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娘死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凤丫心知肚明,连三福却口口声声刘静娘是想不开自己寻死的。 她抬起头来:“静娘?哪个静娘?”一脸疑惑不解,连三福看她这模样,心中有些摇摆……这臭丫头真的不知道静娘的死? “你不知道?刘静娘,我后来抬进门的那个。” “刘静娘……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你等等,我想想,”连凤丫果然“认真”回忆起来,半晌叫道: “我想起来了,是当初那个抬了她爹的棺材,堵在我家门口,诬告我的那个女子?”她又皱眉:“是听说她后来给三叔你做了暖心人,她死了?” 连凤丫一脸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就死了?” “你……真的不知道静娘?” 连三福的眼睛,从刚刚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这臭丫头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难道那夜静娘的死,真的跟她无关? 他又觉得是这样才对,一个黄毛丫头,哪儿有胆子杀人? 当初他儿海清说静娘的死,是这丫头做的,那时,他打心里就不太信,这臭丫头平时再横,也只是女孩儿家牙尖嘴利不讨喜, 有点小聪明,一时半会儿得了势,仗着背后简竹楼的安九爷,耀武扬威而已。 他就说嘛,这个臭丫头怎么敢真的逼死人? 连三福自以为看穿一切,心底有些小得意,海清那小子聪明是聪明,还是嫩了些, 就说嘛,老子永远是老子,小子永远是小子,儿子聪明,还是传了他这个爹的代。 小小得意,差点儿忘了正事,连三福连忙变了脸: “你给你爹说,让他赶紧回老宅一趟,静娘昨天夜里去的,今早发现时,身子都硬了。 叫你爹来吊唁,好好给静娘赔礼道歉,送静娘最后一程,也算是赎他逼死静娘的罪孽。” 昨天夜里去的……连凤丫睫毛微微垂了垂,眼底一丝冷笑……要不是天寒地冻,刘静娘这会儿都快发臭了吧。 抬眸掠过面前一脸自以为聪明的连三福脸上,他大早来敲门,让她爹去连家老宅吊唁,她敢打赌,这瞎主意,绝不是她那个“好弟弟”连海清给出的。 连海清没那么傻,就算是要逼她走出这个院子,就算是想从她爹身上着手这件事,连海清也不会用这么个蠢笨借口,还不如直接说连老爷子病得快死了,更有用。 “三叔,有些话可不能够瞎说,我爹好端端的在家呆着,怎么能够逼死刘静娘那么个小女子。” “你爹他把刘静娘给污了,静娘想不开这才寻死的。” “诶?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三叔你可不能够栽赃陷害诬陷我爹啊。 更被说那个刘静娘是三叔你房里的人,三叔这样乱说,我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要不得,要不得。”她连连挥手:“这事儿不能瞎说,会害死我们一家子的。” “怎么是瞎说?好多人都亲眼看到的!” “好多人是哪些人啊?”连凤丫轻轻问着,不知不觉却已经给毫无所察的连三福下了套。 “连家老宅,一大家子人都看到了,还能是我瞎编?” 她一脸不置可否,不疾不徐,拿眼怀疑地瞅着面前的连三福: “这可不好说啊……毕竟……毕竟关起门来,只能任凭你们说出个花儿来。 三叔你也知道啊,我爹老实,还不是任凭你们一群人说。” “你这臭丫头是想不认?人都死了!”连三福气得跳脚。 连凤丫还慢条斯理地挑着眉,慢吞吞问:“那我就要问了,除了你们,还有连家以外的人看见么?” “我们看见就够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还不够?” “那就是说,除了你们一大家子人看见了,没有其他人亲眼见到咯?”她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那还不是三叔你们几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连个证据都没有,你可不能栽赃诬陷我爹。 毕竟,亲弟弟诬陷自己亲哥哥这种见不得人的罪状,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三叔,你可不能够这么昧着良心啊,海清弟弟那么优秀,小心报应在他身上。哟,可怜了哟……啧。” 她慢条斯理,脸上却是不加掩饰的怜悯可怜,眼底深处,却是嘲弄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