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半年以来希露菲一直都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降生吧。渴望着欢笑庆祝吧。
当然,我也想和她一起这样做。
计划着,也准备付诸行动。
至少,我详细考虑过这件事。
“爸爸,你肚子疼吗?”
“唉,不是,是你妈妈心疼。不这么做不行。”
面对露西,烦恼的我只能这么说。
但是,希露菲想要我道歉吧。
她也只想要我口头道歉。
为了某种必须的东西。
有点迷糊……嗯,是安心感。
“露西。不好意思啊,妈妈只是觉得心痛,其实并不是。已经没事了啊。”
“是吗!爸爸,妈妈不痛了吗?”
“是吧。”
“那么,妈妈原谅了吧!”
希露菲,一开始可能也想过我会这样吧。
我实在是个健忘的人。
这样的事情也能忘记,我也真行啊。
我明白她的心情。
她,一直都在容忍着我。
怀上露西,我前去救母亲时;
和洛克希结婚时;和艾丽丝结婚时……
每次她都表示了支持,没有任何怨言。
我喜欢就那样做吧。
这次,她也容忍了。
对于名字没想的事,也容忍了。
今后她也一定会这么容忍我下去吧。
为了我,容忍下去。
现在还好。
但是,容忍是有限度的。
就像杯子装不下整条河的水,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那时,希露菲便会从我眼前消失吧。
就像日记里写的那样,希露菲失踪了。
不愿意那样。
我要与她相伴终身。
相互扶持着相伴终身。
那时,因为我任性使得希露菲离去了,现在至少想让希露菲感到安心,
我该怎么做呢?
为这烦恼着,降生日到了。
仅仅才过去一周而已。
期间,希露菲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过着日子。
实际上也确实没记着吧。
她,应该是不记恨的那种人吧。
前几天的事只是个意外。并不重要,我也不想再提。
俺也不想老是沉迷于那件事里。
能和希露菲在一起就好,还有拚命给孩子想好了名字。
就这样,分娩的阵痛来临。
艾丽丝觉得是自己事一样跑去找医生了。
莉莉娅和爱莎做着接生的准备。
洛克希则是做为预备治疗师。
雷欧带着孩子们去别的地方玩。
俺将会一直在这陪着希露菲。
没多久艾丽丝夹着医生回来了。
放下胳膊窝里的医生,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大家做生产的准备。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对于希露菲是第二胎,对我已经是第四个了。
算上在场的爱莎已经是第5次见到了。
前世也算的话,就又多一些了。
医生也是老手了,在场没菜鸟。
令人放心的布阵。
那样的布阵中,分娩开始了。
本来镇定的事情,那谁怎么慌乱起来了?
“啊!”
看到婴儿的头,医生大惊失声。
一瞬间安心感消散,不安传遍全身。
按说,已经见惯生孩子了。
但是还是大意不得。
难产吗?不是见到头了……
难道是死产?!
洛克希赶忙举着法杖跑过去。
“要用治愈魔法吗?”
“不用。”
医生表示继续生产。
希露菲只发出了必要的呻吟声,就顺利的完成了生产。
看来一切顺利。
“……哇,哇”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医生默默地将婴儿举起。
看来孩子没问题。
但是,医生的表情很僵硬。
那表情,我看到孩子就明白了。
看到婴儿第一眼时,就明白了。
医生怪异的反应都明白了。
婴儿头发的问题。
露西,出生时长着明亮的茶发。
菈菈,出生时没头发。
亚尔斯,出生时没在他身边,但我看到的是红发。
“……”
希露菲的第二胎是儿子。
孩子的头发是绿色。
像翡翠一样明亮。
是的,绿色。
和曾经的希露菲一样……。
“这……”
希露菲,脸完全青了。
“这……这……怎会……”
洛克希、艾丽丝还有莉莉娅和爱莎,都没觉得奇怪。
对于我家孩子们五彩的发色早已习以为常。
然后,在这里和拉普拉斯有缘的人。
绿色头发的家伙的话。
是她——希露菲。
不对。
“……那个,恭喜恭喜,是位少爷。”
“……”
医生绝望的看着婴儿,同时递给了我。我接过孩子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希露菲”
俺得向她表示祝贺。
祝贺的理由明摆着。
为祝贺给希露菲的慰劳品也必须准备。
我必须告诉她没事。
我得笑,好让她安心。
“没事,没事,谢谢了”(唉,猪脑子宅男。烧个水哪壶不开提哪壶。)
“……卢迪……对不起”
我还没继续说下去,希露菲却向我道歉了。
“哪有什么道歉的事啊,从来没——”
没说完,她的力气像没电了一样消失了,倒了下去。
我一惊,孩子差点滑落,赶紧抱紧。
“唉?”
“卢迪!让开!”
洛克希和医生推开我冲到床前。
检视着失去意识的希露菲。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
“只是虚脱了。”
医生的话让在场的人放下了悬着的心,房间里空气开始流动了。
我抱着赤裸的婴儿,僵立着。
只是僵立着。
爱莎拿着布过来。
“哥哥,这个,襁褓。”
“啊,啊啊”
爱莎说着我接过了布。
希露菲很不安,一直都被莫名的不安支配。
现在,不安被验证,孩子是绿发。
紧张的弦断了,压力达到了极限终于昏倒了。
俺该说些更让她安心的话吧。
悔恨莫及。
但是,祝福的心是真实的。
虽然头发是绿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家人在一起。
第四个孩子的名字也好好考虑过了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
突然,呆在角落里的艾丽丝发出严厉的话语。
说我吗。
对我的窝囊她看不惯而爆发了吗。
胃抽搐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袭来,我转向了她。
“唉?”
不应该啊。
俺哑然。
屋里何时多了一个人。
金发。穿着像是白色学生服那样前扣式衣服以及长裤,戴着像是狐狸一样的面具。
“阿鲁曼菲……”
阿鲁曼菲,一直盯着我。
正确的说是盯着婴儿,绿色头发的婴儿一动不动。
“卢迪乌斯.格瑞拉特,佩尔基乌斯大人召你去空中要塞。”
佩尔基乌斯找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