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儿!你找死!”为首的混混,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又在自己手下人面前丢了脸,顿时又痛又恼羞成怒: “你们几个,给我上!弄死这老头儿,我赏钱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江老头儿佝偻着腰背,在这些人眼中,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家伙,随便几下就能够要了这老头儿半条性命。 即便江老头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揍了他们老大好几个耳光,那也不过就是他们老大没注意,被这老头儿钻了空子而已。 要真的打起来,这老头儿还不够他们随便一巴掌。 一群人一哄而上,及其嚣张。 江老头儿干瘪的唇瓣咧了咧,一口大黄牙十分不堪入目,老人家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与他年龄毫不相配的狠厉。 连凤丫眼角余光扫到一个高大身影,疾驰而来,猛地伸手,紧紧握住了就要动手的江老头儿。老头儿微一愣,身旁如劲风闪过,下一秒,他脸上的微愕收了回去,及其轻松地退到了一旁,背着手臂,看戏。 一群一哄而上的混混,还没沾到江老头儿的边儿,就被人如丢沙包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拎着衣领丢了出去,哐啷啷地砸在了连凤丫家的院门儿上,眨眼的功夫,那半敞开的院门边,就叠罗汉一样,倒了一堆人。 “你、你、你敢伤人!”为首的那个,见到自己手底下的人,根本没伤到对方一根毫毛,就被丢了出去,嘴唇发白,疾声厉色地颤着手指,指向了那依旧浅笑的女子: “你竟然敢伤人!小心官老爷收拾你!” 连凤丫闻言,愣了下,下一刻,看傻子一样看那为首的:“你想告官? 巧了, 我也正想走一趟官府,见一见官老爷。告你们私闯民宅。” 也不看看,这里是她家。 “脑子是个好东西。”她淡淡冲着那为首的扬了扬眉头。 后者肿着一张猪头脸,半晌没弄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他虽然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却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警惕地怒瞪了过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但那女子,就是不答他的话,只是一双清淡的眸子,望着他,但笑不语。 她!她分明就是瞧不起他! 为首那人被连凤丫但笑不语的神态彻底激怒:“你打了人还有理!走!跟我去官府!让官老爷评评理!” 江老头儿看不过眼了:“丫头,”他扭头看向一旁女子:“没得这么欺负别人的,计算他那脸已经肿的跟个猪头一样,那好歹不是还能够哼哧哼哧叫唤两声吗?” 话落,为首的头头儿气得就要对着江老头儿破口大骂,骂人的话一句都还没出口呢,那边个,江老头儿笑呵呵冲他呶呶嘴: “我们家大娘子说你没脑子呐。” “不是我老头子倚老卖老,说你两句是为你好。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你们一群人穷凶极恶地闯进别人家,这是私闯民宅,懂不? 别说打了你们,就是‘不小心’误伤了你们几个,官老爷那里保准儿蹲大狱的不是我们家大娘子。” 被这江老头儿一顿提点,那为首的头头儿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哎,不是我老头儿说啊,你们给谁家办事儿?那主人家也真是够瞎眼儿的,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没脑子。也还敢跑到别人家来撒野。” 那人脸色青了白白了青,顿时使出杀手锏,“你们欠了赌债还有理?别忘了咱们可是又抵押文书的,白纸黑字儿,都按着连大山的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