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寂静沉闷阴森,更加剧了习琳的压抑和烦躁,她喜欢的鸟啼蝉鸣蛙叫都没,怎么回事? 习琳看向了霍格普,他要解释了。 “你知道有信鸽吗?现在也依然有人在用,人们通过交杂培育出各色信鸽,有麻雀样子的,杜鹃样的,喜鹊样的,谁能辨别?为了这里的安全,我在森林的树上安装了隐形炸药,飞入这里的动物都必须死,这样既保证了我这栋房子的绝对安全和隐秘,也让这里清静了。”霍格普如无事人一样解说着,脸上还露着甜美无害的笑容。 习琳却已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人吗?假如他是为了保护他这破房子的安全,会有其他方法吧?他简直是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习琳要为这些枉死的动物质问,但是不必了,这个人能接管他父亲的事业就会有这么恨。只不过他还好意思说这样就让屋子里清静了!这明明是死寂!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不与他说了。习琳看着窗外的幽深森林,想到樊少鹏的山居别墅,那里阳光明媚,鸟啼蝉鸣蛙叫总是不断,生活中平添了许多自然的却没有察觉的乐趣。现在失去了,再和这里一比较,才知道樊少鹏的山居别墅有多快乐。 其实自己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在那里就很开心,奔跑在林中,樊少鹏会来捉她,捉到了就是一次恩爱……原以为樊少鹏在枕头下放手枪是狠辣毒冽的事,现在知道樊少鹏那是在防卫,而眼前这个有着极好面容的霍格普却是真正的狠毒! 别想了,现在不管樊少鹏的山居别墅有多好,自己还是恨他,不是吗? 凡事就是不能比较,比较最伤害人了! 外面出现一条巨蟒,习琳吓地后退一步,霍格普安抚她:“别怕,这条大虫有命进来,没命出去。我们看好戏吧。来,站后一点,别伤着自己。” 什么叫“别伤着自己”?习琳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外面的树炸了,巨蟒随着树木的爆炸,一起粉身碎骨。 霍格普随即教育习琳:“刚才你要是爬出去就会碰到那棵树,跟着爆炸了,习琳以后……”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霍格普你是把我软禁在这里了,连聪明如斯的巨蟒都葬身于你的炸药之下,愚笨如我,怎么逃出你这一林子的炸弹。那我的逃离之日是遥遥无期了…… 省城,樊少鹏的私人医院。 樊少鹏看了习琳的尸体后,又昏睡了两天,他不知在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严重到曲慎安都不敢更他说,怕他火急攻心。 曲慎安等人还没查询出樊少鹏在停尸房吐血的视频是怎么传出去的,现在必须着手处理盛世倾城的危机。自从樊少鹏吐血的新闻出现后,盛世倾城的大大小小股东陆续退股,或者提出大部分股份,股民也在退出股份。 一日之内,一天之间,盛世倾城的股票大跌,呈直线下降,这是今年商界最大的新闻,皆因樊少鹏的人事不省而起。曲慎安和沈长庆必须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相出应对措施,鉴于股民和股东的大量退股是因为樊少鹏的昏睡不醒,那就让他们知道樊少鹏现在还是雄姿英发的! 为此,曲慎安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了个体形相貌类似樊少鹏的男人,再请化妆师给他化妆,制造一个假樊少鹏,让假樊少鹏带着米娜,抱着小樊喆出现在机场,并通知各大媒体记者,于是新闻再出现——樊少鹏携妻带子从哈利岛旅行归来。 这条新闻把前面的新闻一扫而光,樊少鹏重新站立起来,股民也有了信心,盛世倾城集团的股票重新回升到正常水平。不过经历这一次打击后,盛世倾城集团伤了些元气。 樊少鹏则是大伤元气,他醒来后,望着天花板不说话,眼神集中在空气中的某个点,不知他看到了什么。醒来后只一个小时,樊少鹏再度拧紧眉目,要去停尸房看习琳的尸体。 这再去一次有意义吗?樊少鹏是不是要自虐啊?所有人都这么想着,但无人可以劝阻得了。 为了安全起见,曲慎安已经命人把停尸房清场,杜绝一切可能存在的偷拍隐患。 众兄弟跟着樊少鹏去停尸房看习琳的尸体,随时准备对樊少鹏急救。不过樊少鹏的表情出乎他们的感觉,他虽是眉眼紧皱着,一句话不说,却脚步有力,迅速走着,似乎是要验证什么。 曲慎安看樊少鹏这神态和脚步,也感觉到异样,难道…… 樊少鹏来到停尸房,见那“习琳”的尸体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他没有极端痛苦的表情,挥手对众人,示意他们离开些。 看来樊少鹏是要验尸,尸体都这样了,他能验出什么来? 要说习琳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可以辨认吗?还真没有。樊少鹏对习琳的全身都恭敬问候过,知道她每一处,对习琳身体熟悉不过,她如一块无暇软玉,没有丝毫瑕疵,除了那里。 樊少鹏掀起尸体的裤子,看那隐秘的地方,没有他曾刻的“樊”字。他露出点滴微笑,舒了一口气,放开心说道:“这不是习琳!” 其他人虽不知道樊少鹏和习琳之间的秘密,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樊少鹏发现这尸体上没有习琳的标记。 曲慎安也松了一口气:“我们都太大意了,怎么就凭一张身份证认定这是习琳?我已通知去取小樊喆的头发来做dna,要彻底证明这个尸体不是习琳!” 在场基本是一点就通的人,当然也有十点也不通的人。曹福就是,他跟着众人出去的时候,就不明白,追着沈长庆的妻子吴苏问个没完:“苏姐,为什么谦哥一下就看出那尸体不是习琳啊?” 吴苏也是含笑地回答:“你看少鹏和习琳一起生活了两年,都生下了小樊喆了,肯定知道习琳身上有些印记或胎记之类的,这不就验证了。” “哦,原来是这样。”曹福挠着大脑袋,还在糊里糊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