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过来说道:“木小姐,小樊喆很少这么开心。这个阳光房是樊先生亲手布置的,他贴满你的相片,让我们每天都教小樊喆对着相片喊妈妈,说是小樊喆要一直记着你的模样。” 习琳感动之余确是不乐的话:“樊少鹏,他还想着用小樊喆来拴住我吗?”说地很小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不管樊少鹏的用心,习琳对于儿子的孝顺,觉得以前受的苦都值得了。恰好现在樊少鹏不在家,就陪小樊喆一起玩一会儿吧。 公司里的樊少鹏,在第一时间接到电话:“樊先生,木小姐回来了。” 樊少鹏在第一时间回到家里,他没有走近阳光房,只在外面听着习琳陪小樊喆看图说话,玩飞机火箭,母子笑声不断。 “怎么了?你不是说樊喆是我的孽种吗?现在知道要关心他了?”樊少鹏反驳道。 习琳不屑一小:“就算是去别人家也要为幼儿说几句话,何况樊喆在我肚里住了十个月,我就算是个生育机器也该关照他一下,免得他被你带坏了。” 小樊喆对于爸爸妈妈的板脸很不满,哼哼地要他们注意他的存在。樊少鹏让佣人抱走小樊喆,自己则和习琳谈论起来:“有事吧?坐下,要喝茶就说,免得说我待客不周。” 习琳不想跟樊少鹏多说一句,就直入话题:“周栩和我妹木小巛要结婚了,我是小巛唯一的亲人,要去送亲。你呢……” 樊少鹏打断习琳的话,大笑道:“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你是特意为了樊喆来,原来只是拿儿子当借口,实际是为了从前的恋人啊?习琳你好意思站在道德的顶端吗?” 习琳无法面对樊少鹏的提问,她现在也无法理清自己芜杂纷乱的头绪,这次来樊少鹏这里,是因为周栩结婚的事而顺便看儿子樊喆,还是打着看樊喆的名号来商量周栩的婚事呢?自己在情人和儿子之间,到底把谁看得更重?应该把谁看地更重? 无人逼她去做选择,可是她自己在问自己:是不是对初恋恋到可以放弃儿子?那自己还算是个合格的母亲吗?对樊喆那一声声纯真的“妈妈”,有脸担得起吗? 樊少鹏已经点中了她两个软穴,让她无所适从,也看出了她的矛盾和内心:她忘不掉初恋周栩,也放不下小樊喆。那就好,习琳,我也只有靠儿子来留住你的心了。 习琳避开樊少鹏的话题:“我们两个都是卑鄙的,就别谈道德这高尚的话题,我直接跟你说了,我妹妹和周栩的婚礼不能出一点差错。现在我妹妹木小巛已经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但是周栩和她已经成了事实,我也不会劈腿。 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樊少鹏,现在不是求你,是令你不要泄漏我们离婚的消息,我会在周栩面前依旧保持表妹的身份,假装还在失忆状态中。到时候,他们的结婚典礼上你必须出席。要是周栩和我妹妹的婚姻被你搅黄了,后果呢,你猜得到,不必我说了。” 很好啊,樊少鹏要的就是这样,他要习琳永远不再与周栩再续前缘,习琳是他的,一直是,未来也是。那现在:“你这么大驾光临就是来说这件事,好,没问题,我就成人之美,听你的意思,不去破坏周栩和木小巛的婚礼。只怕到时候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出丑了就别怪我。” “我没你那么多心机,”习琳起身要走,想到还要和小樊喆多呆一会,却不好开口。 樊少鹏看出他的小丫头的心愿,但是他恨她,恨她现在还装着周栩,于是让佣人抱来小樊喆,把小樊喆身上的毛衣马甲给拖了,随意扔掉:“这里的热天长,不适宜用毛衣马甲,扔垃圾箱去。就算要用,也不必用这样低劣的东西。” 习琳含泪要走,樊少鹏给她就坡下驴的机会:“以后要看樊喆,带点像样的东西。”他不是嫌弃习琳编织的毛衣,只是通过羞辱的话来,让习琳以后有理由来看望小樊喆。 “礼物好与不好,要看接受者喜欢与否,而不是礼物的价格!下次我的礼物定会让樊喆喜欢,让你也无话可说!”习琳飙着泪离开,在小樊喆越来越小的“妈妈”声中。樊少鹏捡起了那两件毛衣,亲自去洗,打算留着给小樊喆冬天时候穿。 回到宿舍,习琳做了一个笔记本,名为收入笔记,她要开始存钱,像李敏那样一点点地存,为赢得小樊喆的抚养权而做准备,如果实在不行,她会打算把小樊喆盗走。远走高飞到北方,到国外,让樊少鹏找不到! 首先这些钱是习琳用来给小樊喆买礼物的,这让她算来算去也不够,买给小樊喆的礼物,最少是一千元以上才能让樊少鹏不鄙视她,那么自己两千元的工资还存什么啊?不管了,先买礼物给小樊喆再说,要不自己还真没什么理由去看望儿子。 这次她轮休,就急匆匆往樊少鹏家里跑了,地铁,公交,跌铁公交,才到了,然后从樊氏山庄入口往里面走一里路。这路上的保安都认得这是让他们樊总淘气的夫人,按樊总的命令,放她进来。习琳也一路绿灯地来到了别墅钱。 小樊喆在保姆的照看下,玩着各种脑力体力游戏,都是樊少鹏请婴幼儿教育专家研究出的游戏。 习琳提着袋子飞奔过来:“樊喆!”一过来就把儿子抱起来了。 小樊喆高兴地欢呼“妈妈来了”,习琳给小樊喆拿出她花费心血购买的“智力飞机”,可小樊喆对玩具都没兴趣啦,心里眼里只有妈妈了。 习琳也为此开心,可小樊喆在院子里聊着“你都学了什么啊?说些给妈妈听……”小樊喆说了几个词语。 樊少鹏在公司,很快得到消息,以迅雷之速赶回家里。不去打扰妻儿,而是在树后看着他们,小娇妻笑地甜美娇柔,儿子笑地可爱纯真,这就是他想要的,此刻,其他事都可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