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张天罡那小腿叫一个飞快,取了手上的zippo打火机朝着门帘子一甩。 那门帘子可是真丝制品,全都是有机物一点就着,瞬间那大火哗哗的。 我的心里面暗自念道这执死之神要是知道我们仨烧了他的真容相,估计是非得找我们拼命不可。 不过到了现在,也顾不得再想这么多了,眼见着那大火腾腾而起,那也是个大小伙子还来得及管我们,各自取水灭火。 里面的叶老先生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刚刚虽说刮起了阴风,那水火葫芦也从其中冒出了白光。 但是在外面的强光一射进来,葫芦里面的东西可吃不住这些,瞬间传出一种嗷嗷惨叫声。 “叶老先生手下留人,可最后和你说一声,这件事情还有疑惑的地方,可不是,现在就能够下得了定论的。” 我挺直了身板,朝着里面闯了进去。 到现在这个当口,那叶康山知大势已去,也顾不得再和我理论些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之上,看着那巫家兄弟两个。 “嘿嘿,今天是你们两个福大命大造化大,秦先生救你们一命,来人哪,把他给我带回后厅。” 叶康山不打一处来,那几个穿着13太保夜行衣靠的人正准备上来,把他们两个给抄回去的时候。 我大喝了一声道: “慢着,实不相瞒,这两个人,今天我得带走。” 我这句话一出口,叶康山那叫一个横眉立目,差点没把钢牙咬碎,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道: “秦老板,这事情恐怕做得太过了一些吧,这人可是我西北的人,圈子不同,你要这么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笑了一声道: “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阴阳行管鬼可管不了人,咱们还是得按规矩来做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叶康山的表情,那叫一个怪异,坐在太师椅上缓了好久之后,这才慢慢出口道: “你是个后生,我不和你计较这些,但是可记的的老话说的好,遇事不问官,这总不会假的了吧,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这执行家法就做不的。” 叶康山说话的确是有板有眼,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这一句遇事不问官,那都是阴阳行的金科玉律。 毕竟这其中的江湖味太重,有些事情摆到明面来,那根本说不清楚。 但是谁能证明巫家兄弟两个,那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难不成就凭巫大兵身上有一包尸香花的种子吗。 “这话说不通,老爷子,如若他们两个人真犯了何罪,今日里,我将他们带走,那日后我与他们共同承担。” 为了这个我拿出手中引魂刀,道: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以为我家神鬼塑招牌发誓。” 这句话按照道理来说那是严重了,我就想看看这个叶康山到底是几个意思。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明显看见叶康表情有些白乎不定,那脸上的神色似乎像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有鬼。 “秦老板言重,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和沽南的人无关,你们别掺和就好。” 叶康山话音未落,把手一挥,就想让人把他们两个带下去。 实话实说,我们三个人势单力薄,要是想强拉强拽,把他们两个人给带下去,那是绝非可能的事情,很有可能还会因为这个吃了一顿伤。 我心里在想着秦仲谋这个地中海到底在什么时候来。 事情说来也巧,就在这个当口门口突然传出一阵警笛的声音。 那一声响,我的心里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叶康山起先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扭头朝大门口看了一眼。 秦仲谋带着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 这小子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棕色的温莎格子领带,脚底下是棕色的牛皮薄底皮鞋,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叶老先生,咱们两个那也可好久不见了哦。” 秦仲谋和叶康山挥了挥手,这叶老先生一见到他,脸色立刻就青了下来,紧接着赶紧尴尬的笑了笑。 “话我就不必说的太多了吧,我这几个朋友刚刚把我要说的话都给说完了,把人交给我就对了。” “这……这不大合适吧。” 叶康山的底气有些发虚,随即就被秦仲谋瞪了一眼道: “这年头这世道,叶老难道还没明白吗,您用您的办法,我也有我的办法,如果把人交出来,一切都好商量,不救人的话,他们是什么样?您就是什么样。” 超二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机构,其实我们到现在还不大明白,但是秦仲谋所说的这一段话,的确把叶康山这个老油子给镇住了。 “上铐子拿人。”秦仲谋耸了一下肩膀,让身边哪个壮汉上去跟拎小鸡一样,把他们哥俩全给铐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叶康山把我们送出中堂,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口型仿佛在说: “秦家小子,有你的。” 有道是猛龙过江,我既然敢趟这趟三江水,那就不怕水底蛟。 出门的时候,秦仲谋和我说: “既然来都来了,不嫌弃的话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这是自然,人我都带出来了,那也得看到后面他们哥两个会不会出什么事,要不然的话,那可没了交代。 不过秦仲谋却只叫上了,让张天罡和图海两个人先回去。 我让他们先别担心,至少超二局应该算得上是个正规机构。 去的还是那个地方,可是等我到了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巫家兄弟俩个。 “他们人呢,为什么要拿他们。” 我有点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秦仲谋却是自顾自的笑了一声道: “你且放心吧,我们这儿那是朱砂印,公廉匾,不可能拿他们怎么回事,我这儿是办公的地方,总不可能把他们也带到这里来问话吧。”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不过始终有一个问题,绕在我的心头,我是沽南的人,这里是西北,秦仲谋在这儿呆着,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土生土长的阴阳行的人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