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在赵臻这边软磨硬泡了半天,虽说表面上是在为平南王郡主的事情道歉,不过暗地里却始终是让人跟踪着赵臻。 只等着过些日子风波平息下去之后,就直接将赵臻给了结了,也算是他为女儿报仇了。 一贯娇养的女儿在宫中受了那等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替她出头。 赵臻自然是没能察觉到平南王的这番野心。 不过有了闵璇玲的旨意之后,赵臻在这边也不再受到那许多的限制。 闵璇玲看平南王郡主如今的模样,就知道她的父亲自然也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忠厚老实,因此一直都让人留意着平南王那边的动向。 “胆子居然这么大?看来本宫对他们父女俩当真还是太过仁慈了。” 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知道赵臻在平南王的势力范围之内,居然还被他派人给跟踪了之后,闵璇玲转眼之间已经是变了脸色。 小云看闵璇玲有发火的征兆,赶紧在旁边劝着。 “娘娘息怒,可万万不能为了一个外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当时楚公子为了您颇费了些心思呢,娘娘可要保重自己。” 听了小云的话,闵璇玲这才深呼吸了好几口。 小云立刻端来了一盏已经放置温凉的汤,闵璇玲喝了几口之后,这才缓过了神。 “不错,本宫不改动怒。不过平南王敢这么做,当真以为本宫是不敢动他了么?” 闵璇玲冷笑一声,招来暗卫,立刻就让人往平南王所处的地方而去。 暗卫自然是出手干脆利落,平南王派去跟踪赵臻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暗卫给通通的消灭了个干净。闵璇玲见状,依然是不满足,只怕平南王到时候变本加厉,反而会对赵臻不利,因此直接让人将平南王给召入了宫中。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平南王今日倒是知道在见闵璇玲之时,恭恭敬敬的行礼了。 闵璇玲只是让平南王在下面跪着,过了半晌都没让他起来,反而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茶之后,这才轻轻地放下了茶盏。 “本宫听说平南王最近事务繁忙,这贸然将平南王给召进宫中,不会本宫心存不满吧?” 闵璇玲说话很慢,可是平南王听在耳中,却觉得如同芒刺在背,赶紧的道:“娘娘说笑了。下官能有什么事儿,左右,不过是训练兵马罢了。” 这话说出来,平南王到颇有几分得意的心思,似乎也是在向闵璇玲彰显他这些年来的功绩。 闵璇玲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说起来,陛下年纪轻轻,可是这上战场的次数倒是比平南王还要多呢。” 平南王被闵璇玲这么一噎,老实的低下了头。 “说起来,前一阵子平南王是安排了不少人跟在楚公子身后吧?不过楚公子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他又一向喜欢清净,因此那些尾巴,就让本宫让人给料理了。” 平南王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难怪前些日子他派去的人一直都没回来,原来居然是被闵璇玲给暗中处置了。 不过眼看着这日头已经开始变得浅了一些,闵璇玲索性就让小云服侍着她换了套衣裳。 “说起来,这平南王郡主在王嬷嬷手下已经学了一阵日子的规矩了,本宫就去瞧瞧她学的怎样了。” 小云撇了撇嘴:“娘娘,您如今总算是知道去看看了。听说前一阵子,那平南王郡主刚进宫的时候,将王嬷嬷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呢。” “是吗?那本宫更是要去看看了。” 闵璇玲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她就知道这平南王父女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女儿还在宫中学习规矩,父亲居然就敢在外面派人想要暗杀赵臻。 和着不给他们俩一点儿颜色看看,当真以为她这皇后许久未曾上过朝堂,就连一点威严也没有了吗? 闵璇玲如今大腹便便,行动自然是不变,因此就由太监抬着轿子,一直送到了王嬷嬷进行教导礼仪的地点。 闵璇玲在小云的搀扶之下,走的很慢,随后躲在了一棵大树之下,看着如今王嬷嬷的教导。 王嬷嬷在宫中资历很深,由她手下教导出来的宫女,以及各家小姐,一个个礼仪都是挑不出丝毫的错处的。 可是这会儿王嬷嬷手上拿着一把戒尺,正将一盏略微有些烫的茶杯放在了平南王郡主的手中。 随后,在一旁脸色极为严肃的道:“郡主,这第一关便是要敬茶,你敬茶的姿势不对,请跟着老奴学习一遍。” 王嬷嬷说完,将戒尺放在一旁,随后端起一杯茶,礼仪完美的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随后看向平南王郡主。 “老奴刚才已经做完演示了,请郡主来一遍。” 平南王郡主握着那略微有些烫的茶杯,这会儿更是在日头之下,早已经有了火气。 看王嬷嬷还这样严肃的看着她,立刻就将那茶杯往地上狠狠的一摔,溅起来的茶水甚至还打湿了王嬷嬷的裙摆。 王嬷嬷倒也不生气,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她。 “老奴是奉皇后娘娘吩咐,特意来教平南王郡主礼仪的,郡主若是不满意,可以去向娘娘直言。” “皇后说的又如何,本郡主还由不得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平南王郡主勃然大怒。 两人之间争吵的声音有些大,闵璇玲听了之后更是眉头紧蹙:“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这副模样?” 小云点了点头:“这平南王郡主太厉害了,谁的话都不听。” “既然如此,那本宫可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了。” 闵璇玲向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几个暗卫蜂拥而上,如同当时一般,没有给平南王郡主一点儿脸面,将人给捆了之后,把人给架在老虎凳之上。 随后,生生的让平南王郡主在烈日之下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跪了两个时辰。 等到平南王郡主被放下来之时,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当天夜里,平南王郡主在回到之前休息的屋子当中之时,却发现平日里铺在榻上的褥子早就已经被人给抽走了,这会儿只剩下一张冷冰冰,硬邦邦的床板。 平南王郡主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个宫女太监给她拿来一床被褥。 偏偏当晚又下了雨,风雨交加的,也没什么被子来取暖,平南王郡主被冻的不轻,第二日便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