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并不是说叶辰不进阶,诸天就不会出帝,只不过,其难度要大很多,哪怕多一丝压力,都可能身毁神灭,帝道劫可不是一般的劫。
因此,大多数至强巅峰境准帝,基本都在等,知他身份,便都在等他准帝圆满,既是要拼,便会选一个更恰当的时机去拼,机会仅有一次。
奈何,圣体大成的难度,无异于证道成帝,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得起的,寿元将终者,比比皆是,已药石无力,逼不得已,就会去拼帝劫。
“走了。”
两壶酒下肚,叶辰随之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渐渐消失在人王视线中,消瘦的背影,略显萧瑟。
“对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身后,人王揣着手嘀嘀咕咕的,年纪不过千岁,便要他大成,是有点儿无理取闹了,缔造神话何其难。
这边,叶辰已入小竹林,看了看红尘,瞧了瞧六道,哪俩人睡的倒是安详,沉静时很沉静,闹腾时也很闹腾,发起飙来,都六亲不认的。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
山间小道,他望见了魑魅邪神,与之一道的,还有浩灭神王,咋看都是般配的,好似早知他归来,特意在此等待,只为说那么一句谢谢。
“花好月圆,杵这作甚。”
叶辰揣着手,笑呵呵的。
“多谢。”
邪魔拱了手,不带丝毫玩笑色;牧流清也一样,一个拱手,是由衷的感激,是叶辰把他们拉回了人间。
“别这么整,我会折寿的。”
叶辰笑着,轻轻走过。
两尊洪荒级大神,辈分何其高,除非大帝,否则谁受得起,冥冥中有那么一种力量,便是因此成法则,如他昔年拜祭杨阁老,麝香都无法燃起的,并非不燃,是杨阁老受不起。
如今的境况,亦是如此。
在邪魔他们拱手俯身的那一瞬,叶辰略感压抑,这若换做一个天境小辈,他俩这一拜,能给人拜死。
“没啥好送的,此物且收好。”
叶辰走出两步,又折返了回来,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偷偷塞给了牧流清,丹圣手的笔,必属精品。
“滚。”
邪魔的一脚,踹的是霸气侧漏,十年未曾见,本以为你丫的正经不少,还是那尿性,走哪都不忘带特产。
“你这一脚,也好意思踹?”
叶辰脸色有些黑,且不说特产,就说当年,你那一篇乱情的曲,弹的比我送特产都顺溜,身为前辈,你给后辈们,竖了一个极好的榜样。
上梁都不正,我这下梁能不歪?
“他有病,莫搭理他。”
邪魔心虚,拖起牧流清便走了。
有病这个词儿,用的是贼好的,听的叶辰,狠狠吸了一口气,不免有些后悔了,方才就不该送特产,应该送泻药,让你家相公,三月都直不起身,说老子有病,整个诸天就你最邪乎,掰手算算,干过几件正常事。
待会玉女峰,已是人影乌泱。
九黎圣主他们到了,清一色的老家伙,阵仗不小,动静也不小,惊醒了恒岳人,把他玉女峰围了顶透。
“若未看错,这是来找茬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谢云拎出了家伙,正对着哈气,用衣袖擦了有擦,睡的正好,突的被惊醒,出来一瞧,哎呀?这么一大票人,跑恒岳找刺激,着实的少见。
大楚民风很彪悍,尤属恒岳宗。
如谢云,太多的人都拎了家伙,休养生息的年代,总得找些事干,譬如打个劫,都很穷,挣些外快。
“叶辰,滚出来。”
九黎圣主大骂,老脸漆黑一片。
去看南冥玉漱她们,都跟没事儿似的,也是半夜被惊醒,正一人握着个小镜子,搭理着凌乱的秀发。
叶辰把北圣拐走了!
这事儿,她们刚知道,所以才这副神态,俺家的媳妇,请回来咋了,小两口几十年未见,亲热亲热也正常。
说话间,叶辰从天而下,扫了一眼众位老家伙,腿脚够麻溜啊!
“长明灯,拿来。”
九黎圣主伸手,俩眼冒着火。
“父亲,我想留在这。”
未等叶辰开口,便闻北圣言语。
一句话,老家伙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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