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我缓了好久,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张天罡哈哈大笑了起来,和我说道: “这腐木不触,触之必损,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低头朝着那棵木头看了过去,这才看见里面全都是和马蜂窝一样的窟窿眼,只剩下一层树皮包裹着整个大树。 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整棵树已经是中空的了,不过一棵树证明不了什么,张天罡在让我去敲敲别的大树,一瞧这才发现,别的树照样也传出这种砰砰砰的声音。 里面那估计全都是中空的。 “这树那是跟人一样,集天地灵气造化而生,这树在这个地方会是这个情景,那人在这个地方也是一样。” 张天罡感叹了一句道: “西方肃杀,看来在这里的人那也并非是好过的,不是时运不济,那就是命不久矣,我猜这个小区的怨气应该可不轻。” 他这句话说的可对,昨天我和图海两个人来这地方的时候,一进这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上下就传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好像是一双大手把我们给束缚住了一样,压得我们根本就呼吸不过来。 张天罡说我们先不要管这么多,找到洛河小区一单元二楼之后,说看到场景,足足把我自己给惊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别的,那洛河小区一单元二楼,周围原本刷着大白的墙面黑漆漆的一整片,那个安全门早早的就已经垮塌倒地,屋子里面全都是一派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木炭的痕迹。 “昨天,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的确是被火烧了。”我头上竟然冒出了几滴冷汗,愣了好久之后道: “可是从阳台看那里面又没起火,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罡从嘴巴当中挤出了幻像两个字,也没管那么多竟然拉着我就走进了屋子里面。 那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别的景象,就是大火烧过之后的火灾现场,不过在那些木炭上面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尘。 看这些木炭的情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火灾现场应该是好久之前了,至少绝对不会是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我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挺挺的冲到了卧房,低头一看昨天晚上纸片人被烧出来的灰烬还平放在地上。 至于哪些泼在地上的大米,并没有被烧焦,还是一粒一粒崭新如初了。 这些东西在告诉我,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也并非是假象。 “看来那白芷是故意想把你们引到这里,不过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天罡低头想了一下,就在这个当口,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咆哮声: “谁他妈让你们来这的。” 那声音很熟,我一下就想起来估计是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那个西北汉子,一听到这声音我赶紧走了出去。 因为昨天晚上灯光昏暗,我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凭借太阳光一看,西北汉子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这哥们大概有1米8左右,一头的长发打着柳,看那样子估计是有一段时间没洗头了,脸上也都是污泥,一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另外一只眼睛却显得极其愤怒,在那死死的盯着我。 而且关键的是,因为他那一头的长发遮着,我们只能看得见他半张脸,显得更加的吊诡凶悍。 “大哥,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 我笑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把香烟掏了出来,正准备和他套近乎,谁知道这西北汉子反手一推,我整包烟都落在了地上。 西北汉子怒吼了一下,紧接着喉咙当中传出一长串的咳嗽,到最后浑身上下竟然如同没了力气一样,扶着栏杆。 之前我的邻居唐大哥,老妈唐大娘有气管炎,一犯起病来,但也是这个样子的,我见到这西北汉子是这个样子,那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这种病要是犯起来,那说轻则轻,说重,那可是要命啊。 我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扶好了西北汉子,道: “大哥你可别急,我现在就送你上医院去。” “别……我房间有药,就在三楼,赶紧送我上去。”西北汉子拼命的挣扎了一句,眼下救人要紧我哪里容得想得到太多,把这西北汉子背了起来,蹬蹬几下就上了三楼。 这种老式的安置房小区,上面的格局都相差无几,我把西北汉子放到了沙发椅上,张天罡去给他找药,按照他的指示,摸了一瓶喷雾出来,在他的口鼻里面连喷了几下。 过了没多久,这才看见西北汉子渐渐恢复过来神色,深呼了好几口气之后,那目光也显得柔软了一些。 “你们来这干嘛,这地方可去不得啊。” 我见到他的话音软了下来,那有就证明这件事情还有说头,赶紧笑了一声道: “大哥,是这样的,我们是过来找人,您知道一个叫做翟影的女画家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西北汉子的眼睛里面明显就写满了恐惧,愣了好久之后,这才点了点头道: “认识,不过在两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当时他就已经死在了大火当中,你们刚刚所进去的那里,就是她之前的家。” 西北大汉告诉我们,之所以不让我们两个人进去,那就是因为发生大火的地方过于邪性了一些。 “你们昨天晚上不是看见里面烧了起来吗,我告诉你们,不单单是你你们,整个小区的人那也经常看见,别人都在传,这是翟影的冤魂未散,被活活烧死,所以说这房子里面没日没夜这才一直重复着大火的景象。” 西北大汉很谨慎的告诉我们让我们小心,一般看到这一单元二楼大火样子的人都要倒大霉。 我们心里也突然咯噔了一下,这情况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之前画里面的翟影告诉我们的是,她是被困在画当中的,并没有说他是被火给活活烧死的。 现在这大火当中又死了一个翟影,到底我们应该信谁说的话,这件事情怪得很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