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瞿顷洲的额角甚至渗出汗珠。
他确实讨厌漂亮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一眼见到裴烁的时候他的目光就被对方牵扯。可那时他却只能当做旁观者,一天一天注视着发小的沉沦,他觉得可怕,于是退缩并且厌恶与裴烁的相处。
他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想被任何人打乱原有的生活。
果然是个麻烦精。瞿顷洲沉默的想到,替裴烁盖好被子。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屏幕亮了,男人打开手机看着呈云修的消息,看来对方查出来裴烁去了他的酒吧[定位][你看到裴烁了吗?]
瞿顷洲瞟了眼一无所知熟睡的青年,打字道:[他离家出走了?]
看着上方不断进行的正在输入中,瞿顷洲舔了舔后槽牙,那头的呈云修终于发出两个字:[没事]
但下一秒,呈云修的电话打了过来。
瞿顷洲皱眉,裴烁又被惊醒了,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同时出声的还有青年烦躁的声音:出去啊瞿顷洲,我想睡觉。
男人压着火气走出房间,接通了电话。
云修,这么晚有事?瞿顷洲的语调自然,他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黑暗,眯了眯眼掏出烟咬在嘴里,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你现在在哪?呈云修声音冷漠,那头似乎非常嘈杂,偶尔还有几声求饶和劝告。
瞿顷洲点了烟,哑声道:家里。
我要看监控。呈云修直白的说,带着烦躁。
瞿顷洲轻啧:行啊。直接和店长说就行。
等挂断电话,呈云修才冷漠的看向站在一旁恭敬的店长,身旁的保镖刚才和酒保发生了冲突,呈云修实在太心急了,他不住的想着,这么晚还没找到人,裴烁会不会发生危险?
呈总,请和我来。店长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自然也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要找被瞿顷洲带走的青年,所以他调换了监控。
于是呈云修自然一无所获,他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问:车子是怎么回事?他是根据定位找过来的。
确实有位年轻的少爷过来喝酒,但没一会儿就自己离开了。店长开口道。
什么时候走的?呈云修皱眉。
店长思索着:大概十点半左右。好像听说要去酒店住。
有人和他一起吗?男人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怒气。
他是一个人。
呈云修猛的站起身来抬脚朝外走去,裴烁出门连身份证也没带,怎么住酒店?这个店长真是满口胡作,真以为自己不知道监控被调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