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房间后,一段时间过去。
眼前是穿著制服的猫耳少女和犬耳少女,她们的双手被土魔术制成的手铐扣在背后,嘴巴则被塞口物封住。
我和札诺巴坐在椅子上,等待两人清醒。
什么?面对昏迷的俘虏,我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不可以说这种傻话,我可是绅士。
「唔咕!」
「嗯呜!嗯呜!」
两人很快恢复意识,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状况后,开始发出低吼声。
「早安。」
我平静打著招呼并站直身子,从上往下俯视两人。
她们一边扭动身子,同时把视线转到我身上。虽然带有一点不安,瞪著我的眼神却依旧很强烈。
「嗯唔——!」
她们发出抗议的闷吼。
看样子还没有理解现状。
「好啦……要从什么事开始说呢。」
我把手放在下巴上看向两人。先前的挣扎动作让她们的裙子往上掀起,露出水嫩的大腿。
真是淫猥的景象。
「嗯。」
「呜!」
普露塞娜立刻注意到我的视线。
她动著鼻子用力吸气,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靠著自己的鼻子,普露塞娜似乎明白我刚刚看了哪里又产生什么感想。相较之下,莉妮亚大概没有弄懂,依旧瞪著我连连哈气。
看来是普露塞娜的鼻子比较灵光。
不过实际上,受到疾病缠身的我应该不会发出那种味道才对啊……
「唔。」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眼前这个兽耳女高中生双手被绑、服装不整,而且还无法动弹的状况实在充满刺激性。
如果往那种方向尝试,是不是能治好呢?
听说阿斯拉贵族都拥有异常的性偏好。
或许自己也有可能因为失去童贞,所以往那种方向觉醒。毕竟我生前也不讨厌那类特殊癖好。
只是也没到最爱的地步啦。
「嗯……」
既然起了念头,就要立刻实行。
我不断动著手指并逼近普露塞娜,碰触那巨大的山脉。
她用力闭上眼睛,一脸彷佛正在遭受拷问的表情。
那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像是在指控我做了非常过分的行为。要知道世界上也有那种会对男人胸膛随意上下其手的女人啊!
话说回来,这触感真棒。
因为她很大……
但是,没什么兴奋感。我听不到应该要回应的儿子欢喜诞生的哭声。
只要把手收回,兴奋感就会瞬间消退,只留下无处可去的寂寥感。
一如往常的那种感觉。
……果然还是不行吗?
看到我收手,普露塞娜愣了一下。接著她又吸吸鼻子,随即换上好像松了一口气,心情却又有点复杂的表情。
「师傅,要给予那种方向的处罚吗?」
「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
听到札诺巴的提问,我平静回答,然后看向莉妮亚。
彼此视线才刚对上,莉妮亚立刻对我投来愤怒的眼神。
我姑且也摸一下她。虽然比普露塞娜小,但莉妮亚也拥有很充实的分量。讲到德路迪亚族,平均起来是波霸比较多。
不过,我的tomcat依旧消沉。
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只有莉妮亚的眼神里多增加了屈辱和愤怒的要素。
那些有束缚嗜好的人,声称让这种视线进一步因为绝望而扭曲才叫作至高无上。
生前的我也可以理解那种理论,不过隔著萤幕和现实状况似乎有点不同。
根本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实验结束。
「好了,两位,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种状况吗?」
首先,我提出这个问题。
两人用视线彼此示意,然后都摇了摇头。由于莉妮亚看起来很吵,所以我选择松开普露塞娜的塞口物。她思索了一会,开口喃喃说道:
「——我们对你应该什么都没做的说。」
「哦!什么都没做!」
我装模作样地重复普露塞娜的发言,接著打响手指。于是札诺巴以胆颤心惊的态度把一个箱子拿来。打开盖子后,里面放著惨不忍睹的洛琪希人偶。
「做出这种事的人是你们吧?」
「……呜!那个恶心的人偶是什么啊?」
「恶心?」
我再度重复普露塞娜的发言。
竟敢说洛琪希恶心!
居然敢说我呕心沥血制作,因为做得很好所以忍不住卖掉的洛琪希模型……
叫作!恶心!
不,冷静下来。要保持cool,要cool才行……呼……呼……吐气~……!
「这是按照吾神外型制作而成的人偶。」
「神……?」
「没错,我是因为受到她的帮助,才能认识世界。」
我一边说,一边移动到房间角落。
那里放著神龛,是我住进这里后立刻设置的神龛。
我把神龛的对开式小门打开,对著众人展示内部。
「呜……!」
「这……这是什么……」
「师……师傅,这是……」
「……」
供奉于此的圣物如此神圣,似乎打动了两人的内心。
连札诺巴都忍不住畏缩,茱丽则抓著他衣服的下襬,看起来快要哭了。
「那个人偶是展现吾神仪态的圣像,但是你们却用脚去踢,去践踏,摧毁得支离破碎。」
莉妮亚和普露塞娜都瞪大双眼,来回看了看我的脸和神龛,再把视线缓缓转向札诺巴与像是随时会哭出来的茱丽,最后放回我身上。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她们的脸色发青。
这就是所谓的跟蓝光一样的脸色吗?
不过,看样子两人到此总算理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那么,你有什么话要申辩吗?」
对于我的问题,普露塞娜思考了几秒。
然后,她这样回答。
「不……不是我,是莉妮亚去踩的说,我有叫她不要那样的说!」
「唔唔!」
比起谢罪,居然先找藉口。
哼,很好。感觉会很有趣,也来把莉妮亚的塞口物拆下吧。
莉妮亚的嘴巴获得自由后,两人开始以刺耳叫声争吵。
「说那东西很恶心所以不想要的人是普露塞娜呀喵!」
「可是去踩的人是莉妮亚的说!」
「那……那是脚滑了喵!而且,普露塞娜你自己在最后还不是有把那东西踢飞,所以才会碎掉啊!后来看到札诺巴找碎片找到半夜,你还嘲笑他呢喵!」
她刚刚是说札诺巴找那些小碎片找到半夜吗……明明还有那种只有小指尖大的脚踝用零件啊。札诺巴同学,你这人真是……
我心中对札诺巴的好感度大约增加了三格。这下是直直进入鲁迪乌斯路线了,做得好,札诺巴!
嗯,这事先放一边去。
「shutup!你们两个都是同罪。」
首先,我阻止这种难看的互推责任行为。
「对于犯罪行为,必须给予惩罚。」
接下来,我宣告要对她们判刑。
「话虽如此,但是我信仰的宗教才创立没多久,尚未订出针对这种罪行的惩罚。在你们的村里,碰上这种情况时会给予何种制裁呢?」
「你……你要是对我们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爸爸跟爷爷都不会保持沉默喵!他们是在大森林里数一数二的战士……啊……」
讲到这边,莉妮亚似乎想起来了。
我说过自己认识裘耶斯和裘斯塔夫。
而且,这下我也回忆起大森林里的「惩罚」。
「你是指裘耶斯先生吗?噢,这下我记起来了。其实他那时候有冤枉我,指控我对圣兽大人做出不轨行径,所以把我衣服脱光还泼我冷水,让我蹲了整整七天的冤狱。原来如此,那么我也对你们做出一样的事情吧?」
顺便说一下,我完全不记恨这件事。当时的确感到火大,不过如今再去回想,那也算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
只是,听在她们耳里似乎解释成别的意思。两人都说不出话,面无血色。
果然对于她们一族来说,那种行为等于是非常残忍的拷问。
「不……不要,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有那种事请放过我喵!」
「随便你对莉妮亚怎么样都行的说,所以请你只放过我的说!」
「没错喵,我怎样都行……咦咦!」
这两个家伙连哀求都可以一搭一唱。
看来反省的诚意完全不够,尤其是这只狗畜生。
「你们德路迪亚族一碰到和信仰的圣兽大人有关的事情,就真的很偏激喔。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就逼我背上不白之冤,还单方面断定我是坏人……算了,发现我是冤枉的以后有谢罪就是了……不过相较之下,你们的罪并不是诬告。」
「求求你,请原谅我的说……我不知道那是重要的人偶……!」
「嗯,我想也是。」
「我不会再犯了的说……」
什么再犯,怎么能再发生这种事!
要知道有形之物一旦坏掉,就再也回不来了。看到自己的重要物品在眼前惨遭破坏会是什么心情,这些家伙怎么能够体会!直到现在,我还能回想起那瞬间的情境,回想起电脑被弟弟用球棒敲烂的那一幕。
虽然事到如今我没打算又翻旧帐,但是只有当时的绝望感和感受,即使到了现在依旧可以清晰记起。
我还记得心中唯一寄托惨遭撕裂粉碎时,会是什么感受!
「我愿意道歉喵,让你看肚子也可以喵……」
「对啊,虽然那样很丢脸但我会忍耐的说……」
让我看肚子?
噢,就是裘耶斯做过的兽族版磕头请罪动作吗?
看到那种诚意不够的请罪动作,没办法平息我的怒火。
「如果希望我原谅你们,就把这个人偶修好恢复原状啊!」
洛·琪·希!洛·琪·希!
「没错!就连师傅也没办法修好啊!」
札诺巴也跟著谴责两人。
不过,札诺巴,并不是没有办法修好喔。毕竟零件都找齐了,最棘手的魔杖部分也没有损伤,而且我制作人物模型的技术还比当时进步。
可以不留下接痕,完美地……
嗯?
对了,可以修好,可以修好没错吧。
并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
一发现这件事,我的怒气就急速消退。
她们道歉了,而且有在反省。
有种原谅她们也可以的感觉。
是说,这种状况一般来说算是犯罪吧?万一事情曝光,是不是我这边反而不妙呢?例如要是有个拿著枪的光头男子目击这光景……
不!不对,那不是问题重点!
这些家伙随便破坏别人重要物品的行为才是问题!
可是,要是我在这里摆出和善态度,她们肯定还会再犯!
赌上身为洛琪希教徒之名!必须让她们深深记住教训并好好反省才行!
话虽如此,因为现在脑袋稍微冷静下来了,所以想不出能让人痛快出一口气的邪恶惩罚。
「札诺巴,你有没有什么方案?」
「让她们尝尝和人偶一样的遭遇吧。」
札诺巴的眼神非常冷酷。
这家伙似乎还满腔怒火。这也当然,毕竟他是亲眼目睹那个惨剧。
如果我同意他的提案,我想她们大概会成为和现在的洛琪希人偶相同的状态。而且是由札诺巴亲自行刑,直接血腥地把两人撕碎。根本是暴君斯普拉提奴斯吧,没错,这男人真的会动手。
拔头王子功力依旧。
「不,札诺巴,杀掉她们未免太过火了,而且我不喜欢杀人。」
「那么卖给奴隶商人如何?虽说禁止买卖德路迪亚族,但是我记得阿斯拉应该有一个爱兽族成痴的家族。这两个家伙是德路迪亚族族长的孙女……如果可以把这种身分的兽族当成奴隶,我想那个家族即使必须违反条约大概也会愿意收购。」
札诺巴的心态真是过激。
话虽如此,把她们卖成奴隶同样也太超过了吧,会引起和兽族的战争。
「你说的那个阿斯拉贵族现在面临灭亡危机,我想这计画很难成功。」
话虽如此,伯雷亚斯家不知道怎么样了。
待在北方大地很难收到什么情报。
只是听说状况似乎很严苛,或许贵族地位遭到废除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听好了,札诺巴。她们两个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如果没选个不会引发什么问题的方法,事后的余波也会反过来报应到我们身上。」
「不愧是师傅,就算怒火攻心也会考虑到如何保身。」
「你给我闭嘴。」
唔~
该怎么办?如果直接释放她们,我总觉得心里还是很闷。
乾脆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拿来当保养眼睛的摆设也不错。尽管不合我的口味,但她们也被分类为美少女。
不不,基本上从绑架她们的那一刻起,可能已经引起问题。
不能放在这里太久。
她们看起来有在反省,人偶也可以修好。我很想乾脆做个什么能让自己痛快出一口气的行动,然后让这次事件了结……
唔唔~
★★★
「就是这种情况。」
遇上什么困扰就找菲兹学长商量。
这已经成了我最近的行动模式。
因为菲兹学长很博学,基本上无论什么问题都会给出答案。
「等……等一下,意思是她们两人目前还在鲁迪乌斯同学你房里……?」
「是啊……不过请放心,关于今天两人无法去上课的问题,我有确实和校方联络,替她们请了假。」
「呃……那个,你刚刚说抓了她们,意思是……你和札诺巴同学一起把女孩子监禁起来……吗?」
好像是那样没错。
监禁兽耳美少女吗?我生前列出的「死前想尝试一次的事情」清单里好像也有这一条。只是当时想做的是更深入的行为,现在的我却无力深入。
「鲁迪乌斯同学你……那个……把她们监禁起来后……是不是有……?」
菲兹学长满脸通红,眼神里带著批判。
不妙,这下让他有点误会了。
「不,我没有做什么性骚扰行为。」
「是……是吗?」
「顶多只有摸一下胸部而已。」
「你……你摸了她们的胸部……」
「嗯,因为想确定一点事情。」
「……?呃……意思是你摸胸部不是基于那种意思?」
那种意思是指哪种意思?
不,我知道他是在问我摸胸部的目的是不是想做和生殖有关的行为。广义上来说,确实可以归类成那种目的。不过若从我的观点来看,那充其量只是医疗行为的一环,也是实验之一。
「我不是那种意思。」
菲兹学长露出有点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这样啊。不过这样做会引起问题喔,毕竟她们虽然是那副模样,却出身于德路迪亚族的族长家系。」
「请放心,我和族长、战士长都认识。」
「咦!是那样吗?」
「是的。只要主张是因为莉妮亚和普露塞娜在学校过得太颓废,所以我帮忙把两人的心态导正了一下,我想他们就会接受吧。」
「你……你是怎么认识族长的啊?德路迪亚族很排外,要见到族长应该很难。」
我把自己在大森林的经历告诉菲兹学长。
自己讲出口后,才发现这其实是相当没出息的一段往事。原本想帮助小孩子结果却被抓,等到被释放了,却开始过著每天和狗玩耍或是制作人偶的生活。
「哇……鲁迪乌斯同学真了不起……」
明明如此丢脸,菲兹学长却显得很佩服。
到底哪里有让他觉得了不起的要素呢?
「居然可以让圣兽跟你那么要好。」
原来是这里。话说起来,圣兽大人为什么要来找我啊?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吧。
「就算是狗畜生,似乎也知道是哪个人救了自己。」
「绝对不可以在兽族面前讲那种话喔。」
这当然。毕竟我自己也一样,要是有人敢当著我的面污辱洛琪希是低俗的魔族,我绝对会抓狂。
我认为自己很清楚什么是不可越过的界线。
刚刚那种讲法可以说是我和圣兽大人感情良好的证据,绝对不是因为我轻视对方。
「总之,我想再次借用菲兹学长你的智慧。有没有什么教训方法可以让我们这边出一口恶气,但是没有过分到会被记恨,不过又能让对方理解自己做错事但不会想要报仇呢?」
「这个问题很困难。」
即使觉得困难,菲兹学长还是沉吟著开始思考。
我原本以为他反而会叫我赶快放了两人。
「我啊,也无法原谅那种不但好几个人欺负一个人,还抢走并弄坏被害者物品的家伙。」
原来是因为这样。
关于这一点,我全面同意。
顺便说一下,菲兹学长和札诺巴现在似乎建立起在路上碰到会打个招呼的交情。所以得知自己认识的人被欺负后,他也挺身而出。去买奴隶那次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菲兹学长是正义之士。
「好,我有个好方案。」
「哦?」
我觉得这句话是失败旗标所以还是尽量少讲比较好,不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