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太监退了出去,在第二日早朝之时,帝月国皇帝当即宣布由舜泽作为帝月国的太子。 下面支持舜泽的大臣顿时纷纷的对舜泽贺喜,然而就在这时,帝月国皇帝再度抛出了一句。 “虽说舜泽如今已经作为太子,不过如今南宁天灾未平,百姓尚且需要安置,就暂时不进行策立,等到南宁之事处理妥当了,在正式行册封礼。” “这……”听了帝月国皇帝的话,支持舜泽的大臣有些坐不住了,在舜泽的一个眼神示意之下,立刻上前跪到。 “陛下,虽说南京天灾,不过太子殿下在南宁一事当中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只是册封礼而已,想必耽误不了多少日子。” “是啊陛下,您已经定下了太子,那么这尽快行了册封礼,也更好让百姓安心啊。” “此事不必多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是这太子将南宁的事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到时作为太子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 舜泽虽说是极为无奈,不过毕竟是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和帝月国皇帝正面的对上,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一定会将南宁的事给处理妥当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耽搁时间,有空的话还是多去看看。” 不过闵璇玲安排的只是一半的人手,剩下的一半人手,还需要跟随她一起回到海乡,亲自去面见鬼医。 一路从陆路带着那少年回到了之前的海乡,重新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来之后。 闵璇玲将之前猜到谜底后,给找出来的三位药材,都极为小心谨慎的放在锦盒当中。 而少年在旁边看着闵璇玲的种种举动,也略微好奇:“姑娘,这是要给之前给您出了考题的那位大夫了吗?” 闵璇玲只是点了点头,少年这几日在大夫的调理之下,身子已经比之前好了些许。 就连一向苍白瘦弱的小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一点血色,闵璇玲略微放心。 “这几日你就在院子当中好好呆着,就不要出门了,可能做到?” 少年乖巧的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在屋中好好呆着,绝不出去。” 闵璇玲这才安抚的摸了摸那少年的头,少年甚至有些害羞,连耳根都红了。 小云在旁边打趣着:“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脸红什么呀,我们姑娘不过就是摸摸你的头,就像弟弟一样。” “我知道,两位姑娘都是好人。”少年脸上的害羞之意更重。 “好了小云,不要再打趣这孩子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好好待着。” 闵璇玲说着,吩咐了身旁的暗卫:“好好照顾着这孩子。” 暗卫纷纷点头答应,随后闵璇玲才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带着小云还有几个暗卫,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药材也带好了,再一次来到了鬼医的院子前。 虽说已经许久没见,不过这院子到是和他们走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能够从木门外面闻到丝丝缕缕的药香。 “娘娘,这就要进去吗?”小云看着那紧闭的木门,想到之前鬼医那暴躁的脾气,又有些担忧。 “不必,先让暗卫进去试试水。” 闵璇玲将手里的锦盒交给了暗卫,暗卫也如同平时一般,没有直接敲门进去,反而从院墙上面一跃而下。 鬼医原本正在自己的宝贝院子当中打理着那些药草,见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神色倒是不变。 “这倒是许久未见了,你们家主子可是将东西给带来了。” “已经准备好了,请鬼医大人过目。” 暗卫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锦盒。 鬼医放下手里的药草,等到走上前去看清楚了锦盒当中装着的东西之后,这才略微满意的摸了摸胡须。 “不错,不愧是在这几国之间都响当当的人物,到真的是猜出了老夫的谜底,现如今你们家主人呢?” “娘娘正在门外等候,请鬼医大人接见。” “不用再等了,直接叫人进来吧,那木门你们微微一推就能开了。” 两个暗卫略微有些脸红,不过还是从院墙之上跃了下去,等到了闵璇玲面前之时,脸上也难得的带了些喜色。 “如何?”闵璇玲立刻问了一句。 “鬼医大人说,答应娘娘了,娘娘里面请。” 暗卫之一上前一步,慎重的推开了那木门。 闵璇玲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脸严肃的带着小云还有暗卫去了鬼医所在的院子。 鬼医接见闵璇玲,是在正中央的一个小小的客厅当中。 闵璇玲也没有任何嫌弃之言,小云和暗卫都在门外把守着。 鬼医只是看着锦盒里的药材,看闵璇玲过来了,只是微微点头:“倒也不算笨。” “多谢前辈指点,只是晚辈如今已经通过了前辈的考验,可否请前辈答应之前的请求?” “这是自然,既然你猜到了,那么现在承诺,老夫也会履行。说吧,你是要看什么?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将手给伸出来。” 然而闵璇玲之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鬼医给自己看病而来,却在这时转变了想法。 当日她闹着非要亲自前来,除了想要看看自己的身子之外,最为重要的还是为了龚昊岚的身体着想。 不过为了不让龚昊岚担忧,闵璇玲这才一直给瞒了下来。 看这会儿鬼医主动询问,立刻道:“可否请前辈出山,替晚辈的朋友诊治?” “不是为了你自己?”鬼医略微有些疑惑。 闵璇玲想了想,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 “原本晚辈是为自己而求的,不过听说前辈有个规矩,完成一项考验只能为一人诊治,因此晚辈愿将这个机会留给晚辈认识的一个人。” 闵璇玲这样大张旗鼓的跑来,却是为了别人求药,鬼医心中其实已经略有猜测,只不过立场却没有半步退让。 “老夫这多年来的规矩,向来都是有病人亲自来到老夫面前的,却没有老夫亲自去看别人的道理。” 闵璇玲有些着急了,顿时补充道:“晚辈的那位朋友实在是身份有些特殊,暂时来不了,可否请前辈通融一下?” “你堂堂君王朝皇后都能不远万里而来了,你那位朋友难道身份比你还会高上许多吗?” 闵璇玲心中暗暗想着,可不就是比她要高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