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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札诺巴篇 第八话「紧急通知,札诺巴的真正用意」(2 / 2)

不过,为什么他要守在城内?他的兵力之中包含了「死神」。只要他有心想逃,要从包围网杀出一条血路应该也是轻而易举才对啊。

搞不懂的事情还很多。

现在,必须要先慎重地整理状──

「是吗,那么就尽快赶回首都吧。」

札诺巴用像是要去一趟便利商店般的口气这么说完,然后挺起身子。

金洁看到他的表情原本还松了口气,但听到下一句话后,表情顿时僵住。

「假如殿下已顺利逃脱,便将他带来这座卡隆堡垒加以保护;假使他因为某种缘故而无法逃脱,我们就从只有王族知晓的秘道侵入,拯救陛下。」

「请……请等一下!」

金洁立刻起身。

她以激动表情抓住札诺巴的手留住他。

和那样的她相反,札诺巴以一副就像是在表示「交给我吧」的表情说道:

「没事,毋须担心。金洁,你就在这好好调养身体吧。」

「难道您要站在帕库斯王那边吗!」

金洁以难以置信的语气这样说道。

札诺巴回头望向金洁,摆出了「你在说什么啊」的脸。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基本上,本王子根本没见过第十一王子,别说是长相,根本就不知有这孩子出生。甚至就连他是否真的继承了父王的血脉也令人存疑。」

有道理。厌恶帕库斯的杰伊德将军,确实有可能捏造出一个傀儡。

只要妹妹被国王染指的这件事属实,要怎么穿凿附会都不成问题。

但是,金洁的眉毛歪成了八字。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站在帕库斯王那边,帮助他,在那之后您打算怎么做?」

「在那之后的事情,当然是交给陛下裁示。假使他要求本王子镇压叛乱军,本王子也会照做。」

「怎么会……您打算要帮助那种人吗!」

札诺巴挑了一下眉毛。是愤怒的表情。

「那种人?金洁,你这家伙,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

「属下明白这是不敬。但是,札诺巴大人,难道您已经不记得帕库斯王子之前做过什么了吗?」

「那你倒是说他做了什么啊!」

「因为,我的家人,被他当作人质啊!」

札诺巴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的确有过那种事。

由于是很久以前的事都快给忘了,但对当事者而言想必是忘也忘不了的经历吧。因为遭到欺负的一方,总是难以忘记事实。要是莉莉雅与爱夏在场,想必也会和她说一样的话吧。

「我曾是帕库斯王的禁卫队,但他却将我的家人当成人质,要我对他言听计从,我不认为那样的国王有值得守护的价值!」

这句话真想让前世江户时代的将军听听啊。

不过我记得在这个国家,禁卫队应该是展现王族实力的一种指标。

禁卫队的人数愈多,王位继承权的顺位就愈高,我记得应该是这种制度。

所以,禁卫队并非单纯只是部下。

「嗯,那么金洁啊。本王子反过来问你……为什么你要保护我札诺巴·西隆?」

「那是……」

「本王子过去曾把你卖了。这实在不是一名有价值的王族该有的行为。那么,为何你还愿意追随本王子?」

金洁的家人之所以会被当成人质,我记得是因为札诺巴想要帕库斯买下的洛琪希人偶,所以才会把金洁卖掉跟他交换。

为什么这个人还会追随着札诺巴啊……

啊,好像是因为札诺巴的母亲对她有恩来着?

「那是,因为札诺巴大人,其实是个很贤明的人……」

然而,金洁却没有那么说。也对,毕竟现在是在谈论作为王族的价值嘛。自然不可能回答说,是因为母亲有交待所以才保护你。

「虽然看起来那样,但帕库斯不也是个机灵的男人吗?」

「帕库斯殿下是『机灵』,但并非『贤明』。要是不考虑后果,只顺着自己的欲望行事,只不过是个愚蠢之徒……」

「本王子也是如此,是个对人偶痴狂的愚蠢之徒。这和帕库斯又有什么区别?」

「并不是这样。」

金洁维持下跪的姿势,抬头仰望札诺巴。

「札诺巴大人是神子。您是考虑到若是贤明又有强大力量,就有惹来杀身之祸的可能性,才刻意装成愚笨的样子……没错吧?」

札诺巴偶尔会说出很深奥的话。不仅解读了内容复杂的自动人偶古文书,也制造了魔导铠。

这次也是立刻就判断出状况,快速地掌握战局。非常有远见。

就算说他是刻意装笨,也有本钱让人认为说不定是那样。

不过,他喜欢人偶是出自真心,不可能会是演技。

他只不过是不在人前积极地表现出贤明的一面而已。

「本王子生来就很愚蠢。只不过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

「那么,我们回去吧。如果是在魔法都市夏利亚,札诺巴大人到死为止都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不成。就是要受到操控,人偶才会开始动作。」

「为什……么……」

金洁这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那眼神就像是在表示「请你也说些什么吧」。

没错,我认为帕库斯做的事确实不可原谅。他抓住了莉莉雅和爱夏,并利用她们引我上钩,还策划把洛琪希当作性奴隶。更何况,他甚至还打过莉莉雅。

虽说当时没有为了这件事而震怒,但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令人怒不可遏。

「是说,札诺巴,我也反对。」

「师傅……」

「确实,帕库斯去了王龙王国之后或许是有些改变。但是帕库斯并不是值得你赌上性命服侍的对象。」

札诺巴板着一张脸,重新面向我。

「怎么连师傅都在说这种话?之前也说过了,本王子归国家所有。国家即是国王。既然国王陷入危机,拯救他便是……」

「『与他国的战争是本王子的义务。国家就是为此让本王子活下来,为此容忍本王子为所欲为』。你的确是这么说过吧?」

札诺巴抿紧双唇。他说的每句话我记得一字不差。

「国王什么的,是帕库斯也好,是那个第十一王子也罢,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吧?你的工作并不是协调王族间的纷争。而且,一旦缔结停战协定,与北国的战争就会结束。你也出色地完成了义务。不是吗?」

「师傅……」

「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虽然不能讲得太明目张胆,但移动也不会花上那么多时间。平常就在夏利亚生活,只有在即将发生战争时才回到这里,这种方法应该也可行吧?」

「唔嗯……」

札诺巴把手抵在下巴,并仰望天空。

他摆出像是在思考什么的动作后静止了一段时间,然后望向这边。

「虽然是很有魅力的提案……但是办不到。」

「为什么啊?」

我必须冷静。说服别人时必须要冷静。就算大呼小叫,对方的意见也不会因此改变。

我很清楚自己的理论有漏洞。

就算完成自己的工作,也不可能说一声再见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也很清楚像这次一样只在战争时才摆出指挥官架子会有坏处。

我懂。我懂的。

但是,就算说这种借口,回到自己的舒适圈又有什么关系。

「把理由,告诉我吧。」

「这个嘛……其实连本王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不对,冷静点。我要有耐心,要坚持下去。札诺巴肯定只是对某件事很坚持己见。我要保持耐心好好问出那件事,再加以化解。

「札诺巴。帕库斯应该很害怕你才对。」

「是这样吗?」

「因为就是这样啊。毕竟那家伙把其他王族都杀了啊。」

就算他没有对札诺巴怀恨在心,但应该也会感到内疚。

要是有罪恶感的话,自然会变得疑神疑鬼。

「就算你去救他,他也有可能怀疑你来的目的而派出死神对付你。」

「……」

「救了之后也是一样。就算你再怎么想救帕库斯,他应该也不会打从心底信赖你。他总有一天,会因为某个契机,找个适当的理由借此杀了你。你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

札诺巴不发一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国家要你死的话就只能一死对吧。因为你是为了战争才被允许活到今天,所以要是死于战争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因为帕库斯的猜忌而被杀的话,那也太奇怪了吧。因为,这样对国家来说根本没有任何贡献不是吗?」

「……」

札诺巴闭上双眼,沉默不语。

就像是在反复咀嚼我这番话般,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当他缓缓地把气吐出来时,半睁着眼这样说道:

「就算是那样的人,也是本王子的弟弟……最后的骨肉啊。」

弟弟。骨肉。听到这些词汇,一句便让我哑口无言。

太狡猾了。要是被这么回应的话,我当然无话可说。

然而即使如此,札诺巴依然继续说下去。

「对目前为止,从来没说过这种话的本王子来说,师傅或许会觉得事到如今才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帕库斯是本王子的弟弟。」

札诺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半空。

他脸上表情不带有一丝色彩。

没有那个夸张的肢体动作、叫声、笑声。

今天的札诺巴,只是笔直地看着我。

「唉……」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这就是札诺巴的交涉技巧,必须说确实很了不起。既然他都说是为了弟弟,为了家人的话,我自然无法强烈反对。可以理解札诺巴为什么会如此坚持的理由。

如果是我的话……

比方说,爱夏杀害了诺伦,或者说立场相反的话,我应该会先劝戒这样的行动。

我肯定不会原谅动手的人。不过,如果……我和其中一方,或者是双方的关系都极端浅薄的话。

如果活下来的那一方,是遭到某种巨大的力量而被命运作弄的话。

就算采取了错误的行动,也依旧试图往前迈进的话。

我就算会规劝,也会去协助她吧。

「我明白了。」

札诺巴已经不打算再回到我们身边了。

我明白了这一点。

因为是弟弟才这么做,我不确定这个说法的真假。不过,他用骨肉当作挡箭牌对我说了这番话。想必他已经不打算扭曲自己的想法了吧。

抱歉,克里夫、茱丽。

看样子,我实在没办法把札诺巴带回去。

我所能做的,顶多是在札诺巴与帕库斯建立信赖关系之前,守护着札诺巴,在旁边协助他而已。

「老实说,我原本打算即使哭着下跪也要带你回去,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再稍微奉陪一阵子吧。」

「感激不尽。若是师傅哭着哀求,本王子的决心肯定也会动摇吧。」

「是吗?那要是一开始就那么做就好了。」

「您真会说笑。」

我和札诺巴无声地笑了。

克里夫的话,只要讲一声就会明白吧。茱丽……就听听她的意愿,若是她想跟在札诺巴身边,再把她送来吧。只不过这下子瑞杰路德人偶的计划就要变回白纸了。明明好不容易获得了佩尔基乌斯的许可,得到了爱丽儿的协助,让爱夏那边去帮忙寻找人才了说……

毕竟耗费了漫长岁月一路准备到今天,这样的结果更是让人感到失落。

不过没关系。既然札诺巴是为了家人,这也没有办法。

帕库斯和札诺巴……嗯,以现在来说,两人的关系绝对称不上融洽。

但是关系什么的,只要从现在开始建立就好。

对以前的事道歉,原谅对方,获得对方原谅。只要花费漫长时间,慢慢地培养彼此的关系就好。因为错误是能够弥补的。

我认为帕库斯是讨人厌的家伙。不过,他应该也会改变才对。现在和以前相比就有了些许变化。

没有永远不会改变的人。

「怎么会……」

金洁脸色苍白。

话说回来,她还没有看过当上国王后的帕库斯。在她心中,帕库斯或许还是以前那个调调。依然是那个讨人厌的,从前的帕库斯。

「金洁小姐,不好意思。既然事情变成这样,我选择尊重札诺巴的心情。」

不过,既然演变成这种状况,想来帕库斯也无法继续以王的身分自居。

总而言之,不去帕库斯那边确认状况的话,事情就没办法有进展。

如果说我们是去帮他的,搞不好帕库斯也会对札诺巴另眼相看。

「就是这么一回事,金洁啊。要给你添麻烦了。」

札诺巴把手轻轻地放到金洁的肩上,然后从她的身旁走过。

「啊,请……请等一下!」

金洁像是翻滚般地下床。

她没有顺势站起,而是抱住札诺巴的脚。

金洁以激动的神情恳求着札诺巴。

「我明白自己无法阻止札诺巴大人。但一个就好,请您至少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万一,国王……帕库斯王要札诺巴大人去死,也请您不要死!」

这句话没有经过修饰,应该是反射性地说的话吧。

但是,能感受到金洁的愿望。她希望札诺巴活下来。仅此而已。

就只是这样而已。

「嗯,但这样的话……」

「我明白了。金洁小姐。我绝对会让札诺巴活着回来。」

我代替札诺巴做出回应。不管札诺巴对帕库斯感到多么愧疚,要是死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万一他们的感情真的很恶劣,没有任何挽救余地的话,就由我负起责任,带札诺巴回来吧。

毕竟我之所以跟在札诺巴身边,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贯彻始终。只有这点绝对不能忘记。

「谢谢您。鲁迪乌斯大人。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金洁对着我深深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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