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顺怡,这位平日里娇贵却又不失顽皮的公主,此刻男装打扮得颇为俊逸,闻言秀眉微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嘿,你倒是机灵,我尚未开口,你便识破了我的身份。说吧,是怎么看穿的?”
余乐摇了摇头,笑道:“这宫里,除了您,还有谁能如此大胆,毫无顾忌地拦路调戏侍卫呢?况且,您这身装扮虽好,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气质,可是骗不了人的。”
宇文顺怡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轻啐了一口,佯装不悦地反驳道:“呸!谁调戏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
“乐子?”余乐双手一摊,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既然公主殿下想要找乐子,那不如就直接点吧,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来,我余乐悉听尊便。”
宇文顺怡见状,却突然失去了先前的兴致,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没劲。我本来还想着,像上次去王庄那样,再整点有趣的事儿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余乐闻言,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点破,只是温和地劝道:“公主殿下,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至于找乐子,咱们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宇文顺怡俏皮地向余乐眨了眨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提议道:“余乐,带我出宫吧,这宫里实在是沉闷无趣,我想出宫逛逛大都城。”
余乐闻言,苦笑一声,无奈道:“公主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
宇文顺怡轻轻一笑,打趣道:“瞧你那怂样,真是个胆小鬼。”
余乐摇了摇头,正色建议道:“公主,若真想自由出入,何不直接向皇上请旨,那样岂不更为名正言顺,且无忧无虑?”
宇文顺怡闻言,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余乐,你等着,我这就去求皇兄恩准。”言罢,她身形一展,如同轻燕般飞纵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望着宇文顺怡远去的背影,余乐不禁摇了摇头,轻声叹息:“这宫中的日子,当真是步步为营,一步一险呐。”
……
“启禀摄政王,今日皇上招募了十六名侍卫,皆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徐虔按照惯例,每日傍晚时分来到摄政王府奏报皇上的动态。
宇文戎闻言,笔尖微顿,那双深邃的眼眸倏地抬起,如同寒夜中的利刃,直射向徐虔,声音冷冽:“皇上招募侍卫如此大事,本王竟毫不知情?你为何此刻方来禀报?”
徐虔心头一紧,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仿佛真有芒刺在背,解释道:“奴才也是方才得知详情,原是皇上命余乐侍卫私下甄选,意在寻些少年陪伴左右,共习武艺,或是嬉戏蹴鞠,以解御前之寂。”
宇文戎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站起身来,语气稍有缓和:“罢了,下次务必及时禀告。来人,赏徐公公白银十两,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