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引蛇出洞了。 夜幕降临,明月被乌云笼罩,天空中一点儿光亮也看不到。 习琳趁着夜色来到君氏。 因为这里发生过爆炸,所以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习琳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躲在一旁的建筑物后面,避开那些来往巡逻的保安。 也许是在墙角睡着了着凉的缘故,她现在感觉鼻子塞塞的,头也有些昏昏涨涨的,难受极了。 不过,现在这种状态跟在孤岛上厮杀的时候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的,所以习琳还是按照计划寻来了这里,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现场比习琳想像的还要感人,那些曾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方此时就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而且,这还算是好的了。 不少地方已经被炸的看不出原样了,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摇摇欲坠的,看起来就很危险。 习琳想要在这里找到什么线索,就好比大海捞针一样艰难。 习琳快速的将现场搜查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实在是头晕眼花,看不清什么东西了,这才先靠着墙壁先休息一下。 习琳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她还没怎么运动,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习琳将头倚在墙壁上,等着身上的酸痛劲过去再说。 她将手里的小型手电筒关上,但是,在关闭之前,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习琳撑着墙壁站起来,拿着手电筒在刚刚不小心照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 最后,在一块石缝里发现了那个东西。 “这是……钻石!” 而且这个形状…… 习琳有些震惊。 这种形状的钻石,她只在组织的人身上见过。 而且,还是那种中级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佩戴。 像她这种只出过一次任务的菜鸟是没有资格拿到这种东西的。 因为,这种钻石不单单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习琳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袋子,将这个钻石装起来放在背包里。 她觉得,这次的爆炸似乎没那么简单! 习琳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了,血液流通有些受阻,直接摔倒在地上。 “嘶~~”习琳看着手心在地上擦出来血痕,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习琳的心微微提起。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投放炸弹的人吧! 他不是已经成功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习琳忽然想到了自己刚刚找到的那个钻石。 莫非,他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习琳的心思千回百转,但是她隐匿在暗处的身形并没有晃动一下,就连呼吸也几乎接近于无。 仿佛这个空间内,并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那道人影在她捡到钻石的地方晃荡了一小会儿,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习琳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因为身子还有些虚弱,虽然她脑子里想的自己应该怎么样做,但是身体的行动力却有些跟不上。 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石头绊倒,试了几次,习琳也就放弃了,老老实实的呆在暗处观察那人,顺便摸出她之前买的夜用相机,偷偷摸摸的拍照片取证。 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习琳火速的拍了几张然后关了摄像头倚在墙上,让自己和墙壁保持一体。 那人找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发现。 也许是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查岗,所以他没停留多长时间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习琳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上了一辆车子。 快速的跑了过去,将事先准备好的跟踪器放在了车子尾部,完成之后借着夜色的打掩,快速的滚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等那人远去了,习琳才有些脱力的从灌木丛中爬出来。 “呼~~真是要命啊。”习琳摸出跟踪器,看着上面正在移动的红点,也不着急找过去,而是打算先打道回府,休息一下。 习琳在这边调查着,而叶景那边也没闲着。 他早就知道了是什么人搞的鬼,但是,却还缺乏一些证据。 这个时候,他就在收集证据中忙的要死。 叶景觉得,总裁的手里肯定也是有一些证据,但是,他就是想要看着自己在这边苦哈哈的寻找证据而乐得看热闹。 叶景一边吐槽樊少鹏的没有人性,一边又苦哈哈的寻找证据,顺便暗中观察习琳那边的动静。 因为总裁一句话就将人家小姑娘气走了,明明心里还惦记着,但是说话却那么狠。 叶景都有些搞不懂樊少鹏现在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了。 习琳回到公寓之后浑身酸疼的很,但是之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摔过一跤,身上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了,更不要说,她还在灌木丛里滚过两圈,头发已经散乱的犹如鸡窝, 她现在这副模样,就跟武侠片里那些经常客串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 刚刚在进公寓的时候还差点儿被守门的拦下来。 习琳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这副尊容了,她将今天收集到的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破烂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走到浴室的时候,习琳的身上只有上下两件了。 她打开水龙头向浴缸里放水。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习琳的脑子里却在想着今天她冲到樊少鹏的病房里,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其实他说的也是,如果她站在樊少鹏的角度,说不定会比他做的还要过分一些。 他一个全球一百强的总裁,凭什么要被她这样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喜欢他的时候就去讨好他,不喜欢的时候就各种拒绝,伤他的心。 习琳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唤醒了习琳的思绪,她看着已经漫出来的水流,有些懊恼的关上了水龙头。 摸了摸水温,有些烫手,但是这个温度也正好可以解乏。 习琳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两块布料扒掉,抬脚跨进了浴缸里。 水流冲刷着习琳疲惫的身躯,她舒服的嘤咛一声,然后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