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还要说些什么。 男人猛地抬起头,眼底的警告,已经达到了极限。 陆平咬了咬牙,闭上了嘴,但看着自家的殿下,眼底的不满越发的深了。 今天的事情,都不必去想,除了那个女人的事情,殿下怎么会连自己都不管不顾。 “爷,属下出准备热水。” 爷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爷的功力,已经达到了,行走在雨里,也能够片叶不沾身。 但,现在,爷身上却湿透了。 唯一能够解释的是,爷没有多余的功力,去除这天地来的雨水。 爷……已经是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了。 除了那个女人……除了她的事情! 谁还能够叫爷落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陆平转身出了大殿,眼底暗潮汹涌,他悔恨万分,早知今日,那一年,他就该一掌打死那个祸害! “陆平,你往哪里去?”电使与他中途相遇,想要叫住陆平,对方却十足冷漠。 电使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发的什么毛病。” 陆平却像是被触及了暗道的开关,猛地转身,阴森森地怒瞪电使: “要你们有何用!” 电使闻言,顿时不满,爆炸: “你发什么疯!我们四人哪里得罪你了?” 陆平却阴沉沉,道: “你可知,爷他本来就身上有伤?” 电使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殿下身上有旧伤?” 陆平一声冷笑, “你以为呢?” “可殿下明明将公子倾歌败于手下了呀。” “呵。”陆平不解释,只说: “殿下此刻,正在大殿,身上被雨淋得湿透。”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话…… 电使如遭雷击,他瞬间想起来了,“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就觉得……”一拍后脑勺: “我怎么就没察觉到这件事!” 半步宗师境,怎么还会被世间雨水沾湿衣服? 传闻,宗师境,世间绝迹。 半步宗师,就是这世间最强存在。 可踏浪而行,游走山河湖海,肆意洒脱。 如此肆意洒脱之人,又怎么会被区区雨露沾湿衣服。 只有可能是……殿下那时,看似强悍,实则,强弩之末。 殿下是,硬提起一股内劲,逼走公子倾歌。 念及此,电使转身就朝着大殿奔赴,手臂却被人抓住。 他一扭头: “你做什么!” “你这时候去,什么忙也帮不上。” “可殿下……” 陆平冷冷反问: “你要弄得天下皆知吗?” 一句话,浇灭了电使的冲动,浇醒了电使的理智。 “那我该如何?” “一切照旧。”陆平说道:“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话落,抬脚往外走。 电使望了望远去陆平的背影,又回首看了一眼,那黑夜中,高柱的大殿,举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黎明很快到来。 京城的大街,人声渐渐鼎沸起来。 行人多了起来。 叫嚷声在西街外,一夜雨落,今朝放晴。 行商走贩,又热闹了起来。 这便是这大庆皇朝的热闹,朝气蓬勃。 有时候,看一个皇朝的兴衰,便要看一看它的街市。 很显然,大庆这个皇朝,它还正壮年。 街道两边,商铺陆续开门。 吱嘎一声,恋香居的大门打开了。 一打开,外头候着的客人,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可终于是开了门子了,叫我好等。” 那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