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君脸上极为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了会发生的这一切东西,看着把他身上那个灰铁锁链只是冷冷一笑,又把目光留在我的身上。 “秦一,我的气数到了,后面的东西看你了。” 话音未落,就让他一挥手,把那个赤须火龙的棍子甩给了我,与此同时,怒吼了一声,就见他额头上面那道血红色的痕迹渐渐剥落,变成一束微光,不紧不慢,缓缓的飘落在了我的手掌心。 顷刻之间,我就觉得手掌心似乎像是钻进了一条虫子,一般拼命的朝着血管血脉,不断的挣扎扭动着,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那道血印子完完全全在我手掌心咯得结结实实。 也和他眉心当中的红印一般,我的手掌心当中多了一颗眼睛。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这才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花轮咯嘣的声音,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古代大红色官袍,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子。 身子背后跟着5只小鬼,有的挑担子有的打伞的,或是手里面举着一把宝剑,或是手里面捧着书的。 这人那双眼睛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怒目圆睁,一进来之后,不由分说指着孙阳君道: “闾山传人,你好大的胆子。” 孙阳君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惧或者异常的表情,只是缓缓的跪在了地上,道: “阳君知罪,这杀了鬼差以下克上,我知道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然而然愿意跟判官去一趟地府,这还请判官前头带路,莫说别的了。” 这原来就是地府的判官,难怪抬眼一看就觉得这脸上带着一股子铁面无私的感觉,绝对不容他人一丝半点的侵犯。 判官并没有看我一眼,口中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来人了,带走带走。” 这句话才刚刚出口,就见凭空升起一道青烟,再接着一看,他们众人都没了。 只剩下还在半空当中飘着的那半颗脑袋,我一见这东西正当来气,准备举起手中赤须火龙的塑像就打过去。 可是这东西终归是有些道行,有些灵性的,一见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竟然一道烟的飞出了门口,我在想追却已经早也来不及了。 好在刚刚这一下子打散了他几百年的道行,在后面一段时间恐怕他也兴风作浪不得,可是这又能撑上多长时间。 我在心中想着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况且凭空的折了闾山传人孙阳君,这,这如同像是天南崩一柱。 眼见的这种情况心中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得草草收了孙阳君留给我的赤须火龙塑像,除此之外再通知蔡文龙他们,告诉其这九花宫现如今大势已去,可以好好收拾收拾了。 这一整件事情过去之后我足足在屋子里面躺了三天三夜,脑袋里面回想了这一年多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整整一年的时间,不知道见过多少条人命,在这条道路上死得死伤得伤。 这阴阳行的饭未免也太难吃了一些吧。 张天罡在门口苦苦劝我,害怕我在屋子里面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三天三夜也就在门口等着我。 直到第4天,这苗刀客和孟珂两个人带着一个紫金钵盂回到了沽南我这才出来了。 那紫金钵盂上面贴着佛家的八字箴言,里面一股子煞气涌动,看得出来,应该就是那个九莲圣童,或者叫做唐徐的元神了。 这东西留不得,我心中左右想了想道: “虽然说佛家讲究好生之得,可是咱们又不是佛家中人,现在那个玩意儿已经被孙哥你打的是神形俱灭,只剩下半颗脑袋一灵不灭了,咱们倒不如趁早毁了他的元神,省得有一天这东西死灰复燃,又能够借着其中的原生复活。” 他们两个听完我说的话,都觉得有道理,唯独张天罡在一边低头不语。 我一见他这个样子不由纳闷了,看了他一眼张口道: “老张,你这几个意思,这东西那害人不浅,难不成还想把这东西留在世间?等到万一一天机缘巧合之下,他还能出来害人不成。” 张天罡一听到我这话连连摆手,急得连忙跺了跺脚道: “你把我老张想成什么人了,我在心里面想的,那也是惩奸除恶,除暴安良的事,只不过这天数有轮回,道衍生道衍的道理,如果这么草草行事,恐怕违背天意,以我来看,可能这东西还得留着。” 我们三人一听到这话,不由得用一股子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面都以为这小子是疯了。 老话说的好,这万里还有个一,倘若说这东西过了几十年,我们都已经行将就木了,可是那东西已经成了精怪,寿命肯定比我们长。 到那个时候我们一早已经登了,他要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个东西,到时候还有什么人能收拾得了他。 哪怕就放到现在,那好歹也是的孙阳君把这条性命都拼到了阴曹地府,才收拾住了他,要是真的出了别的妖蛾子,恐怕是上对不起苍天,下对不起烈土。 张天罡听完我们说的这话,沉吟了好久,这才张口道: “咱们先别说别的,这东西无影无踪,无形无相,只是被困在这佛家至宝的紫金钵盂当中,才能够困得住,他若是要用别的办法销毁,今天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除此之外,要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出了任何一点意外,这个元神都很有可能从这钵盂当中跑出去,天数如此,咱们没有那个德行,毁不了他的元神。 这句话算是说到点上了,好像看了这么半天时间,我们的确没有一个确切的办法能够将这紫金钵盂当中的魂魄和元神,彻彻底底的毁掉。 “以我之见,那个回龙观的确是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东西南北自然有四镇四相相互,倒不如在那里建上一座铁塔,把这东西镇在塔下,只要宝塔不被烧毁,可保千年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