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唔了一唔,“我明白。” “去吧。” 很快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穆云深一个人,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从西装里面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指环,夹在两根手指之间轻轻摩挲着。 这是他和唐笑结婚的时候专门定制的戒指,全世界只此一对,不可复制,可是考虑到唐笑还在上学的事情,两人的关系也就一直没来得及对外公开,本来出发点是好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份真心似乎已经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给盯上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哦不,现在已经开始下手糟蹋了。 虽然这份婚姻关系他压着没放出话来,但那枚戒指他却是一直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不管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热乎乎的,和心脏的温度一样。 穆云深看着掌心里的那枚小星辰一样的戒指,眼神由似水般的温热柔软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五根修长的手指慢慢攥成了个拳头。 阿哲出了电梯门就直接把各个部门的主管全吆喝进了会议室开会,底下人手里捏着个笔记本,趁着阿哲有时候不注意就飞快地交流一下眼神,再暧昧地笑笑。 阿哲拍了拍桌子,正形道,“行了行了,都听着,今天早上公司门口的东西你们都看见了吧。” 他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一时间也不好判断悲喜,于是整个会议室里都静悄悄的,没人应声。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又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那绝对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白,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大家心里都有数。 阿哲从头到尾将底下这群人的表情齐齐扫了一遍,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既然大家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默认都看见了。那好,我现在觉得这事很有可能就是公司里边的人干的,你们有没有谁最近在自己部门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的,最好都赶紧告诉我。” 这句话一落地,底下的这潭死水终于微微荡漾起了一点波浪,阿哲已经敏锐地看到有几个人开始相互使眼色了。 见状,他很适时地又添了一句,“不过你们不想说也没事,本来呢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看来某些人觉悟太低,没能体会到……咱们总裁的用心良苦。” 他有意将最后几个字字音咬的很重,底下的某个人听的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了一阵子。但当阿哲察觉到并且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恢复了静止如水的平淡模样,他最后也没能发现到底是谁。 不过看来这么说果然还是有点效果的,既然这样,不妨现在给他们甩下最后一记重磅炸弹。 思及此,阿哲笑了笑,道,“反正监控里面都会记录下来,是谁干的调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最迟也就明天的事。” 底下又是一阵小小的沸腾,有一个人大着胆子站了起来,“那个……公司门口的监控不是早就坏了吗?这怎么还能……” 他这句话还没说利索,阿哲冰冷如刀剑的眼神就已经噼里啪啦地飞了过去,“昨天刚修好的,怎么,监控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你好像还挺懂的?我看你就很有嫌疑啊,是不是一早就开始蹲点了?!” 那人吓得膝盖一软,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好半天才灰白着脸色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这事儿我哪敢啊!” 阿哲别了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一眼,冷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说罢,他眼皮轻轻一抬,目光重新落到众人之间,“好了,这个会就开到这儿,待会儿回去了该怎么说你们心里都明白,不用我再多说了吧?”