淡的光泽,将周围的光线都柔和了几分。十指修长,指尖圆润,宛如初春里最鲜嫩的葱苗,带着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意,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欢喜。
“公子的皮肤真是好得让人羡慕啊,这手腕如玉,哪里能看到什么汗毛的影子?”另一友人掩嘴轻笑,眼中满是赞叹。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贫嘴。一个个都没大没小的,看我是怎么把你们惯成这样的。”那公子嘴上虽这么说着,脸上却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作势要打,手却只是轻轻落在了对方的肩头,温柔得仿佛春日的微风。
只听到外面惊呼一声,他们又扑在四层的窗户上,向下望去。
赵隽竟然直接从北塔下,飞纵到第一层塔檐,然后顺势在第二层塔檐上来了一个倒挂金钩,然后再使出一招“猴子捞月”荡向第三层,瞬间便来到余乐面前。
他这一次出场,一气呵成,在围观的群众面前出彩了一回,将余乐的气势压了下去。
一照面,赵隽便使出了一招“白鹤亮翅”直接攻向余乐的左右两翼。
余乐哪懂什么招式,他满脑子的便是那小人打坐练气的画面。面对对方凌厉的进攻,只能判断出自己走到什么位置是安全的,于是,他连连后退,利用北塔的塔身复杂的结构,进行规避。
外人看来他躲避毫无章法、险象环生,可练武之人便能看出,余乐虽然手忙脚乱地躲避着赵隽的进攻,而毫无还手之力,实则他步伐稳健,气息绵长,后退有度,攻击不足自保有余,就是有惊无险的意思。如果赵隽的路数被余乐摸透,只要余乐开始反击,赵隽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