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蒸桑拿。 伏铭并不安生,总是搞些让人拿他没办法的小动作,弄得孟唯宁的衣服也湿了。 换作平常,他自己洗澡,就算细致些,也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但是如今,孟唯宁替他洗,已经快要二十分钟了,但是这件事要完成的话,看起来也是遥遥无期。 伏铭很贴心地说:“你衣服都湿了,要不你脱了吧,别感冒了,而且湿衣服穿着也让人不舒服。” 孟唯宁还能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他不就是起了色心吗? 但她也起了。 这不就巧了吗? 她把手里拿着的淋浴关掉重新挂上去,手刚摸到衬衫扣子,一双带着发烫的温度的手覆上来。 “我来帮你。”他说。 声音里带着隐忍的低沉。 孟唯宁就直接松开了手,交由他去做。 大概在他眼里,这是一件技术活,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认真专注地低着头,双手解钮扣。 她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看见他喉结上有一滴水,将落未落的,让人觉得十分性感。 在浴室里升腾起来的雾气中,她脸上热热的,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盯着他喉结问:“我可以摸摸吗?” “摸哪?” “这里。”伸出食指指了指。 “你想要个孩子?”伏铭趁机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帮她解钮扣。 似乎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她回想起那些夜晚,看着喉结滚动,亲吻上去后他的反应。 一瞬间,就好像天灵盖都被人打开了。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说。 没过脑子,冲动又危险的发言。 是肯定句。 伏铭替她将衬衫纽扣解到了最后一颗,似乎他的动作很慢,已经过去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完全解开。 不过此时,他直接停了下来。 抬起头看向她时,双眸里满是疑惑,仿佛他很单纯,反问:“要个孩子?” 好像这句话一开始就是她说的,而不是他。 “嗯。”孟唯宁好像有点冷静,却又没冷静,“试一试,最亲密的距离。” 空气有短暂的静止。 下一瞬,孟唯宁看见伏铭低垂着眸子,没说话,手上一用力,她衬衫上最后一颗纽扣发出一声轻响,崩坏了,不翼而飞。 这个破坏力…… 孟唯宁刹那间清醒了一大半,仿佛怕他一用力把自己给捏碎了似的。 但是转瞬间,她想起那些他用力的时刻,带她攀登顶峰,迎接海浪,她沉沦着,却又很…… 清醒瞬间迷失。 “那我……”伏铭勾着她的衬衫,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压了压,“先帮我们的孩子,探探ta未来要住的房子。” 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孟唯宁瞬间腿软了,还好被他抱着,不至于滑落在地。 “别……”她弱弱地反抗着。 额头上落下来一个吻,然后感觉到他的嘴唇落在她的耳畔,接着是他带着热气的低语:“探探门口也不行么。” 孟唯宁失去了理智,胡乱应到:“行……行吧……” - 头顶固定的淋浴喷头被打开,热水落下来,孟唯宁闭上眼与他接吻。 与从前的每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这次格外温柔有耐心。 孟唯宁在他手里绽放了两次,被他抱到床上。 她迷糊着想:终于可以睡觉了。 然而那磨人的嗓音却在她耳边响起:“我来了。” 来了? 刚刚……那么久,他还不累么。 算了。 她想,总归是要个孩子,又不用她动,连开口都懒得。 天边即将破晓,孟唯宁感觉自己也看见了烟花。 让人脸红心跳的后半夜终于结束了。 孟唯宁半点力气也没有,首先跳进脑海的想法却是:难道又要请假了吗。 - 次日清晨,竹林里传来几声鸟叫,远处天空太阳已经升起,一片天光大亮。 孟唯宁睁了好几次眼,眼皮重得像是涂了胶水。 伸手往旁边一摸,居然是空的。 这个混蛋! 孟唯宁心里低骂了一句,想着他好不体贴,居然早早就跑了。 这感觉,像是被他嫖了。 下一刻,浴室里响起冲水声,接着门打开,那个刚被骂过混蛋的男人走了出来。 两双眼睛一对上,混蛋立即冲她笑起来,心情极好地问到:“睡好了吗?” 孟唯宁动了动,一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哪里睡得好。 “我替你请了假。”伏铭说着走了过来,蹲到她跟前,伸手摸摸她脸,“要不给你搞个私立医院算了,免得三天两头请假回头还要办婚礼呢。” 孟唯宁想,她确实没什么脸面去上班了,哪个医生像她这样,一直请假。 但开私立医院就不用上班了么?显然也不可能,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她也不是那种不想上班的人,从医是她的理想,只不过最近确实有点不尽职。 她也挺内疚,但内疚又没什么用,假都请了。 慢慢再说吧。 伏铭见她不说话就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逗小宠物一样,轻声喊:“栀栀。” “嗯?” 他实在太过热情,所以她不得不做出一个回应,但没什么力气,又懒得开口说什么话,就只好发出一个单字。 “你说,我们的孩子,ta来了吗?”伏铭发出了文盲的疑问。 孟唯宁很想翻个白眼,但为了节省力气还是忍住了,敷衍他:“来了。” “真的?”伏铭的眼眸里一瞬间浮起来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的东西,“这么快?” 他的手轻轻落到她的小腹上,温柔极了。 孟唯宁存心逗他,改口道:“没来。” 伏铭:“……你逗我玩呢?” “你才发现?”孟唯宁淡定地反驳着,撑着慢慢坐起来,瞥了他一眼,就像看一个白痴,“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我哪儿知道ta来没来。” “你还学会使坏了。”伏铭说着伸手挠她痒痒,“惩罚你。” “我错了错了错了……” 孟唯宁最怕被人挠痒痒,这个秘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发现了,每次逮着机会就这样欺负她。 他一动手,她就只能缩着身体求饶。 - 这一天孟唯宁和伏铭在自己那栋小别墅吃了早饭才去的主宅,几位老人都没回去,他们得过去作陪。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无非就是陪着说说话聊聊天,逗逗老人家开心。 孟唯宁其实不太擅长这个,不过伏洺晗很擅长。 这倒不奇怪,让人吃惊的是,伏铭居然也很会。 他昨天光顾着装正经了,今天一逗人,才让她觉得,原来他不只是会逗她开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逗任何一个人开心。 几位老人被他和伏洺晗逗得一直乐,客厅里笑声就没断过。 后来他们又要凑个牌局,说是太久没打过,感觉脑子和手都不够活泛了。 孟唯宁知道确实是有这样的讲究,打牌一定程度上会调动人的大脑思考,加上协调手的动作。 如果不作为盈利的活动,仅仅作为娱乐,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伏铭自然是会玩牌的,孟唯宁却不会,只能伏涵上场 四个男人凑了一桌,孟唯宁坐在一旁观牌。 她不会玩,但还是看得懂的,明显见他一直放水。 有个说法,会放水的人,肯定玩牌厉害。 就看伏铭这些操作,就能看得出来从前他应该是经常玩这些,而且玩得很厉害。 老人家赢了就开心,一场牌局结束后,伏铭又赚了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