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琵琶,拨了拨弦, 又停下来:“要不下次吧……”
他看向她,她窘然呢喃:“老师之前说,心乱的时候弹不好曲子……”
“心怎么乱了?”
“……”
这人就是明知故问。
罪魁祸首眼尾微勾,“那就等下次。”
俩人走出书房,到卧室门口,贺行屿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她朝他羞涩言:“晚安。”
看她如此害羞,他压下唇角弧度,都不忍心欺负她了,“晚安,贺太太。”
霓音溜回房间,坐到床边,看到手机里夏千棠之前发来的信息:
【咋了你,干嘛突然挂我电话?】
【我可是和你说认真的,如果贺行屿不主动,你就主动试试看看他的反应?[坏笑]】
【你试试看,激发一下他的另一面!!!男人都需要调/教!】
调、调个头……
霓音生无可恋,发信息过去说都怪她:【刚刚贺行屿来了,被他听到了。】
那头夏千棠想象到那个社死场面,发出无情爆笑,【他听完什么反应?是不是想要急于证明自己?[坏笑]】
霓音羞恼:【不告诉你!】
她放下手机,缓了缓心绪,视线落向床头的那雪花玫瑰标本。
冷雪压抑下,是明艳热烈的玫瑰。
她难以想象贺行屿会有那样一面。
所以他之前都是在克制吗,他也会有那些念头……
霓音倒在床上,红透了脸。
-
霓音心里波涛翻涌了一个晚上。
翌日起床,她洗漱完走出卧室,想到面对贺行屿还有点紧张,好在男人一大早就去集团了。
她也出门去忙工作,晚上才回家,迟些时候她在三楼整理衣橱,贺行屿回来,如平常般和她聊了聊天天,倒像是没有昨晚的事发生一样,没有给她过多的压力。
如今俩人住在一起,霓音也终于感受到结婚的真实感,婚后生活也算正式拉开序幕。
俩人一合计,商量好周末邀请两方长辈来家里吃饭,为了热闹,他们还叫了夏家兄妹和容微月。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周六早上,霓音和贺行屿吃早餐时,说打算和佣人一起插插花,再和甜品师一起烤制点小甜品给客人们品尝。
贺行屿看她兴致勃勃说着计划,眼尾笑意滑过:“嗯,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架势了。”
她窘然,他也提起一事:“先把你的东西搬到我卧室。”
“嗯?”
“万一让两方长辈知道我们婚后一直都是分房,不好解释不是么?”
也是,到时候很麻烦……
于是霓音把自己床上的玩偶抱了点扔到贺行屿床上,男人拿起个可妮兔,眉梢挑起,“多大了还喜欢这些?”
霓音白他一眼,“你要不要再认真看看?”
他认了出来:“这是我高中时候送你的?”
她轻哼一声,“我全部收起来。”
男人笑,“你喜欢以后再给你买。”
这人,刚刚还觉得她幼稚呢。
收拾完房间,俩人下楼,正巧管家来通报说贺老爷来了。
霓音和贺行屿出去迎接,贺中安拄着拐杖下了车,霓音开心上去挽住他:“爷爷——”
如今俩孩子结婚,贺老爷子心头没了牵挂,每天神清气爽,感觉像是年轻了十岁,看到俩孩子,他喜笑颜开:“音音最近怎么瘦了?阿屿怎么回事没照顾好音音。”
“不怪四哥,是我自己前段时候生病了,体质不好。”
“这孩子,好端端怎么生病了……”
正聊着天,另一辆黑色轿车绕过中央喷泉驶来,是傅祥庚、傅司盛和霓映枝也来了。
三人下了车,霓音和贺行屿也上前迎接,傅祥庚左右打量着这庄园:“这地方不错,很漂亮啊?”
霓映枝也说好,“音音说,这是阿屿一个人设计的,知道她喜欢这种风格,阿屿有心了。”
贺中安对此颇有“怨言”:“这事儿其实阿屿和我说过,本来我想叫两个孩子回来家里住,阿屿非说要出来住。”
傅祥庚揶揄:“那肯定的,俩年轻人要过二人世界,谁要和你这个老头一起过啊。”
大家都笑了,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脸红弯眉,贺行屿道:“两位爷爷,爸妈,我们进去吧。”
“好好好,咱们别杵在外面聊天了……”
几人进去在客厅坐下,佣人们送来茶水,霓音问:“哥哥呢?怎么没来?”
霓映枝笑:“刚刚去接月月了,他眼里除了赛车不就是月月?”
贺中安倒是看好这俩孩子,“他们从高中到现在还能走在一起,不容易啊,看来咱们也可以准备喝阿征的喜酒了?”
傅司盛感叹:“月月这孩子是好,就是怕阿征会欺负她。”
贺老爷子说他:“你这个当父亲的太严厉,别看阿征成日里吊儿郎当的,实际上很有责任担当,是个好孩子,我就是可惜没孙女,否则也得给他们牵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