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手中的资料直接交到了樊少鹏的手中,虽然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和自己的这位老同学共事,可是他严重的警惕却依旧不肯卸下,毕竟他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在重新进行调查的时候,才发现先前我们所调查到的内容的确有一些疏忽,毕竟当时陆承业之所以能顺理成章的和梅小姐离婚,是因为他在背后设计她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我拿到了他的漏税证据,用此相要挟,所以他才说出了当时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对面的樊少鹏,孙特助才缓缓说道,“他说当时是从魅夜酒吧将人偷过来的,说那人已经喝醉了酒,所以干脆将人运到了那家酒店,而那家酒店的名字正好是您三年前醒来的那家。” 对上了,如今一切都对上了,难怪自己在第一次看见习琳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为什么在看见和自己长相相像的梅何苗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这并不单单是因为外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血缘的力量,还有他和习琳在几年前也正好见过。 如今所有事情都对上了线,一段尘封的记忆也被樊少鹏迅速的从脑海中牵引出来。 三年前自己进行着帝国集团的转型,而那一次作为庆功自己和几个朋友也的确在那家酒吧喝多了,后来去上一趟厕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当时酒店内是一片凌乱,自己只当是被他们送到了那里,剩下的记忆却全部消失。 但是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朦胧之间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并且不停的纠缠,如今看来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习琳。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缘分,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牵绊在一起,而自己却单纯的相信那份亲子报告,一直无奈的任由那个顾少裴仗着那张亲子报告为非作歹。 想到这些顾少裴就靠着那份亲子报告,在习琳那里获得的便利,樊少鹏手中的力道就忍不住加重。 自己一直以来之所以忍耐,不过是因为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如今,既然已经证实了,他和梅何苗并没有确切的血缘关系,而自己才是亲生父亲,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取得习琳谅解的同时,将这份消息透露给她。 习琳这两天可以说是一步不离的在梅何苗的病床前,就算是陈若白劝她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来处理,可是习琳却依旧固执地守在原地,脸上的憔悴显而易见。 而这段时间樊少鹏也只是露过几面,每一次在匆匆和医生聊完之后便过来看梅何苗一眼。 习琳也知道那天的事情并不怪樊少鹏,主要问题还是出现在白素身上,可是一股慌忙之下的紧张,让她不由自主的将所有错全都怪在樊少鹏身上。 如今梅何苗已经缓缓醒来,而自己的那份迁怒如今看起来也毫无意义,更何况白素也已经被绳之以法。 “妈妈,爸爸怎么好久不来看我了?他是不是看我头上绑着沙布不好看,所以不打算理我了?” 梅何苗一看就知道,自家爸爸妈妈肯定又出了问题,因此转着眼睛啃了一口手边的苹果之后,口齿不清的说道。 而他这副模样,则是让一旁的陈若白有些无奈的将他手中的苹果接了过来,“你说你有时候跟钟轻舟还挺像的,他也是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嘴里吃着什么东西,你说你好歹把它咽下去后再说话啊!” 即使刚醒过来没几天,可是梅何苗的恢复能力也异于常人,也许是因为年纪好伤口恢复的快,这段时间他已经开始活蹦乱跳。 如果不是因为头上依旧有伤还有习琳在旁边,看着他说不定他会和一同来探病的钟轻舟,闹得这医院鸡犬不宁。 梅何苗的问话直接戳中了习琳,而她这段时间也因为樊少鹏一直没有露面,有一些心烦意乱,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主动给他打个电话求和。 可是如今经过梅何苗这一提醒,自己心里却忍不住涌起了几分躁动。 自己自然清楚这段时间樊少鹏虽然没有露面,但是私底下却干着什么,为了以防梅何苗的头出现什么后遗症,他这段时间邀请了一些国外的专家急忙赶向国内,就为了梅何苗一个人。 而这些事情也是通过钟长安的口中知道的,樊少鹏虽然没有经常来到医院,可是私底下睡眠的时间也不一定比习琳多,反倒让习琳有一些欲言又止的看向钟长安,却终究将那关心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有些事情自己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去学会面对后果,而樊少鹏的久不联系,然后自己心里的躁郁越发浓厚。 “你先在屋里跟陈阿姨玩,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挤出一抹笑容,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后,习琳做了决定,起身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 只是说来也巧,她刚刚离开病房,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电话上闪烁的樊少鹏这三个字让他想也不想,直接接起了电话,而那边醇厚的男声则是通过这电子器具中一点点的传了过来。 “何苗睡了吗?不知道方不方便,我们见个面。” 忍下喉中的干涩习琳小声的“嗯”了一个字,迅速确定好地点之后,才重新鼓起勇气,朝见面的地点走去。 也许是为了不让习琳太过于麻烦,樊少鹏将地点直接约在了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而他像是在这里坐了许久的样子,手边烟灰缸里的烟蒂也积了一层。 樊少鹏从来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