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被他戳中心事,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索性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书房去了,反手把书房门摔的震天响。 萧景夜叹了口气,把筷子扔下,一个人打开大门来到庭院里坐着发呆。 他摸出一根烟来夹在嘴唇之间,动作机械地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猛地吸了一大口,又把那股浓稠而混浊的青白色雾气从嘴里吐了出来。 尼古丁在肺里走了一个过场,却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放松。萧战的话还在脑海中余音绕梁,这让他不禁有些焦灼。 虽然他刚刚表面上看起来是反抗了几句,而且在言语上取得了暂时的压倒性胜利,但萧战的手段有多么强硬他不是不知道,万一真的对苏小雨做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萧景夜皱了皱眉,又猛吸了几大口,然后把闪烁着火星的烟蒂踩在脚底下给揉灭了。他拧着眉毛又坐了一会儿,心头却觉得越来越烦躁不安,索性又掏出一根烟来大口大口地抽着。 此时的萧景夜心思完全不在周围环境上,他只能看到自己不停地往外吐着浓稠的雾气,却感觉不到身体里有任何变化。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之间,萧景夜军靴旁边已经是围绕了一圈烟蒂,面前的一小片草地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烟灰。 萧景夜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兜里,摸了半天却只摸出来一个空空如也的烟盒。他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回去,耳边却陡然响起一个语气有些无奈的男声,“景夜哥,你怎么又抽这么多烟?”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应声放在萧景夜肩膀上。 萧景夜一惊,应激性地握住那只手反身一拧。那手的主人疼得痛呼出声,“哎哎!疼!景夜哥,疼来着!” 萧景夜看清来人,不由得微微一愣怔,赶紧松开了手,“田七?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田七揉了揉被萧景夜差点扭错位的手,叹了口气道,“你还说呢,我在你房子里醒来的时候就看不见人了。客厅里那个窗户又烂了个洞,我还以为你是出什么意外了呢,打电话也不接!” 萧景夜愣了愣,摸出手机一看,屏幕一片漆黑。他有些抱歉地放软了声音,拍拍田七的肩膀说道,“手机关机了,对不起,今天有点急事就忘了你还在呢,主要是平时也习惯一个人了。” 萧景夜猛然想起,对了,昨天晚上田七是熬夜通宵打游戏来着,两人一起玩了很长时间,唐笑过来的时候自己刚刚起床没一会儿,而田七还在里面睡着呢。 思及此,他嘴角抽了抽,不禁为自己这个记性有些汗颜。 田七摆摆手,“没事,先不说这个了,那个窗户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怎么突然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经历了萧景夜突然从部队消失,田七今天一起床发现别墅里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出来,那种失落和恐慌感再次将他淹没其中。 萧景夜叹了口气,“今天小嫂子过来了,找我办点事,也不知道怎么窗户就从外面被人打烂了,我还以为是有人偷袭呢!想着不太安全,就……” 说到最后,他慢慢没了声音。 田七也猜出来了几分梗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抓到偷袭的人没有?后来呢?” 萧景夜望了一回天。 后来?后来就是他在酒店被自己爸爸扯着脖子给摁到车上,拎小鸡一样地给拎回来逼婚了。 萧景夜觉得实话实说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他轻轻咳了一声,“没抓到,不过我也没受伤。” 末了,他还没忘记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