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的这些话,俩姑娘那都是大惊失色,程葭是还好一些,毕竟他爷爷也是阴阳行的人。 那关雎就跟听天方夜谭一样,把我说的话给听完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愣了愣神之后,突然提起了一件事情: “那个李汉斯是不是高高大大的,在脖子上面还有个纹身。” 这外国人一般都高大不过这是不是有纹身,我没有仔细看,只能是摇了摇头,难道这关雎认识李汉斯。 我把今天他给我的那张名片掏了出来,关雎一看电话号码,翻开了通讯录,他手机里面备注的李老师和名片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一模一样。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李汉斯是她的老师不成。 关雎说说的算,但也不能全是,之前李汉斯曾经在他们学校任教,带过他一个课题是有关于民俗文学方向的。 看样子关雎对于这个外国人的评价挺高,说他在民俗方面的研究,能够胜过国内的很多学者,甚至在一些特定领域研究更高。 比如像是中国的巫蛊或者茅山文化那可以称得上是精通二字。 我点了点头,今天光凭着他那一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人了不得。 关雎说到这里,依旧有些疑惑的摇了摇脑袋道: “不过,那个李老师在交往我那一年之后,就说要回花旗国去了,不知道怎么现在又到大陆来了,有些奇怪。” 程葭笑了一声,说国外的学者就是这样有很大的流动性,特别是研究这些方向的。 这些都算得上是茶余饭后的闲谈,那个李汉斯不李汉斯的我也不怎么感兴趣,我爷爷都管着一群人叫做红毛鬼子,所以其实我也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吃完饭之后,程葭提议去散散步,晚上的夜市是非常热闹的,不过她回国之后一直都没去,所以一见到这个机会一直嚷嚷着想去看看。 我拿她没辙,只能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去,那夜市上最多的除了烧烤摊之外,就是大学生勤工俭学摆的服装摊点。 都是一些便宜货,不过女人天生对这些衣服鞋子感兴趣,一看到这些,那就跟着了魔一样,看着挑着。 “你们现在去看着,我去别的地方逛逛。”我的目光朝着夜市里面的一个打气球的看了过去。 十块钱能够打五枪bb弹,要是全打中的话,有一个半人高的毛绒玩具。 这个对于我来说有点意思,递了十块钱给操着四川口的大哥,前面四枪砰砰砰全都打在气球上面,到了最后一枪我那可就紧张了起来。 举起塑料的ak47对着准星,三点成一线,正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砰的一声,那一枪打歪了,不偏不倚正好擦着气球飞了过去。 千钧一发,就差这一发子弹那个毛茸茸的玩具就是我的了,谁丫挺的,在我背后拍了一下肩膀,我还以为是程葭,说了一声道: “就在这里打岔,没拍我肩膀这一下,就能把玩偶送给你了。” 可是等我回头一看,背后的哪里是程葭,是个一个穿着一身褴褛衣衫的老太婆,手里面拿着个木棍。 那样子应该是在街边乞讨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上街要饭,我看到这样子心里是有些心疼,赶紧把刚刚的话收了回来,笑了一声道: “我还以为是我朋友。”说话间,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20的,递给了老太太。 说来也奇怪这老人一语不发,只是和我双手合十拜了拜,接着拿双手摆动着看,这样子应该是个聋哑人。 我没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干比划着,这老太太有些着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坠子要递给我。 原来这老人不是单纯的乞讨,而是自食其力,我看那个小坠子就是一颗小鹅卵石之类,上面打了个洞用红绳子穿着。 石头倒是挺有特色的,看了上去说不上难看。 不过我没打算要这老人的石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这老人见到我这个样子,也摆了摆手,把我的手给拉了过去,那颗石头硬塞到了我的手里。 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老太太拄着棍子已经消失在夜市的人海当中。 我低头一看那颗握在我手里的石头,此时此刻一看压根就不是什么鹅卵石,已经变成了一块极小的骨头。 看到这个,我脑袋里面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今天白天的时候,山东大汉交代过。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别接别人突如其来的给我的东西。 这今天晚上老太太把这东西递给我,难道是要出事不成。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那骨头早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往我掌心里流了进去。 别的不说,就我那手掌里面猛然之间多出了一股子怪味,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 但是山东大汉说的话颇有些料事如神的味道,说千万别接别人,突如其来的给我的东西,今天就有人拿这么个怪东西给我。 难不成说真的有事情要出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慌张,赶紧买了两瓶矿泉水,想要把手里的味道冲掉,可是没想到,这个味道却是越冲越浓,在我的手掌之中,久久无法消去。 就连买完衣服回来的程葭和关雎一闻到我手掌心的味道,也把鼻子给捂了起来。 我仔细的一闻,越发觉得这味道,和尸臭味竟然有些相像。 “恐怕要出事了。”我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道: “还是之前的老规矩,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你们先回家里面去。” 程葭一脸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道: “又要出什么事情,我不管,这回我肯定要留在你的身边,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答应。” 我听到他这话,心里面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崩溃,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 “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在这里开玩乐了,你放心,这回事情处理完之后,我肯定来找你到时候就陪在你的身边,你看怎么样。” 程葭脸上写满了坚决,依旧摇了摇脑袋,道: “我不管那些,这回你去哪,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