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彤冲欧阳泽一笑,语带幽默。 欧阳泽见她情绪恢复正常,也不坚持,嘱咐几句后转身回习宅。 看着他背影远去,欧阳文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和少鹏长的一样的男人,连她都没分辨出来。 习琳,你这步棋走的很妙! …… 徐聪见欧阳泽进门,却是直接上楼,眉头一皱: “不为你欧阳家二小姐讨个说法?” “我若讨了,你会肯给?” 欧阳泽脚步顿住,尽管知道这人身份定不一般,欧阳泽依旧没好脸色,对他,他并无畏惧! “不会!”坦荡爽快。 欧阳泽懒得理他,径直上楼,徐聪声音在身后继续响起: “我感觉得到她对樊少鹏有想法,给你提个醒,她若敢做出半点有害我妻子的事,我会把她剁碎喂狼!” 徐聪已适应称呼习琳为他妻子。 欧阳泽笃定欧阳文彤对樊少鹏并无男女之情,对徐聪的话未放心上。 欧阳泽身影刚消失在楼梯拐角,查尔斯就从外面进来,手里是印有他刚查到的欧阳文彤个人信息的资料。 欧阳文彤,25岁,欧阳家二房长女,欧阳家族二小姐。 绘画艺术家,曾办过个人世界巡回画展。 现在华城大学任教,性格恬静淡雅,受人喜爱,追求者众,却一直单身。 徐聪视线简单扫过查尔斯递过来资料,质疑的眼神很快看向他:“你确定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查尔斯耸肩摊手: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欧阳家不是地头蛇,这些资料都是人家族主动放出来的。不过呢……我们的人发现一些异样,正在调查,三天内出结果!” “跟霍尔家族有关?” “不止这些……”查尔斯视线扫了眼二楼方向,凑近徐聪,低声道: “欧阳文彤瞒着欧阳家族,跟意大利黑色世家的人有联络,这个线索我们也是意外得知,要弄清楚,需要时间!” 徐聪眼中幽光闪烁,宛若黑夜的狼王就要捕捉猎物般。 若是这般,所谓的世界巡回画展,怕只是欧阳文彤用以掩人耳目的手段。 习琳傀儡似的过了几日,现在恢复正常,只觉全身哪儿都不舒服,但如今,让惜言待樊宅她无法安心。 欧阳泽进门,看出她忧虑,向她许诺,等她一觉醒来,惜言就会出现在这儿。 习琳自然信他,洗过澡,吃了些浩宇亲自喂给她的粥后,疲惫的躺着睡过去,浩宇也脱掉鞋子,爬到妈咪身侧,掀开被子一角,睡了进去。 欧阳泽给母子俩掖好被角,温情的视线久久凝在习琳面上,不愿移开。 习子然进门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晦涩。 欧阳哥哥和她一样,爱而不得,为了不伤到对方,只能将心中最深的执念隐藏,独自在黑夜里,默默啜泣。 “欧阳哥哥,姐姐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你这几日都没睡好,去休息一下吧。” 习子然终是不忍,低声劝道。 欧阳泽闻声侧头看她,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思虑: “正好我有事要去处理,一定要照看好你姐姐。” “放心吧,欧阳哥哥,她可是我姐姐啊。” 习子然笑着,只是这笑容有多苦涩,只她自己清楚。 欧阳哥哥对她的好,不过是因姐姐当初的一句嘱托! 他的心和目光,从没在自己身上有片刻停留…… …… 欧阳泽下楼离开,车子刚开出习宅,就被欧阳承恩的座驾拦下。 “爸。” 他下车走到车窗前,恭敬的叫了声。 “知道我是你爸,就立刻跟我回去,别再跟习琳揪扯不清。” 欧阳承恩坐车里没下来,一脸阴沉。 “爸,小琳她不是您想的那样……” “混账!”见他还想为习琳开脱,欧阳承恩愤怒拉开车门,下车就是重重一巴掌甩欧阳泽脸上,打得他脑袋一偏,嘴角渗出血丝。 “直到现在,你还心心念念着那样一个女人。知道你跟樊少鹏是好兄弟,还将你牵扯进他二人的事情中,三个人纠缠不清,被媒体狗仔胡乱报道,当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品行不端,不知检点……” “爸,小琳她不是那样的人……之前的报道,她也是被人陷害!您从小看着小琳长大,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相信她?” 欧阳泽难以遏制心中奔涌的情绪,打断欧阳承恩。 每说一个字,都会牵扯的嘴角很痛,却敌不过心中寒凉。 “相信?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妈,她习琳能好到哪儿去?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若是今晚你还不乖乖回家,以后再敢跟习琳纠.缠,我不介意用血来让你长教训!” 欧阳承恩发出最后通牒,带着满身怒火,上车很快离开。 欧阳泽回到车里,踩下油门朝帝景豪园去。 路上,他始终在琢磨他父亲刚才的话是何意思,洛幽阿姨只是出身平凡,来自农村,为何父亲要说她来历不明? 还有,血的教训,如果自己不离开,父亲要对小琳动手? …… 欧阳泽到樊宅,樊少鹏已醒,正因哲宁私自将他带回,还撤走习宅保镖而发火。 客厅一片狼藉,哲宁和另外几个保镖被樊少鹏踹到在地,哲宁还能忍,其余几人痛的打滚。 见欧阳泽进门,樊少鹏二话不说,一脚踹茶几上,笨重的茶几竟被他一脚踢得飞向欧阳泽,速度极快,欧阳泽侧身堪堪避过。 此刻的樊少鹏,面部线条紧绷,眼神阴婺,满身杀气,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见欧阳泽避开他攻击,脚再次伸出,凌乱散落地上的水果刀,遥控器,ipad,包括花瓶碎片等,全被他踢飞向欧阳泽。 这些寻常的东西,被樊少鹏踢出后,全都变成可夺人性命的杀伤.性.武器。 盛怒下的樊少鹏,即便欧阳泽,也难以应对。 他被踢飞过来的一个花瓶碎片划伤右臂,樊少鹏见他伤了,又发现他脸上的巴掌印,腥红的眸子微怔,缓缓恢复正常。 身子倏然疲软,一屁股坐身后沙发里,语气哀伤怅然: “为什么?连你也希望她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