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鳞是搭在我肩膀上面,那双手都不成。 我觉得有点恶心,索性不理这茬,用个盒子把这东西装好,明天我可要去会一会魏小强。 他要是不和我说出个道理来,看我不收拾他。 忙活了大半宿,我也困的有些打哈欠,洗了个澡就准备去睡觉。 不过店里面就我一个人,空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安静,突然这个时候,店里的大厅突然传出一声异响。 “滋啦--铛!” 像是金属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声音,而且这声响回荡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起先没多在意,觉得有可能是店里面的铁件倒下来了,累了半天时间,正想回房休息呢。 但是等我还没踏进房门的时候,那阵响动之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要比之前响亮不少。 听着声音,我也觉得有些怪,不由得寻着声响走到了大厅,仔细一听,这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蔡文龙的那个绣春刀的刀鞘传出来的。 声音如同钟磬,是刀鸣之声,和蔡文龙之前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见状赶紧把刀鞘上面的报纸拆开,就见刀鞘微微发颤,声音接二连三的响动起来。 那个刀鞘说来也怪,一阵剧烈抖动之后,竟然滑下了桌子,不用自主的想朝门外冲出去。 难道绣春刀就在附近,绣春刀的刀鞘,才会有这么怪异的举动。 我见状,拾起的绣春刀的刀鞘,打开了店门。 这个时候夜至凌晨,大街上除了几家娱乐会所,还亮着灯以外,空空荡荡的一片,马路上什么人都没有。 不过绣春刀的刀鞘还在抖动着,而且声音越发的强烈。 刀剑有灵,其音必显,我心中暗暗的觉得这莫非是在提示我什么。 想搂着我,索性沿着马路找了一遍,可是花了个把小时时间依旧无功而返。 “怪了。” 累得我跟孙子一样什么都没看见,我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这个时候,绣春刀的刀鞘也停止了抖动和刀鸣。 没办法,我也只能回去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还没等我去找魏小强,他竟然已经亲自登门了,手上还拎着一份早点,85度的牛奶和蛋糕要递到我的手上。 魏小强笑嘻嘻的看着我: “秦哥,你没事吧。” 我见到他心里就一阵窝火,牛奶和蛋糕压根没接,说: “你小子跟我来阴的?好心帮你的忙,你是准备把我往火坑里推。” 魏小强见到我那副表情,竟然有些害怕,赶紧把东西放在一旁,一脸愁眉苦脸的说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有苦难言,叫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生气。 我差点没给他来一记大窝脖,冷冷的道:“要不是你爸是我表哥,今天我非得拄着拐回去,还想让我不生气,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差点死了。” 魏小强听完我的话,那叫一个点头哈腰,说:“这早餐咱们就不吃了,我请你下馆子去,吃涮羊肉。” 我寻摸着这都上午10点多,吃早点不合适,吃份涮羊肉当午饭也成。 到了羊肉馆子,魏小强倒是没省钱,点了个包间,让服务员每个部位的羊肉各来一盘,笑嘻嘻的说: “秦哥,就当是我这大侄子孝敬你的,尽管吃。” 我见他诚心诚意的,心里的火也就消下去了不少,魏小强也舒展了一下神色,道: “天地可鉴,我可真不是诚心要害你的,只是那个水库真有些怪,我害怕你不去,所以才编了点瞎话。” 魏小强提起这事,脸上有些愁眉不展,说这个水库原先归他管着,去年那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在水库里面,渐渐的这个水库就被公司给停了下来。 原本以为这样子就没事了,可是公司不放心,请了一个道术名家去看一趟水库,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这一回,连哪个道士都死在水库里面了。 这一来二去的,公司的高层领导都很生气,让为小强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我听到这里,把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小强: “恐怕这事没这么简单吧,你别和我打岔,我问你那水库里面的那一大群鱼,和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我可看得清楚,两米来长的大鱼顶着一口大棺材,还有要真是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现在哪还会有记者,为什么要让我半夜去那。 魏小强被我问的有些发虚,哑口无言的看着我,好半天的时间才长长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的脸色很阴,直接告诉他:“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帮你了,而且信不信我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 要是真的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恐怕非得轰动媒体,魏小强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魏小强听到这话,立刻怂了,赶紧摆了摆手,用恳求的语气说: “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别,这里面的事还有别的原委。” 魏小强和我说了起来,其实这水库并不是一年以前就开始死人的。 几年前他刚进这个公司的时候,春辉水库才刚刚建成,是全市最大的一个蓄水水库,号称能够独立支撑全市60%人口的供水。 那叫一个大啊,而且里面的鱼也多,刚建成的时候,就有一群来这夜钓地人,大概五六个的规模。 天黑地滑,外加上不熟悉路况,一个夜钓的人不小心栽到了水里,剩下的人下水去救,因为这水太深了,外加上救落水者本来就是一个高难度的工作。 这一群钓鱼的全都死在了水里。 死了五六个人,那就可以称为重大案件了,而且春辉水库才刚刚建成,这件事情要是曝光出去,估计没人敢用这个水库里的水了。 魏小强公司的老板就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出高价钱安抚落水者的家属,让他们封口,原本到这一步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了。 可是到了捞尸的时候,整整五天时间,把整个水库都快翻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出尸体来。 听到这我觉得有些奇怪,问道: “那么大一具尸体,难不成顺着管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