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尖锐的喇叭声持续划破夜空。樊少鹏烦躁的对着前车大骂一声。 习琳听了两下,委屈之感顿时去了大半。 “樊少鹏,你在开车吗?这么晚了你去哪?开车你不早说!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开,我挂了。” 前面的车让开,樊少鹏成功超了过去。 他呼一口气,语气焦急。 “别挂!不许挂!” 习琳此刻神智清醒过来,委屈和愤怒散了大半,再握着手机对着他,只剩下满脑子的后悔和尴尬。 “那个,刚刚太累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啊。” 前一秒在哭,在咆哮,后一秒突然灵魂归位道起歉来。 樊少鹏被她气的轻笑一声。 “累了就找我撒气?凭什么?觉得我比张洛黎好欺负?” 习琳,“……你别动不动扯上别人。都跟你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嚯,习琳,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跟我说话越来越横了呀。” “胡说。我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都这么横?” 习琳语塞,“我……不跟你说了,明天还要工作呢,我要睡觉了。” “你敢挂下试试!”樊少鹏一巴掌又捶在方向盘。“大半夜把我吵醒,自己说睡就睡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习琳被他的喇叭声吵的耳朵疼。 想想他开车在马路上狂按喇叭的恐怖样子,赶紧求饶示弱。 “好好好,我不挂。你别发疯……可是时间不早了,你想怎么样?” 樊少鹏没说话,过了几秒,声音好像变得空旷清亮起来。 “闭上眼睛,数三十个数。” 他伸手窸窸窣窣摸了两下,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斜着脑袋点燃了。 “习琳,拿我衣服擦鼻涕?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习琳摇摇头,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拿过去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个烟圈。 “不知道。不过大不了叫我jian夫赔给你就是了。” 樊少鹏一动不动,在黑暗里审视她几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转个圈,两人闪进屋里去。 习琳手里捏着烟被他按在门板上,话不多说,低头吻下。 许久没跟他接吻了,才发现他的嘴唇原来这样软这样凉。 习琳丢了手里的烟,拿脚估摸着位置去踩了两下,抬头用力去回应樊少鹏的嘴巴。 他紧紧掐着她的腰,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两人恨不得互相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彼此紧紧贴着。 许久,冰凉的嘴唇又热又肿了,樊少鹏才松开她。 一手往她衣服下摆里探,一边还口是心非调笑她。 “不错。有日子没见,技术长进不少。” 习琳被他大手所到之处带去的感觉折腾的直痒痒,咬咬牙看着他。 “谢谢夸奖,彼此彼此。” “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你说的是事实,我干嘛要谦虚?” 樊少鹏闻言用力捏了一下,她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他轻笑。“其他地方没什么长进,看来你果然比较擅长嘴上功夫。” 时间不早了,习琳还没洗澡,明天还要早起工作,懒得跟他这么没完没了的磨牙下去了。 她抓住他乱动的手,抬眼看着他。 “今天晚上要留下来吗?我还没洗澡,先去床上等着,我洗好了过去找你。” 樊少鹏手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把头埋到她脖子里嗤嗤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他就是笑了很久。 很久以后,刚刚热络起来的感觉都被他笑没了,他才抬起头来。 “习琳,你这是在主动要睡我吗?” 习琳,“……” 你都大半夜跑到这里来了,如果这时候赶你走会不会显得很没人性? 而且都那么多次的熟人了,提出这个要求也没什么值得笑话的吧? “算是吧。你这么理解我也没什么意见。” 说完她推开他要往卫生间走,樊少鹏不依不饶拉住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不要以为我是很随便的人哦。” 习琳,“……是是是!去等着吧!你有完没完了你?” 连续一个星期干体力活,热水冲下来感觉肌肉放松许多。 习琳洗了很久,感觉疲惫感被冲差不多了才缓缓裹着浴巾出去。 一进房间,床头灯开着,樊少鹏翘着二郎腿目光灼灼靠在床头看着她呢。 “你,你,你怎么还不睡?”她被他看的全身发毛。“都快一点了,赶紧睡觉,明天……” 话没说完,樊少鹏一下子站起来,长腿一迈到了她面前。 “说话不算话,想耍赖,嗯?” 习琳躲开他的目光,“不是,是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哎哎!”话音刚落,大手扯开了她的浴巾。 不着寸缕,玲珑有致的出现在他面前。 “姨妈在哪呢?”樊少鹏目光沉沉。 习琳,“我……” “耍我?习琳?”他上前一步,一下把她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今天不会饶了你的!解开!” 折腾许久,习琳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他撞飞了。最后,随着他手上力道越来越重,其他地方越来越猛,她努力让灵魂归位推了他一把。 “不要弄在里面,不要……” 他稍稍慢了一点,看着她,片刻,顺从的拿了出来。 各自清理一番,两人并排躺着。习琳想睡,却又因为不可知的明天而害怕天亮。 不自觉轻轻叹了口气,樊少鹏听见马上转头过来。 “怎么?不满足?” “没有没有!”她吓的赶紧摇头。“你睡吧,我想其他事情呢。” 樊少鹏双手枕到脑袋下,闭着眼睛笑道。 “嘁。你能有什么可想的?无非就是破饭馆迟迟不盈利,担心自己不能顺利拿下蒋建国的公司吧。” 习琳,“……” 你还有脸说!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不过她才不会说出来。 已经张嘴求过他一次,而且被他无情拒绝了。以后她绝对不会再跟他开口,死也不会开口!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饭馆生意好的很,天天爆满,忙都忙不过来,盈利是迟早的事,我才没什么可担心的。” “嘁,是吗?” 习琳猛然翻个身,咬牙切齿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