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衙门。” 陆爷冷着脸起身,大汉摸了摸脑勺子:“去衙门作甚?” 刚问完,一看,陆爷已经走了,连忙追了出去。 陆爷往衙门去,领尸,报案。 领的是今早东街四分路口的三具尸体,报的是他三个伙计被人莫名杀害。 这事儿,自然惊动了魏成玄。 杀人,这可是大事儿。 眯眼一看堂下那个,不是三彩赌坊那位东家,还是谁? “就是你报案?” “正是,启禀知府大人,小民今日一早,便得知家里三个伙计,惨死街头,小民知道消息,悲痛万分。 小民是来领回我那三个可怜的伙计尸身,二来,求请知府大人,一定要替我那可怜的三个伙计做主,替他们找到杀害他们的杀人凶手。” 魏成玄没说话,身后的师爷小步上前,靠在他耳边小声耳语,告知事情经过。 实则,在看到堂下之人,就是三彩赌坊东家的时候,魏成玄心中便已经有了谱,再听师爷在他耳边耳语今早发生的事情,魏成玄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数。 他又在师爷耳边吩咐了一句,后者退到一旁,让人去取“证物”。 衙役听到师爷吩咐,退去了复返而回,手中多了托盘,呈在陆爷面前。 “你且看看,这是今早衙门里的仵作在那三具尸身上找出来的,你说他们是你店中伙计,本官怎么觉得不是?” 魏成玄有意为难对方,怎么可能不唱反调? “三张遗书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分明是在你三彩赌坊赌输了,借了黑钱,又还不上,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三人结伴寻死。” 那陆爷一听,再看那托盘中的遗书,顿时叫冤: “知府大人!这三张遗书,绝不是真的,是有人加害他们!” “大胆!你说有人加害他们,有何证据!” “遗书就不是真的,我这三个伙计,根本不识字,何来的遗书啊!” 陆爷与之争辩,昨夜派出去的三个人,根本不识字! 遗书? 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魏成玄闻言,国字脸一沉:“你说他们是你店中伙计,可有人证明?” 堂下那位陆爷眼中稍有一丝迟疑,正是这一丝的迟疑,却没有逃得过魏成玄的眼睛。 心下明了,怕是死掉的三个人,不是普通的下人,平时不在赌坊露面。 魏成玄眯了眼,心下已经有了对策,慢条斯理起来: “你说他们不识字,那三个大手印难道也作的假吗! 你自说那三个人是你店中伙计,那三人,可真的是你店中伙计?莫不是你为了逃脱你三彩赌坊为富不仁逼死百姓的丑恶罪行,才编造出这一番谎话来?” 那陆爷一听,脸色大变: “大人,小民冤枉!那三人真是我店中伙计!他们三,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写遗书?那三人一定是被害的!求大人一定要替他们做主,让他们的死,沉冤得雪!” 魏成玄冷哼道,一副正义凛然,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一定一查到底,如若果真那三人是被人加害的,本官定为他们做主。” “谢大人。”陆爷话刚说完,魏成玄一脸严肃: “既然你说,这三个人是你店中伙计,那在你店中的客人,应该认识他们三人,且叫人来问问,可在你店中见过那三个伙计。 如若真是你店中伙计,你之前所言,才可作为证言。” 陆爷闻言,怔住……这三人都是他的暗桩,平时帮他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如同昨夜派他们出去是为了…… 如这三人一样的暗桩,平日里根本不会像他店中普通的伙计那样,出现在人前,甚至是赌坊之中。 如何……证明这三人是他三彩赌坊的伙计? 陆爷额头冷汗淋漓,怎么都觉得,憋屈又好似是进了一个别人早就编制好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