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我这次来不过也只是告诉你自己要离开的消息,还是说你有其他的什么计划?” 虽然这么说,可是她话语里也全都是试探的意思,一双眼睛盯紧了顾少裴,详细端详着他每个动作以及神态,生怕自己会漏掉一点和他有关的内容。 跟她走?开什么玩笑? “你自己回去吧,我留在这里还有事情。” “你有什么事?”虽说顾少裴的拒绝早就在意料之中,可是在掩下失望之后,顾烟便紧接着追问起来。 但她很快就想到一个人,眉眼中的那一丝希冀也逐渐阴沉起来,“还是说你还是想要见那个女人,你到现在都没有死心?” 而至于顾烟口中说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不用说名字,二人也皆是知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少裴原本就对于她有一些不耐烦,如今在她开口之后更是毫不客气的反嗤。 “哦,是吗?”可是在她说完这些话后,顾少裴脸上反倒是全是漠然。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还真是感谢你,也希望你做了这些事后,有一天不要后悔,更不要回过头来求我帮你善后,毕竟国内的情况,我可是要比你清楚得许多呢。” “顾少裴你把这话有本事在给我说一遍!” 习琳,又是习琳,他已经为了习琳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直接对上,难道他忘了,如果不是自己,他现在还在那个牢笼中难以自拔吗? 一想到自己过往和他的关系,如今因为习琳而全部破碎,顾烟就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男人脸上的讥诮却让她难以忽略心口处的痛意,也让她忍不住的双目发红。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继续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好了,不过有了你这句话我倒是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被谁找上麻烦了。” 顾少裴过于冷漠的言语让顾烟的脸色越发难看,而她原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可是男人当着她的面只是打了个响指,便直接悠然离开,就连最后让她反驳的机会都不曾给她,其潇洒程度却让顾烟气的更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习琳……这都是习琳的错!有朝一日自己定到要亲手崩了那个贱人,让自己曾经亲爱的顾二哥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的习琳,在其他人担忧的视线中点了点头,便冷然的踩着步子走下楼梯。 这次她回来找了一些过往的文件,那张名片也被她妥善的收了起来,自己虽然并不打算和白素相约,可是习琳有预感这张名片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所以还是先将它妥善收藏的比较好。 只是在习琳即将到门口的时候,田野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也全是欲言又止。 “老板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一下?” “为了什么?”习琳挑了下眉头,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率先朝一旁打通的茶水间走了过去。 因为樊少鹏的阔绰手笔,导致他就算离开之后,所安排的扩容事项也没有被落下。 在习琳的询问之下,也知道了自己所在的这家工作室原来是樊少鹏事先安排好的,难怪当时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够找到这么便宜又方便的房子。 只是两个人如今的关系,也不用自己再对他道歉,反倒是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知晓,反倒是让想要试图邀功的樊少鹏感觉到有一些遗憾。 原本以为自己在说了这些事情之后,最起码能够换得一个香吻,可是没想到只是换回女人平淡的点头,这让他总归有一些遗憾。 到了茶水间,对一旁休息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之后,看着他们光速离开的背影,习琳反倒是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一旁有些不安的田野。“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就算知道男人要说些什么,可是在他面前习琳依旧表现的毫无所知,反倒是让田野越发不安起来。 虽然刚才有了习琳的警告,田野却依旧干了通风报信的这件事,如今心里却止不住的开始内疚起来。 毕竟自己在拿了她的工资之后,按理说也应该只为她一个人工作,可是没料想自己有一天也干上了私底下保密的这件事情,所以这才让他在回过神后心中有一些不安,因此在习琳再次开口时,不住的腿脚发软,哭丧着一张脸缓缓的垂下了头。 “老板对不起,我之前的确收了孙特助的钱,说是要帮他……”田野一向善于争辩,如今反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有一些犹豫起来。 而习琳的接过了他的话,“帮他监视我对吧,如果有什么异常就直接告诉樊少鹏是吗?” 习琳的这些话反倒是让田野越发觉得尴尬起来,脸上也有一些不自然,“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保证关于工作室的进度,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字,毕竟我还是分得清楚什么事情重要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习琳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方才田野升起来的几丝希望又迅速被击溃,哭丧着脸,还是老老实实的弯了下腰。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吃里扒外,您给我一次机会,以后这些错我再也不会犯了。” 事实上,田野今天下定决心说这些话,也是在心里犹豫了许久,他知道没有哪家公司会容忍自己的员工干着私底下泄密的行动。 虽然自己所报告的对象是自家老板的男朋友,可是公事和私事,自己已经身为职场人士也应该分得清楚。 但是他却在那些钱的推动下有些鬼迷心窍,如今他在习琳上了楼之后,心里才开始逐渐不安,越发犹豫自己先前的行为究竟对不对。 即使他自以为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可以帮着樊少鹏追自家老板,也能够让自家老板有一个好归宿,这也终究是他自以为。 老板的什么事关他屁事?就算是老板想要单身过一辈子,这也和他没有关系,他何苦在那里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