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军直接归大将军节制,因此军营处于中军大帐的边上,恰好被四大军营围着。要进入自己的军营,余乐只能穿过别的军营。此刻,他孤身一人,策马疾驰于夜色之中,心中满是急迫归营的渴望。
“站住!来者何人?速报口令!”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喝令,领头的士兵猛然挺起长矛直指余乐,逼得余乐停下马来,其余士兵亦迅速围拢,一时间长矛如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息。
余乐微微一愣,随即苦笑浮上嘴角,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在月光下略显疲惫却依然威严的脸庞,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兄弟,我是先锋将军余乐。因有紧急军务,深夜才得以归营,还望大家多多体谅。”
“废话休提,速速报上口令!”一位身着管带校尉服饰的威严身影,横眉立目,声音如雷鸣般在夜空中炸响。
余乐一愣,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袋,心中暗道糟糕。这几日都在宫中,未曾返回军营,对于突然变更的口令自然是一无所知。他试图解释:“这几日我……”
然而,管带校尉却不待他多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质疑与不屑:“夜半潜入,形迹可疑,还敢自称前锋将军?连最基本的口令都答不上来,定是敌军奸细无疑!兄弟们,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四周的士兵仿佛听到了战斗的号角,一个个精神抖擞,挺着锋利如林的长矛,汹涌般向余乐逼近。眨眼间,数十个矛尖寒光闪闪,将他全身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迫感,让余乐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啊!”一声惊呼,还未等余乐反应过来,一位力大无穷的士兵已经猛地扯住他的衣襟,如同老鹰捉小鸡般轻松地将他从马背上拽下,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尘土之中。尘土飞扬间,余乐只觉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疼痛与尴尬交织在一起,让他在心中直呼:“这下真是颜面扫地,糗到家了!”
“将这个奸细捆起来,送给大将军发落!”
……
余乐被一众士兵紧紧押解着,步伐踉跄,犹如被押送的囚犯,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狼狈。他的衣衫被尘土沾染,脸上满是无奈与尴尬,被人押送的滋味,羞愧难当,沉重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